方重仁这个人,她应该好好的研究一下,有关章门的事也要细细重新研磨一下。
只可惜太祖姥姥留下的锦匣,忧忧子的画像尽在大火中烧毁了,满身的疑团也不知该如何去破解。
改天,她要与方重仁好好商论一番,这个人知道的内情比她多得多!
一曲淡淡的牧羊笛悠悠传进耳来,是他在临窗吹笛,淡泊恬静的调子优雅中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轻易的纡解了心头的惶惑,催眠着她不要再想其他,安然入睡。
但,临睡时的那番对话却在脑海中盘旋了很久很久――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对钟炎,对罗芷竹皆了如直掌?”
她问他。
而他淡淡的扬眉,斜眼露出一个似笑非笑,道:“怎么?你又开始对我好奇了吗?记得在叶府时,你也曾口气冷利的逼问我的来由过。当时我怎么回答你的,现在我还是怎么回答你!嗯,不必这么看我,无论我是谁,与你来说只是一个外人,既然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外人,有关我的事,你也不必知道!”
他的话有着深意,她知道的,这个男子的心思一直深得不可捉摸。
是的,当初她是曾逼问过他是否心藏不可告人的事过,想逼他坦言相告,他却笑的意味深长,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话说当年并不是件简单的事,何况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候,就算你有这个兴致听,我也无心讲。不过,你放心,纵然我再怎么来历不明,将来也不会携叶家财款私逃的,你们叶家的生意我自会请扬叔好生经营,绝不负了先生之托。至于其他的,我现在不想多加解释,将来你若跟我回去后,会知道时终会知道……”
如今,他还是满口拒绝回答,但她对他却再无防备,也好像无需防备。
也许正如他所说,会知道时终会知道,既然又要回去石头村,那么一切便随缘!
睡了,坦然的在他面前睡去。
朦胧中,感觉有一双温柔的手掌在她熟睡后抚上了自己散落的秀发上,一股淡淡的茶香若隐若现的在鼻际纡萦,寂静的天地里,好像有一个遥远的声音在低低的说:“丫头,你若一心想跟着钟炎,就别来管我是谁?水上浮萍缘自浅,相聚何必问根源……一年,我再护你一看年,一年后我定已不在中土,一年后,去留你自便吧!”
待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