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她又惊又疑的看向方重仁,方重仁也正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厨房里的打情骂俏,感觉到她的回眸,一笑,淡淡的道:“放心吧,阿宽喜欢着清波……他性子开朗,能给清波带去快乐!如果清波愿意,也许,阿宽会是一个不错的良人!”
他的半后句显然意味很深长。
“你怎知清波有心结!”她望着他。
“阿宽说的,你不见他们两个已很要好了么!”
她不由的又深深的望了几眼过去。
“阿宽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清波她受过伤害,需要撑天大树给她以安全,阿宽太孩子气了,他总是笑得憨憨,心直口快。
说这话时,她并没有深想,等话出了口,立即后悔,果不其然,她的话引得他直发笑。
“没不大的孩子?你在指阿宽么?”
他重复了一遍,摇头失笑,好像她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别以貌取人了!”
她怔了一下,无奈的瞪道:“是,有时他也会表现的和你一样,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近墨而黑,近朱而赤,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她有些恼,恼他们不断若有似无的制造迷团,恼自己不争气的被迷惑在其中,更恼自己看不清他们真实的一面。
但自己为什么要去看清他们呢?
他没抬头,身子微微一顿,才斜眼睨了一眼,似笑似赞又是损:“虎父无犬女,令尊可凭一曲笛声识人知心,丫头同样能以一颗慧心识人性断真伪,只不过丫头阅历太浅,火候还未老道,嫩着!”
对,她是嫩,十八年来,一直生活在父亲大人一手筑起的琉璃世界里的她,几乎不食人间烟火,论到见识阅人自是生嫩,但这并不影响她直觉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