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诚实的回答。
钟炎苦笑,为命运的捉弄失去她!
“那位大娘说的极对,是我来错了!我不该来的……我这就走……”
就在刚才,他看到依灵疯狂的跑回来,头也不回的投进东林,那种张慌失措的神情是他见所未见的,就像掉落了什么珍宝般。
他急切的想追上去,叫相随其后的莲婶叫住,那个看似寻常的农家妇人跟他说:“丫头需要自己悟透那一颗迷糊的心,你就不要再掺进去!如果你当真是为她好,放手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祝福!”
“如果他可以善待她,我自然不会去掺和……”
他寒声怒喝了一声,一想到刚才那人不有顾别人心情的话,他就气上心头。
“你何以认定阿仁不会好好疼了丫头!不要用你自以为是的臆测来揣摩别人的心思!”
莲婶冷冷的浇了他一身寒水!
此刻听得依灵如此肯定的言辞,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杞人忧天了,他们之间真是非常的要好,不需要他这个外人瞎操心。
他转身,带着一身孤寒,一颗伤的血淋淋的心准备离开,彻底的离开!
依灵微微一呆,没想到只说上三言两语他便转身要离去,定是她伤了他的心了,想唤住再说些话,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转眼见得日落西山,想到此刻走回新郡怕要入夜,便急忙叫住:“天色已晚,不要急着走了,在此住一晚吧!”
暮风清凉,钟炎挥了挥手,白衣飘飘,笑声凄迷,而声音暗哑:“不必,我自哪来便自哪去……”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在出竹篱笆的那一刻,整个人莫名的一僵,只见他的背脊深深一怄,空气中便传来了“噗”的一声,然后,光洁的白石地上便立即染上了点点比晚霞更鲜红的血渍……
本守立于篱门石径上的阿克忙上去扶住,惊叫出声:“公子爷!”
依灵看着一呆,飞身忙跑上去,当她瞧到那雪白的衣裳上那一团洇染开来的血迹时,不由得傻了眼!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钟炎一直很健康,怎突然之间吐血了?
他究竟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么?”
叶云天一直在廊道上冷静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幕幕,见得钟炎吐血,便几步跨去,带着一脸的怒火,劈头盖脸的骂道:“都是因为你,钟炎才变成这样的!到如今居然连过来扶他一把你都不屑一顾了么?”
她很想过去扶他的,但她不能,她满身是毒,谁也不能碰!
得了冤屈,她也不愿多辩说,只得急着重复的问:“他到底怎么了?”
叶云天冷哼的一声不答话,只是怒意腾腾的瞪着大步流星走上来的方重仁,那神情好像极将重仁千刀万剐!
“我……没什么,只是旧疾未好而矣!回去好好养上一段了日子就好了!”
钟炎的脸孔本就白晰如玉,这一口血吐出来,越发白的像透明水晶,就好似一碰就会碎了般,语气中气不足,分明是引发了内伤!
面对重仁的深深观望,他不耐烦的躲开了眼前,而故作轻笑的的对依灵说。
望闻问切,医道四诊。
重仁在第一眼瞧见钟炎时就觉得他的身子有问题,这刻见他吐血,不由眉头微皱,深知自己不能袖手旁观,要不然依灵肯定寝食不安,于是手脚利落的一把拉过了他的手腕欲探脉。
钟炎难堪的想要抽回去,嘴上忿忿不快的叫道:“我没事,不需要你来管!”
但他不会功夫,如何能拒绝得了身手了得的重仁,重仁稍稍用上几分力就叫他动弹不得了,强而有力的臂力牢牢制住了他,令他脸孔一下变得通红!
阿克本想发怒,见重仁是认真在探脉,又从于大人处得知宇文棠风擅医,方捺住了性子,古怪的瞅着眉头越皱又紧的方重仁。
“钟炎,你这身子骨,如果再这样折腾下去,没个五六年就一定玩完!还有,你那个酒若不戒,叫人打下的内伤就永远好不起来!”
“不用你管,放开我!”
钟炎面红耳赤的挣扎着,不想旁人知道了他的身子状态。
重仁见他一意挣开了去,也不想再细听,便放了手,而冷冷丢下一句足能叫他恼羞成怒的话:“何时温雅如玉的钟五公子开始酗酒成性,成了糟蹋自己性命的庸俗之人了?你刚才不是还想让依灵跟你走吗?凭着这种身子你还能出此狂言,倒还真是自不量力!”
说话毫不留情面,直把钟炎斥得是青一阵白一阵。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