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一楞,奇怪道:“你好象没吃多少嘛,不是很饿吗”秋凝水哼了一声,起身往外走,道:“现在没胃口了。”谢文东摇摇头,对于她的善变还是有些不适应,打个指响,叫来服务生算帐。
走出宾馆,谢文东道:“我送你回家吧。”秋凝水语气不善道:“我自己没有腿吗,还用你送我!”
谢文东一头雾水,不知她在气什么,找了一辆的士,甩给司机五十快钱,对秋凝水说道:“算了,那我就不送你回家了,路上注意点。”秋凝水一屁股坐在车内,探出头来,大声说道:“你真是猪头!”
“你…”谢文东很想把她从车上揪出来狠狠打她的屁股,当他想付之行动时,的士已经开出好远。无奈的摇摇头,看着的士消失的方向,眯眼道:“希望下回再见!”
等谢文东回去和三眼众人汇合时,天已经大黑。晚上士兵轮流看守集装箱,一夜倒也平安无事。这点是谢文东太小心,麻枫虽然知道谢文东他们下榻的地方,也知道集装箱内东西的重要性,但他不敢动手。他毕竟是麻枫,而不是麻疯,他不疯,所以没有胆子敢在省城和军队动手。在这方面,他比不上谢文东。后者只要觉得这样做对自己有利,就是天王老子在他也敢动手。成大事不是只有一颗过人的头脑就能一切搞定,胆量和魄力都是必不可少的。当然,没有运气,天才也只是个白痴。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略微打理一下开始上路。
云南,风光迷人,景色如画,不来这里人是也不会知道祖国江山壮丽所在。公路两旁巍峨的青山高高耸立云端,迷雾妖娆,仿如仙境。牧羊歌声时有传来,委婉而缥缈,难寻踪迹。来时,众人没有心情欣赏路边美境,回时,心情轻松下来,边看着窗外边连连感叹。三眼叹道:“等我老了的时候,就在这里的山上盖一间小屋,清清淡淡,也是一见美事。”
谢文东淡然一笑,举目望向远山,道:“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三眼精神一振,道:“我们不知能不能算是豪杰。”谢文东笑道:“豪杰的名单上一定不会有我们,但枭雄册上,是一定不会少的。”
三眼嘿嘿一笑,说道:“枭雄也好,英雄也罢。能留下名字能让人流传下去就好。东哥,你想一想,如果百年后有人再提起我们的名字都会挑起大拇指,说一声:好!好一群大坏蛋!哈哈,那也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
谢文东摇头,若有所思道:“名,不重要。利,也没什么。结果更是虚无的东西,得到又能怎样。我在乎的是过程,不是成功,在追逐成功的过程中能享受到其中的乐趣,那才是人生的享受。回头看看自己在黑暗中留下的脚印,那才是骄傲。”
三眼叹口气,他的想法和谢文东不一样,他更看中的是结果,过程怎样没什么。但他不会说,一直以来,谢文东在三眼以及其他人的心中早已有神一样的形象,他说的话,没有人会反驳,他说可以的事,那就是真理。三眼轻声道:“我跟随东哥,是为了争霸天下,是为了打下一块咱们自己的江山。而且,天下也只有东哥才是唯一值得我去追随的人。”
谢文东轻拍他的肩膀,真诚道:“江山对于我来说不重要,如果有一天我们真有了一片自己的江山,如果有一天你真想要,只要开口,我会毫不犹豫的送给你。因为,你是能成大事的人,更因为,你是我的兄弟。”
听了这话,三眼心中一酸,心中的激动之情无法言表,缓缓的垂下头,眼眶不觉湿润,泪滴划落在他的裤子上。好一会才将头抬起,颤声道:“东哥,三眼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跟随在你的左右,能跟上你的脚步,能看到你的背影,这就足够了,就算死我也会含笑。在你面前我永远是最忠实的小兵,打起仗来,三眼永远是你最勇猛的先锋。”
谢文东叹了口气,扶住他的肩膀,说道:“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也记住,我永远都把你当作兄弟来看。”说完,谢文东转头看向窗外,阵阵山风吹过,吹乱了青草,也乱了他的黑发。他象是对三眼又象是自语道:“强风吹来,草会低下头。风过后,草又站直身子。人心如草,有些人可以重用而不可信,有些人可信而不可重用。”
车队在盘山道中缓缓前行。一面是陡峭悬崖,一面的高峰峭壁,再有经验的司机在这里也不敢这里轻易提速,公路上的一颗小石快都可以导致汽车滚落山崖。前面山边转弯处停有一辆白色面包车,一个司机模样的中年汉子站在车旁,一头是汗的向车队挥手。前面的汽车停下,里面士兵探出头,问道:“老兄,遇上麻烦了”
中年司机急忙上前,递了根烟,没笑挤笑道:“可不是嘛!这破车又抛锚了,小兄弟帮帮忙,看看能不能带我一程。”说着话,掏出二百快钱直往士兵上衣口袋里塞。士兵急忙将钱推了回去,不是他不想要,而是没这个胆子,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长官看见了我怎么办。快,拿回去!”
司机一脸焦急,道:“小兄弟,我不是为难你,我是真有急事去城里。您行行好,帮帮忙吧!”
士兵招架不住他的哀求,下了汽车,说道:“我去问问长官,他要是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司机连连点头道谢。士兵走到周鱼轿车旁,轻敲了几下窗户,恭敬道:“中尉,前面有人汽车抛锚了,希望我们能带他一段,您看行不行。”说完,还不忘加一句:“我看那人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