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诚一听,心道你知道个屁,别不对了,你说你的,我做我的。答应一声将电话挂断,把娱乐室那些人看管起来,领人准备到小楼外去搜捕谢文东。可他还没等走出娱乐室,只见外面突然象是炸了锅般,喊杀连天,往窗外一看,楼下都是人,手中各拿武器,把小楼围个水泄不通。何诚脑袋嗡了一声,暗道对方果然有埋伏!他大叫道:“外面有伏兵,大家不用怕,和我杀出去!”一切都太顺利了,众人杀得性起,把外面的人当作和娱乐室里的人一样,哪把他们放在眼中,心说,就这种货色,来了一两万又能怎样!纷纷举起刀,向楼外杀去。楼下早就打起来了,何诚进楼之前在门口留下十几人看守,见突然涌来数不清的人,心中都是一惊,他们开始以为是自己的主力到了,可人群到了眼前才发现,这些人绝不会是自己人。只见涌来的这些大汉,清一色身穿整齐的中山装,数百人身穿同样款式、同样颜色的衣服煞是壮观,眼睛都瞪得溜园,黑夜中闪闪放亮,鼻子下有黑色布巾系在嘴前,这几人从来没见过如此打扮的人,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他们的话,数百人向前一涌,象是突来的潮水般,那十几人瞬间就淹没在其中,没过五秒,人群又退回,站到原地,象是从来就没动一样。只是地面多了十几具浑身是口子的尸体。
何诚领人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留下的十数人,连反抗都没发出就无声无息的挂掉,这简直太骇人。他举目一看,好家伙,弄不懂眼前这些人是什么打扮,身穿黑色中山装,黑布蒙嘴,加上天又黑,好象是和黑暗融合一样。人群正中站有一年轻人,只有他脸上没有蒙布,相貌平凡不惊人,但眼睛狭长而锋利,内有流光闪动,目光象是一把尖刀直刺在何诚脸上,他心中打个冷战,下意思垂下头,没等开战,自己气势就输人家一截,他恨不得给自己嘴巴,抬目毫不畏惧的对上那年轻人的眼神,问道:“你是谁”年轻人点点头,暗道不错,何诚的确不是等闲之辈。他朗声一笑,说道:“谢文东!”
“呀!”何诚倒吸口冷气,原来这年轻人就是谢文东。不管他平时怎么想,怎么说他是草包,可真见到谢文东本人他还是有些发憷。这可是一方的霸主,北洪门的最高领导人。何诚心中能不颤嘛!好一会,他才问道:“你在这里早做了埋伏”
谢文东眼睛一眯,说道:“没错!早做好了埋伏,就等你来,不过,你知道得有些晚了。”说着,他一顿,一字一句,淡然说道:“今天,这里谁都别想离开!”他的语调异常平静,可听在何诚耳朵里却变了味,身子一震,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再看看外面包围的众人,心中衡量自己有没有冲出去的机会。
谢文东不给他思考,身子向后半退,将手一挥,道:“上!抓住何诚,死活不论!”话音刚落,数百人举刀就冲了过去,和何诚及其手下战成一团。何诚也拼了,他不找别人,拎刀就向谢文东杀去,竟然没有人阻拦他,他几步来谢文东近前,心中正奇怪,斜刺里冷然砍来一刀,这一刀极快,挂着风声,直劈他的脖子要害。多亏何诚是打将出身,身手灵活,反应迅速,横刀向外一磕,‘当’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何诚只觉手臂一麻,钢刀差点脱手而飞。他连退出数步,才将身子稳住,抬头一看,面前站有一大汉,身材修长,相貌清秀,脸上微微带笑,正看着自己。何诚怒声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轻轻一笑,说道:“木子!”“木子”何诚眉毛一挑,冷笑道:“这算个屁名!”木子笑道:“就凭你这句话,你就该死!”说着,他身子前窜,两个健步到了何诚面前,抬手就刺。这刀把何诚吓了一跳,怎么对方说打就打啊!他急忙闪身躲避,和木子战在一起。谢文东在旁扫了一眼,看出何诚定然不是木子的对手,转目看向混战的人群,刀光血影,激战正酣,一会工夫,死伤的人数不下百人。如果不是旧伤未痊愈,他恐怕也冲上去了。
谢文东电话一直没停,血杀不时回报,南洪门主力距山庄还有二十里,还有十里,还有五里…他点点头,将手一挥,大声喊道:“撤!”军令如山倒,这数百人扔下各自对手,瞬间退了回去。何诚的手下觉得奇怪,对方明明占优势怎么撤了。他们还没弄明白,只见暗中又涌出数百人,一样打扮,一样的黑布蒙嘴,出来之后也不多话,上来就杀。刚才那一战已经费了不少体力,死伤人数也不少,这时对方又杀出一支生力军,何诚的手下支持不住了,渐渐向楼内退出。他们走了,可把何诚一人留在外面,他被木子打得只有招架之力,不敢有半点分心,就算这样,还是顶不住。木子又是一刀劈来,何诚避无可避,一咬牙,举刀硬接,哪知这是虚招,木子下面突然一脚,正踢他小腹上,何诚‘哎呀’一声,身子飞了出去。
躺在地上,他半天没起来,肚子象是被飞驰的火车撞中,内脏都缩成一团。他大声喊道:“快来人救我!”木子冷笑上前,说道:“没有人会来救你!”何诚转目一看,周围都是身穿中山装的人,自己的手下半个也没看见。这时他有些傻了,看着木子手中刀,颤声问道:“你想怎样”木子晃了晃刀,笑道:“杀你!”
“别…别,”何诚身子向后蹭,真怕他会一刀砍来。木子吐了口水,擦把脸上的汗,冷道:“杀你,脏了我的刀!”说完,转身向谢文东走去。何诚脸色一变,他在南洪门身份不低,作为一堂之住他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把心一横,伸手从怀中掏出枪来,对着木子的背后就准备开枪。就是这时,金光一闪,何诚觉得腕子一麻,手中枪脱手而飞。
不用问,这一刀是谢文东发的,木子没看见何诚摸枪,可这小动作没有逃出谢文东的眼睛,甩手一刀,将他手中枪打掉。木子见眼前金光一闪,他就知道不好,回头一瞧,何诚手腕都是血,不远处还有一把开了保险的手枪,不用问,他明白了一切,看向谢文东,脸色一红,羞得他差点挖地缝。谢文东呵呵一笑,说道:“这是教训你,对敌时不能给他一点的机会。”
木子受教的点点头,看向何诚,眼眉都快立起来,大步上前准备一刀结果他,谢文东一摆手,说道:“不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方堂主,也许以后还有用处!”木子长哼一声,心说不杀也不能让你好受,抬起一脚,正踢在何诚那颗秃头上,他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晕死过去。他昏了,他的手下还在苦苦支持着,二百精锐,到现在还能动手的不到五十人。不知道是谁想出的主意,跑到楼上十几人将娱乐室的俘虏压了出来,钢刀架在这些人的脖子上,大声喊道:“都给我退下,不然就把这些人都杀掉!退下去!”北洪门的弟子见状一惊,不敢再上前,纷纷转头看向谢文东,看老大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