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玲知道谢文东的身份,谢文东也同样知道她知道。他当然不会主动区拉开天窗,这是二人之间的禁区。他苦笑,叹道:“人,终究是人,再聪明也会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在你困难时别人帮了你,你就得还,这是做人的道理。我欠一个人的情,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还干净。”彭玲知道他指的是谁,泪水滑落面庞,声音干而沙哑道:“那我呢”
谢文东一震,环住她的纤细而结实的腰身,毫不犹豫道:“你是我一声最爱的人!”
彭玲并未在说话,但谢文东的手以被水打湿,她的泪水。他加大双臂的力气,仿佛要把彭玲搂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吧彭玲的心融化。他探身,吻住微微张开,只为他艺人微微开启的红唇,彭玲心有不甘。她没打算这样轻松的放过谢文东,剧烈挣扎,不过很快,她的反抗在谢文东火热的口中被融化成水。女人是水做的,不知道是谁说出这么经典的话,就算她坚硬如冰,也烈火之下还是会被融化的。谢文东虽算不上烈火,但彭玲对他也决不是冰山。
彭玲睡了,在谢文东的怀里,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滴。他放轻动作,慢慢抽出枕在她头下的手臂,拉过枕头垫上,扶了扶有些凌乱的秀发,叹息一声,翻身从床上坐起,缓缓活动麻无感觉的手臂,心中却是甜丝丝的。不过担忧并没有因为彭玲的平静而消失,解决问题的办法他还是没有找到,彭玲能容纳金蓉嘛或者金蓉能接受彭玲嘛还有,他还弄不懂自己对金蓉是怎样的感觉,还有小玉,小美…谢文东小声诅咒一切。信步走到凉台。打开窗户,冰冷的空气让他的头脑清醒一些,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去想,到了山前悠久是有路走的。谢文东苦笑,点燃烟,慢慢回味,少有的轻松爬上心头,疲惫不堪得神经稍微放松。他从没对别人说过累,但事实上却,他说承受的压力远远超出了他的年龄。两个帮会的前途,无数人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他一人手中,一个偏差,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命,更不知会有多少兄弟亡命天涯。这些他不是没考虑过,但谢文东是有原则的人,既然选择一条路,一定会一直走下去的,但他却在女人方面选择多条路。
谢文东吸烟,无意中瞥到对面楼下楼头黑暗的角落中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同样在吸烟,如果不是猩红的烟头突然闪烁一下,他恐怕也注意不到这个人的存在。那人藏在角落中,距离又远,他聚目看了好一阵也看不清长相,只是感觉上身不是很高,他肯定,这人不是高强,而且,十有八可是对自己而来的。他没做任何反应,依然自顾自的抽着烟,怕引起那人的警觉,知识暗中悄悄拿出手机,播打高强的电话,高强这时正在车中无所事事。晚上十点多了,一个人呆在车中总是容易困,他手背到头后,双腿搭在车抬上,闭目聆听卡带,恍恍惚惚假寝,突然听电话铃声响起,不耐烦的低声诅咒两句,才缓缓张开眼睛,一瞧来电,原来是谢文东。精神一震,清醒了不少,急忙接听,电话另一边的声音很小,隐约中听到:“北方楼下有日呢,抓住。”
说完,电话挂断。高强呆了一下,挠挠头发,扭头像窗外看去,有没有人他没有看清,不过,北面楼头下却有一颗小红点一亮一暗,很明显那是有人在吸烟。他经验丰富,下了车后,并未直接向北面走,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边走边解腰带,给人的感觉象是下车小解的,等走到别人无法注视到的楼后才迅速加快步伐,顺着楼后的小道绕了一大圈。
谢文东看得没错,对面楼头下方确实隐藏一个人,身材不高,微微偏瘦,一身黑衣,往墙上一,真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如果他不抽烟,谢文东又那会看到他。谢文东眼角的余光一直不离这人左右,而这人也在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只是不时有青烟从二人口中流出,高强的动作很快,也很轻,转眼之间已经到了那人身后,那手一展,一把如同铁条的黑色战刀从袖口中掉出,接着,手一紧,准确无误的抓住下落的刀把,这把刀刀身只有一尺半,黑糊糊的,毫不起眼,但上面所谓的肃杀之气夺人魂魄。真是太大意了!高强离那人五步远的时候,站住身,心中暗暗想道,这么近的距离,对方又是背对着自己,他有信心一刀能将这人轻松解决掉。就在他准备下手活捉此人时,这人突然说话了,头也没回,只是声音冰冷,沙哑得如同来自地域,道“最好不要做你心中想做的,你不是我对手,我今天,也不想杀人。”
高强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或者他是在对另外一个人说话。他目光迅速扫视一周,结果失望了,他的耳朵没问题,而且周围没有任何人,现任,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这怎么可能高强想不通,心中升起一丝寒意。“你知道我来了”不管他心中多么诧异,但从高强说话的声音内听不到半点波动。那人没回头。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当然,你刚下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来找我的,而且,你走路的脚步声实在是太大了。”那人的嗓音沙哑的如同用一块石头划动玻璃,让人听了心中痒的难受。高强眉头一皱,不是因为他的声音,而是他说的话。他微微一笑,冷道:“朋友,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总之我不是你们的朋友。”那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孔。
这人看样子三十岁出头,面平如刀削,苍白如纸。五官好像画在上面,整张脸一个平面。高强胆子不小,可看清对方面容之后激泠泠打个寒战,差点惊叫出声:鬼!暗道,好家伙,这人真够…他拿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比喻这人,说他丑,其实他的五官拿出任何一个都很不错,可能造化弄人,本来不错的五官凑到他的脸上变了味。给人说不出的不舒服感。高强心中一叹,问到:“朋友,那你是来干什么的”那人幽深道:“我找谢文东。”“有事”“有事!”“什么事”“你,不配知道,让谢文东下来!”高强嘿嘿笑了,说是笑,嘴角只是不自然的抽动两下,他垂头,轻轻夹着刀身,道:“既然不是朋友,你就得问问我手中的刀同意不同意,”话音未落,黑色战刀刮起一道黑茫,直取对方胸口,没有任何虚招,干净的不参任何杂质,只是快,快如光,快似电,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刀尖已经贴近那人前胸。
可惜只是贴近,当刀锋贴到哪人的衣服时,再也划不下去了。高强刀快,那人手更快,他右手上带了一副不知是何材料制成的手套,黑色,看似柔韧异常,没看他手臂怎样动,已牢牢抓住刀锋,手套无丝毫损坏,那人抓住刀身。依然用那死气沉沉的语气道:“看了,你的刀同意了。”“不见得。”高强双肩一紧,手腕突然用力上翻,从使那人了得,也吃力不住,手下意识一送,他手松,高强可一点没松,刀身顺势向前一递,一刀变化刺像那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