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都不能喝酒。”崔珏冷漠道。“你有伤,我开车。开酒不喝车,喝车不开酒。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犬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安然无恙的回家呢,我可不想大过年的让犬子去局子里捞我。”
崔珏说的倒是挺好,上了酒桌还没逃过真香定律,被花式劝酒后一个人喝倒了一桌子。
陆之道在地下拽她衣服,崔珏不解的看他。
“咱怎么回去?我骨头还没长好,你非得晚上出事故是吧?”
“没事儿!大不了我飘回去,你住你家不就得了。”
“人在江湖走,不能离了酒!来来来,是兄弟,就干杯!”崔珏拍拍陆之道肩膀,接着举起酒杯,跟眼前的人碰个杯,仰头一饮而尽。
陆之道亲眼看着他爹跟崔珏干杯,还带称兄道弟的!
他就不该带崔珏回家躲相亲处理心理状态!他现在更郁闷了有木有?
“咚——咚——咚”不知何处传来了几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在撞击玻璃一样,沉闷有力。
“什么声音?”一直说身体不舒服没喝酒的沙笙问道。
屋里一片其乐融融,这声音显的很违和。
众人先看向电视,电视播这春晚,刚好到一个小品,应该不是电视的事情。
陆之道循声看向窗户,那里显得平平常常,隐隐有些阴气。
“是不是有人在敲厕所的窗户?”他问身旁的崔珏。
崔珏转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家在六楼。”
敲击声越来越大,陆父站起身,踩着醉步走向厕所,打开门进去,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行行好,给点东西吧…”窗户没安防盗窗,外面站着个人,把手伸进来。
那只手上全是冻伤的伤口,手上拿着个乌黑的碗。
陆父愣了一瞬,本来喝酒喝的酒不少,居然没有怀疑,下意识的问道。“你要什么?”
话音刚落,他似乎看见那人的手一下子变成一只像是剥了皮的兽爪,接着声音响起。
“命”
这一声分外尖锐刺耳,像是一把重锤,猛的敲中人的心脏。
陆父耳畔只剩下这一个字,惊的他白眼一翻,连救命都喊不出来,软倒在地。
他身躯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陆父有心脏病和高血压,这么一吓,可能心脏病高血压全犯了。
众人在外面也听见这响声,担心陆父出事,一下子都堵到厕所门口。
陆之道试着推推门,门推不动。厕所的门是冲里开的,陆父倒下时刚好堵了门。
他顾忌着陆父,不敢乱推门。
“哎呦!肯定是老头子病发了!怎么办呦!”陆母在外面很着急的躲着脚。
“嫂子,你先别着急,先把救命的药找出来!”陆民安安慰陆母道。“我们慢慢想办法,但肯定不能推门,如果我哥真的发病,得先打急救电话…”
“我打120。”陆之道急眼了,连忙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你先打急救,我进去把人挪一下。”崔珏见屋里的阴气越发浓重,像是有什么鬼祟在里面害人一样。“里面阴气很重。”
“你怎么进去啊!伯父倒下时不小心堵住门了。你又不会穿墙……”沙笙话音未落,只见崔珏身形一瞬变的有些透明,她直接走了进去。
“……”沙笙一声尖叫堵在嗓子眼里将出未出。
“倩,倩,女幽魂?”陆之德声音发颤。
其余的人也吓的不轻,只有陆之道,稳如泰山。
“子玉你会做人工呼吸吗?”陆之道从外面喊道。“哦我忘了你没法做,你进去后赶紧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