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退可以退,但得先把唐措杀了。”
根据得来的情报,唐措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竟然比靳丞还高,靳丞却不知跑哪里去了。无道既然已经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那当然不能任凭唐措做大。
要在他成为第二个靳丞之前,把他扼杀在e区。
思及此,队友又补充道:“如果不能追去g区把人彻底杀死,那就让他变成活尸,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
深红却又看向江河,“你说呢?”
江河摇头。
深红:“为什么?”
江河:“目标既然是二号乐章,其他就都不重要。你根本没想过要让靳丞和唐措找到乐章,对吗?你只是想让真正拿着乐章的人浮出水面,但如果你杀了唐措,靳丞跟你不死不休,那真正拿着乐章的人,只会在暗地里偷笑。”
此话一出,连连看和队友都愣了愣,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深红勾起嘴角,眸中带着审视和怀疑。江河说的有道理,但深红却不能确定他到底站在哪一边,是真为她着想,还是借这个由头保住唐措?
这时,连连看一拍脑瓜子,似乎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消息,是关于命匣的。”
深红的眸光陡然凌厉,“你说什么?”
“命、命匣。”
“说。”
突如其来的压力让连连看心惊,他赶紧把卡牌的事情说了,却不敢直视深红的眼睛。深红冷笑着,“你真的是现在才想起来?”
连连看:“真的!消息太多了,我真的是一时没想起来——”
未竟的话断在深红的掌心里,红色指甲刺在连连看的脖颈上,只差一点就能刺破他的皮肉,让他变成一具丧失理智的活尸。
“你最好是没有骗我。”深红说着,在连连看惊惧的目光中,又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在了一边。
紧接着,她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命匣在哪里了,卡牌‘贪婪’,七宗罪之一。”
连连看和队友两人面面相觑,他们明明告诉深红的是热力学卡牌,怎么到了深红嘴里,变成什么七宗罪了?
江河则心下一沉。
七宗罪这张卡牌是他跟深红一起下副本的时候得到的,深红又那么了解他,能那么快辨别消息的真假,猜到正确的卡牌,并不奇怪。
可这张卡牌确确实实不在江河身上。
“你又要告诉我,卡牌不在你身上了,对吗?”深红一语中的。
“我把它毁了。”江河道。
“这么好的一张卡牌,毁了多可惜啊。”深红嫣然一笑,语气却在发冷,微微偏头看向连连看二人,“去吧,让所有的人动起来,一个小时内我要那个小姑娘出现在我面前。”
江河毁了卡牌?
深红不信,当时他们已然决裂,那么好的一个把柄,江河这样办事周全又谨慎的人,会把它毁去吗?他又不是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他一定会将它攥在自己手里,就算要转移,也一定是顾虑到她会来找他,刚刚转移的。
江河不动声色,看不出虚实。
深红冷眼看向连连看,“还不去?你们把那个小姑娘找来,我立刻杀了唐措。”
闻言,连连看和队友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从卡牌又怎么牵扯到的小姑娘,但有了深红这句话,他们心里轻松不少。
只是对付一个小姑娘而已,可比对付唐措轻松多了。
两人迅速离去,江河深深地看着深红,预感到事情快要脱离掌控了。
另一边,唐措和钱伟终于赶到了无道的新据点,但这里已经人去楼口。唯一留给唐措的,是孟于飞的尸体。
“嘶。”钱伟见到他的惨样,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这么惨,钱伟就大发慈悲地不揍他了。但转念一想,如果最后这些躺在地上的活尸都被救,那孟于飞岂不还会活过来?
他活过来了,下次碰见又要喊打喊杀的,多不好。于是钱伟灵机一动,用绳子把孟于飞给绑了,又扯下来窗帘布再给他裹上,末了还嫌不够,把这“木乃伊”往某个空房间的衣柜里一塞,再用桌子堵上。
见到唐措看过来,钱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这样他复活的时候,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在坟里,安心躺着呢。”
唐措不予置评,但他大概明白为什么他们能和钱伟三番两次地碰上了,因为气场问题——这看起来就像是靳丞会做的事。
楼里早没了人,但唐措并未急匆匆地赶往下一个地点,反而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搜查。钱伟一开始还不明白他在做什么,直到唐措在三楼的某间屋子里找到了闻晓铭留下的标记。
“还真有东西啊。”钱伟惊讶。
唐措想的很简单。闻晓铭不见了,如果不是在g区就是被困在某处,找一找总不会错的。
闻晓铭留下的标记也很简单——他的粉毛。
无道的人走得匆忙,不会去注意掉在地上的一小撮头发。永夜城内除了闻晓铭,也不会有谁再去染这么粉嫩又张扬的发色。
可他们离开之后,又将闻晓铭带去了哪儿呢?
还有那小姑娘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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