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2 / 2)

官场计中计 六月de雪 4500 字 1个月前

金恩华心里凉了半截,他妈的,今天自己才真正的撞到枪口上了,原来,梅宁的爷爷是天津有名的麻将高手,她从小耳闻目睹,早就是个中高手,工作后虽然没机会再碰麻将,手艺却没扔下,加上这些天对慕容雪了解后,今日是有备而来,难怪李老太太走得那么放心。

一旦开搓,金恩华的麻技就相形见绌了,他学麻将的年岁倒挺早的,他的爷爷是个玩家,麻将玩家溜熟,金恩华八九岁时就上过牌桌,多少也悟了点个中道道,但毕竟做不到就能生巧,加上他素来讲究迷信,三女一男,输得最惨,二圈下来,都没和过一付牌,面前的筹码也输了一大半,心里一急,额头上冒出了几滴汗珠。

轮到余立坐庄,金恩华竖起十六张牌,一看心里就泄了气,他妈的,一定是麻将鬼附身了,又是没花没财神,对子一个,顺子二个,东南西北风加中发白却各有一张,心里一横,先压住下家的余立再说吧,你们先打风头,我来个蛮不讲理,“啪”的一声,扔了改红中出去。

余立一边摸牌一边笑道:“金先生一手好牌嘛,开张弃中,必有对风,我的北风不好扔喽。”说着打出一张九万来。

梅宁吃进了九万,却打出了一张北风,“呵,小金手上定是一付烂牌,他是破罐子破摔呢。”

慕容雪拍了一下金恩华的手背,轻轻的笑道:“金先生,可不许放水啊。”

金恩华的心思,慢慢的转到牌外,偷眼向三个女人瞅过去,梅宁付省长是从从容容的样子,手气不错,赢了不少筹码,微微皱起眉头的时候,显得文秀清雅,慕容雪则是格外的投入,聚精会神的样子,不亚于科学家在探究奥秘,相比之下,那个余立有些眉色飞舞,搓麻的动作也大些,身体更是随着出牌的手势而不住的扭动,呵呵,三个女人三本书啊,他妈的,老子今天反正输定了,就好好的研究研究你们吧。

这时,他摸上来一张发财,一瞅桌上,这可是生张啊,剩牌所存无几,三个娘们肯定有一个等着,扔出去肯定要放炮,说不定还是个一炮双响,他楞了一下,故意的将那张发财翻开,唉声叹气的说道:“完喽,来了个冤家,拆牌了,八万。”说着,拍出一张八万去。

慕容雪笑道:“金先生果然是高手,猜得出我要什么牌呢。”金恩华故作得意状:“慕容小姐,我可是算命高手,我能算出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余立微笑着问:“金先生,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金恩华笑而不语,梅宁道:“小金会算命,这一点我可以证明。”余立笑道:“那我倒要听听了,金先生,你说说,慕容小姐在想什么。”慕容雪看着金恩华道:“请金先生指教。”

金恩华微笑着说道:“慕容小姐,您心里在想,我这次前来大陆,本来想找金恩华做合作者,为在大陆投资作好准备,没想到此人牌技如此之差,牌品更是不堪,和传说中的大相径庭,我这次来大陆,是来错了。”

梅宁和余立盯着慕容雪,慕容雪心里一惊,这小子果然有一套,竟猜出了我现在的心思,嘴里却说道:“金先生,您能不能说一说,您的根据呢?”

金恩华说道:“堂堂的欧美特集团公司董事长兼总裁,不远万里来到魂牵梦萦的祖国,下车伊始就摆起了方城大战,此乃麻女之意不在麻也,您那怕最最痴迷搓麻,也不会不注意作为名人的形象,所以,你搓麻是假识人是真。”

376给慕容雪算命

慕容雪听了金恩华的话,站起身来朝梅宁笑道:“梅省长,对不起了,我想听听金先生的高论,金先生当初在香港力挫英格兰大力士,英姿勃发,技冠港九,真个是武能定国,令人心驰神往,今天我们三位一起,何不聆听一番金先生的宏观大论,说不定能从中悟出一些文能治家的道理出来。”

余立也笑道:“本人也乐意之至,如若方便,定当请教一二。”

梅宁微笑着说:“我也早就听说,青岭小金能文能武,相命之术深得精髓,今天就乘机学习学习喽。”

三个女人婀娜多姿的轻移莲步,先后在沙发上坐定,笑吟吟的看着金恩华不再说话,不过,他往她们那里瞧去,却有一阵目旋头晕之感,三个女人都穿着裙子,六条黑袜长腿伸展开来,突地发出极大的杀伤力来,慕容雪一袭红衣红裙,如一团火焰熊熊燃烧,余立是白衣白裙,似六月的飞雪,令人心旷神怡,梅宁付省长就更让人浮想联翩了,粉色上衣紫色裙子,丰满的大腿犹如钩魂夺魄的勾子、、、、

“女士们,请允许我吸香烟吧。”金恩华勉强的定定心神,不经慕容雪点头同意,就径自拿出香烟,又掏出打火机,动作熟练潇洒的点着了火,吸了几口,吐出长长的烟线,一边在心里组织着思路和措辞,锐智的人也是固执的,女人犹甚,哪怕是世上最浅白的真理,和最直观的事实,在女人的固执面前,都会苍白无力的败下阵来。

金恩华起身,缓缓的走到三个女人面前,慕容雪坐在中间,他凝视着她的脸,足足有一分多钟,这是一张妖艳羞花的脸,从青春的角度看,竟比实际的年龄年轻的七八岁以上,可惜并不是十分完满,按青岭特有的相命术来讲,男脸有缺主凶,女脸有瑕存患啊,他慢慢的拿起慕容雪的右手,这是一只养尊处优惯了雪白玉手,五指匀称修长,玉掌上线条分明突出,庭院饱满,天地合一,一只完满无缺的手,金恩华心里微微轻叹,手过于完满者,前半世一帆风顺,后半生必多有危机矣。

金恩华踱着方步,走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又吐出一圈烟雾,飞舞在并不很敞的房间内,他的目光在烟雾中追寻,努力捕捉着其间的蛛丝马迹,古书说得好,所谓人生,刨去后天的因素,剩下的就是四项天然的要元,一是命二是运,三是风水四为姓名,不管世人如何挣扎努力,其实从命理学上来说,在出生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冥冥之中早就被规划好了,后天的环境和努力,仅仅是对人生规迹的稍修改而已。

余立悦耳的嗓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金先生,您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您是第一个在慕容雪小姐房间里吸烟的人。”

“哦,是吗?”金恩华微笑着说道,“余女士,对我来说,这世界上就没有我不能吸烟的地方,因为我从不去不许我吸烟的地方,现在这里是阴盛阳衰,阴气过浓太伤心,三位何不从平衡理论的角度考虑,尊重一下我这个少数派呢?”

慕容雪微笑着说:“金先生,您的建议十分正确,何况您已经在那么做了。”

“谢谢。”金恩华望着慕容雪说道,“慕容小姐,所谓的相命之术,不可全信,亦不可全信,泱泱神州大国,几千年流传不衰,其必定自有光彩之处,不是某些人所说的封建糟粕而能消灭的,我是一个xx党人,但我仍对此耿耿于怀而不能挥之,当然,我得事先声明,我姑妄言之,您姑妄听之。”

慕容雪点点头笑道:“金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承受力应该是有的。”

金恩华缓缓说道:“都说人生无非是命者运者,再加风水和姓名,您慕容小姐的命好,生于名门望族,亿万富翁之家,世界同族人中没有多少人吧,何况您几十年一帆风顺,就不必再一一加以细说,我现在要说的是您出生的时间,这就是所谓的人的运,运者,云走也,本无定数,但一个人因为出生的时间,实际上是有一个基本定数的,命运就象天上的云彩,再飞舞飘扬,也总算地球之内,或风吹日晒,或存于大地,始终脱不开地球的范围。”

金恩华盯着慕容雪说道:“慕容小姐,您的生日应该是保密的,我不会为你的名字所迷惑,其实您出生在农历的六月,确切的说,您出生在六月中,初三初六初九,或中旬下旬的三六九某一天。”

慕容雪身体一颤,马上恢复了从容问道:“金先生,我的生日应该在法国能查得到的,这一点对您的政府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金恩华笑道:“您说得对,但我的政府要求我了解您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您的生日是哪一天,就算我知道您的生日,那么,您在几点钟出生,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吧,但我知道,您出生的时间是正午时分,我国时间中午十二点正,误差应该不会超过几分钟。”

慕容雪脱口问道:“金先生,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金恩华微笑道:“我是算出来的,您应该是农历一九四八年六月十六中午十二点出生的,请您先确定一下,我算得对不对?”

慕容雪点点头道:“没错,我的出生时间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因为我是在一条小船上出生的,当时除了我母亲,就是我父亲和我的姑姑两人,按照我们家的规俗,我的出生时辰应该是不会外传的。”

“哦,这就是了,”金恩华说道,“慕容小姐,别的算命先生,是问人生辰八字后,再以此推测人的命理运程,那算不得了不起,照本宣科就行了,但我总算与众不同,我是从您的脸上和手上看出来的。”

梅宁问道:“小金,真有这么神乎其神的相命术吗?”

余立也道:“金先生,您是根据什么算出来的?”

“天机不可泄漏,”金恩华摇着头,深深的看了慕容雪一眼,“我说过,姑妄言之姑妄听之,算命其实靠的是一观二察三问四分猜,说不出什么道理的,信之者,当可以此为鉴,不信者,一笑了之便可,何必纠缠于因果缘分呢。”

慕容雪呆了半晌,启口问道:“金先生,请您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下去。”

金恩华说道:“慕容小姐,其实您的父母,应该请人为您的生辰八字测算过,我就暂时不必再说了吧,现在我说说人生的第三个要素,所谓风水,按咱们天州的说法,也有先天风水和后天风水,先天风水就是祖上之泽和先人之荫,据我所知,您的祖父辈以上,坟穴均在天州一带,我劝您先解决这个问题吧,当然,最好能让您父母魂归故里安息有斯,这也应该是您此次大陆之行,必须优先解决的事情。”

377欲言又止

慕容雪点点头,“金先生,我会考虑您的建议的,您已经说了人生的前三个要素,那么请说说第四个要素吧。”

金恩华习惯的又掏出一支香烟,不好意思的笑笑,点上火后说道:“慕容小姐,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很无奈的地方,比方说我们的姓氏,那是祖先留给我们的,最不能放弃最挥之不去的遗产,您不得不接受它并任其伴随一生,而且还要肩负传承给下一代的历史重任,您的姓氏慕容,出自中古时期的部族首领高辛氏的后裔,即鲜卑国国王单于,空间有天地,世间日月星,慕二仪之道,继三光之容,因而以慕容为姓,在百家姓中,慕容只是个小姓,仅列第四百三十六位,复姓中排第二十八,历史上的前燕国,应该就是您慕容姓氏最辉煌的历史时期。”

“但是,实际上慕容氏的起源,在汉代就有所记载,历史上曾有庙宇称为慕容寺,慕容寺其实是因慕容寺而来,以庙宇之名为姓,在百家姓中并不多见,庙者,供奉也,察天下风情,容世间疾苦,居社会之外,宅丛林深处,勿入世道,不问人事,居天地神仙佛之下,管鬼妖怪精兽之事,由此可见,慕容姓氏应该是阴姓而非阳姓,阴姓者,不宜出头不多外事,女姓为尊,阴盛阳衰,我敢说,您的祖上,女权主义者应该是主流和传统,呵呵,我们金氏家族,也有这种比较光荣的历史传统。”

慕容雪微笑道:“金先生,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慕容这个姓氏不是一个好姓氏呢?”

金恩华摇头笑道:“祖传之宝岂能言之,那多是后人无能者寻找的借口,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却能够顺应命运,从而改善自己的命运,慕容小姐,就象您父亲,当年毅然弃政从商,就是顺应命运之举,您这次大陆之行,何尚不是如此呢?”

余立看了慕容雪一眼,缓缓的说道:“金先生果然善言,您的中心思想,就是在引导慕容小姐吧?”

“余女士言重了,我不是声明过么,我姑妄言之,您几位姑妄听之。”金恩华瞥了慕容雪一眼,欲言又止。

慕容雪沉默良久后问道:“金先生,我慕容家的祖坟,还能够找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