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2)

他不是昨天晚上就走了么?怎么……怎么……啊!难道他是在她这里留了一个晚上?俗称过夜?

不是吧?他可是她的先生……她的先生啊!

看着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若溪,白川好笑的扬起嘴角,索性将坏蛋师傅的角色演绎到极致,斜斜的挑起嘴角,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怎么了?想赖账?”

“赖账?”若溪脑袋嗡了一声,往床里挪了挪,一脸小媳妇样子的懦濡,“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在你心里为师就是那么不正经的一个人么?”白川有点无奈。

“啊?那就是没有咯?”若溪大大方方的舒了口气,身体也明显放松下来,“我就说先生你也不会那么没人性。”

瞧她怯懦到放松的表情,白川脑袋一热,忍不住凑上她娇羞不已的脸颊,一只手覆在她的肩头,按住她欲要往回缩的架势,“想不承认可不成,嫣儿,你把初夜给了哪个男人?”

若溪噌得抬头,恼怒在她眼中明显绽放,“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白川!”

她大声的呼喝出他的名字,却忽略了白川眼中那抹深深的痛色,也许能够遮掩住心痛感情的表情只有苦笑和做戏,他欺身上前,吻上她的唇瓣,留恋不已她的甘甜和美好,这样的珍宝居然被别人先得手了么?

“你说呢?”他反问。

靠!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做的话,那又怎么会知道她已经……若溪脸上的恼色一点点黯淡下去,冷眼看他,“你管不着。”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如何管不着?”白川有点恼怒,她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还好意思说!”若溪挪动了下身体,感觉到下.体淡淡的不适,她更是恼怒,气得一把抄起枕头砸了过去!“白川你这个混蛋!有你这样的师傅么?你……你你为老不尊!”

白川默默一偏头躲过她砸来的枕头,“别告诉我,是那个男人。”难道是她处心积虑的要接近的那个男人么?结果还是变成了她自己巴巴的跑到了人家的眼前,把自己喂给了人家?

“你知道么,这些年来,我从来不让你叫我师傅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你一定要我说的话,我就告诉你,在我心里我从来没把你当做过自己的徒弟。嫣儿,我也不相信这么多年你会一点都没有察觉?”白川凝望着她的双眸,看那里窜出的火苗和怒气,心中越是清冷,双臂渐渐收拢拥住她颤抖不已的身体,“你走了以后,我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嫣儿,如果我不是你的先生,该有多好。”

猛然听见对方的沉积了十几年的告白,若溪一下惊在当地,她蓦地转过头,不经意的唇瓣蹭上了他的脸颊,感到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体猛地一动,刚刚退下去的体温忽然上升,若溪警惕的一把想要推开他坚实的臂膀,却不能。

反而被他牢牢的抱住,口鼻在她的颈窝里呼出一股股的热气,让她的身体渐渐产生反应,“嫣儿。”

他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一个尘封了记忆和辛酸的名姓,一个带着血泪过往的名字,若溪忽然湿润了眼眶,这个唯一一个与他有着共同苦难回忆的男人,竟然对她做了那样过分的事,以后,她该如何面对他?那声包含了深情的先生,她还能叫出口么?

“天亮了,你该回去了。”她闭上眼睛,忍住身体的反应,她不能,更不该和他有那样的亲密。

白川也不强迫她,轻轻在她的颈间留下一吻,虽然他也已经快到极限,但他还是硬生生的忍耐了下来,喉结一动,吞了下口水,目光迷离又诱惑,“嫣儿,随我一起回去吧。”他要把她留在身边,他再也不想看见她在这里忍气吞声,在这里委曲求全,在这里和别的男人……耳鬓厮磨。

如果,真的和那个男人日久生情,那么对她来讲,任何角度来看,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不,我不回去。”若溪别过头,躲开了他太过炽热的目光,那样的先生,不再云淡风轻,不再洒脱超然,眼中烫人的欲.望和寻常男子的需求没有什么不同。她从心底讨厌这样的白川。

“我说过我要毁了他们,他们的一切,我都要亲手毁掉,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不会放手。”若溪猛然抬头,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包括这副身体,如果它可以成为对付敌人的利器,我会毫不犹豫的将它派上用场。”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卫英要派卫烈去边线暗中偷袭西凉王的亲卫防线,这才能让边界的正规军大规模的进入西凉境内,而我想要做的,就是让卫英的阴谋失败,他不能得逞。”若溪吸了口气,解开头发上的另一朵小花,放在白川手里,目光坚定如炬,“先生,如果你还是我的先生,就请不遗余力的帮助我。”

白川哀怜的看着手中凋谢的小花,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用你的力量,在卫烈动手前,杀了他。”在日光倾城的午后,他听见那个女子决绝的说道。

第六十五章 最毒女人心(上)

“用你的力量,在卫烈动手前,杀了他。”在日光倾城的午后,他听见那个女子决绝的说道。

仅仅是一句简单的命令这中间到底包含了多少重的深意,这个小女子她是知道的,她心里清楚的很,要杀掉大祁国的鹰王千岁,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不,应该说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事,但是她坚信着她面前的男人,这个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白川,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令白川更为在意的是她刚刚言语中表露出来的另一层意思。她刚刚说,“用你的力量。”

她知道了什么?他的目光中流淌着自责和惧怕的神情,若溪正看着窗外升起的日头,没有看他,却好像听见了他的心声一般,“没错,用你的力量,先生,我知道你手中有一股可以与‘三眼’抗衡的力量,你放心我不会问你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我想对于我的这个要求,你不会拒绝,不是么?”

白川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如海,看着这个已经渐渐发生着蜕变的女子,她的目光中已经不止只有清澈和冷漠,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还多了阴暗与狠毒。她变了。

她站起来,在床上缓慢褪下裹在身上的被子,目光轻视又鄙夷,“原来你也是想要这个。”

被子被慢慢滑落到小腿间,她大片的肌肤如同前阵子京城的降雪,苍白中夹杂着悲凉,冰冷的屋内很快让她的肌肤上染上薄薄的寒意,她站着,居高临下的看他,嘴边噙着的笑是那么的刺目。

“你要用这个来做为交换条件么?”若溪指了指自己的身体,笑得轻蔑。

白川看着她精致如此的面庞,忽而哀悯的感情涌上了他的心头,伸手拉住她的手掌,将她拉回自己的怀抱,她的身体明明已经冰凉,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一般,仍然保持这样高傲的笑容。她越是笑,他看得就越是心惊。

“不要这样笑,嫣儿。不要这样笑。”他搂住她纤细的双肩,吻在她的发丝上,冰凉凉的,好像没有生命的木偶。“你本该得到最好的,嫣儿,是我不好。”若溪被他闹得糊涂,反问,“你怎么不好了?”

白川没有说话,许久,他替她挽好一个发髻,凝视着她的双眼,“总有一天,你会恨我。”

若溪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转过身,背对着他,裸.露的脊背露在空气之中,像是一种诱惑,“先生,我再问你一次,这具身体你要不要?”

白川目光中的哀怜更加明显,夹杂了太多的深沉而凝重的意味,他默默的替她穿好衣服,拉住衣带仔细的打结,像是小时候千百次为她穿衣的时候一样仔细,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常年握剑的手指指腹上有一圈明显的茧子。

“先生,如果没有遇见他的话,我想我会喜欢上你。”若溪凝视着他的双手,轻轻的说。

手的主人猛的抖了一下,没有抬头继续手里的动作,点了点头,“没关系,我早已经喜欢上了你。嫣儿要做的,就是这样,可以让我一直喜欢下去,就可以了。”

若溪鼻子忽然一酸,伸手搂住这个有着复杂情感的男人,“先生。”

她的声音中透着委屈,透着抱怨,透着恼怒,白川深深叹气,反手抱住她就势一滚,倒在床榻上。

“先生。”

“嘘。”

他指了指门外,很快,若溪就听见了有人走动的声音,“若溪啊,你在不在?夫人叫我来接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