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到了城门了,怎么就非要去城外的村里落脚啊?
“走吧。”
如若能这般轻易改变主意,那便不是皇帝陛下了。
玄湛不以为意,拽了拽缰绳,双腿一夹马腹,边催着马儿前行,边侧头招呼身旁的云恸,“恸儿,咱们走吧。”
云恸微微蹙眉,“陛下……”
“怎么了?”看云恸未动,玄湛有些不解。
“此事也不急在这一时,今夜就先宿在城中吧。”对于宿在城外,云恸跟福全的想法倒是一致,皇帝万金之躯,再说事急从权,可是这般贸然,还是有诸多不妥。
更何况,他昨夜睡得不好,今日又赶了快马加鞭赶了一日的路,今夜如若宿在城外,恐又是一夜不能安枕,明日事务繁多,这般,身子只怕受不住。
听闻他言,玄湛眉目间的冷肃总算散了一些,“无碍,近日雍州雨水不断,此事万不可耽搁,况且,宫中之事不可久待,时日一长,定是隐瞒不住的。”
“那……陛下今夜入城安歇,如有他事,我替陛下走这一趟吧。”顿了顿,云恸道。
果然,此话一出,玄湛眼中的诧异掩都掩不住,“恸儿?”
“陛下您乃万千之躯,万不可涉险。”无论他对他如何,可他的确是一个贤明的君主,如若没有他一力定乾坤,大胤断无如今这般国泰民安的安平世道。
大胤乱象平定不久,身为力掌乾坤的一国之君,他的安危万不能出任何岔子。
这也是,他身为云家人的……职责所在。
“我不能涉险,你便能了?”
耳畔传来男人难掩灼灼怒意的话语,云恸微一怔愣。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