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叹息一声,“主子,事已至此,您要试着释怀放下,您不是怪物,您不要为此耿耿于怀好吗?”
云恸曲着的背脊微微一僵。
“等您的身子好一些,咱们就回西北去吧。”
“萨玛家那个小子前些日子还来信,问你何时回去,今年,哈木部落今年的赛马大会,大家还等着您一展去年的风采呢,那些哈木小伙儿还等着一雪前耻。”
“您还记得去年赛马大会雪鹰那小子半道截了您,害得您在沙漠上席天幕地的睡了一宿吗?
云恸突然开口,声音撕哑得不像话。
“德叔,我睡不着……”
“主子……”云德一怔。
“德叔,我睡不着……我一闭上眼……就……”他眼睛依然闭着,半张脸都埋在膝头,看不清神色。
“主子……”云德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发顶,“德叔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呐呐低语,鼻音越发的重。
云德泪光闪闪的颔首,“德叔知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知道你其实是那般在意这个被你称为孽障的孩子……
孙敬说,孩子之所以小产,是因剧烈打斗致使损了胎息……
第93章解铃还须系铃人
两个主子为失去的孩子郁结于心,小主子熬着,大主子也熬着,作为贴身伺候的奴才,全安和福全自然也跟着熬着。
福全还好,只需要守着寝殿的小主子,这几日云德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寝殿,福全肩上的担子自然轻了不少,全安跟在皇帝身边,天子近前无小事,横枝末节都是大事。
最焦心的是还要操心大主子,更是熬得眼眶都青了。
小主子不愿见陛下,陛下又实在放心不下,每日里总是要遣全安来回内殿过问数次,孙敬也是一日两次的平安脉,请脉之后即刻回话。
福全刚从小膳房出来,迎头就看到全安步履匆匆的踏上殿门前的丹陛,忙迎了上去,“大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