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湛见他隔着厚厚的衣衫摸着胸口处,眼里的笑意越发温柔,放下手中的书,摸摸他的脸,“怎么不睡?”
云恸半卧在温软的锦被中,摇摇头,目光落在他的腰间,那里挂着一个和他颈间一模一样的荷包,只是略大一些。
见他问话不答,反而盯着自己腰间看,玄湛失笑,俯身刮了刮他的鼻尖,“都这么些日子了,还记挂着呢?”
云恸有些脸红的别开眼,这份生辰礼是他索要的,可最后却一式两份,他们一人一份……
玄湛摸摸腰间的荷包,俯身亲了亲他的额,“还要谢过恸儿,送了为夫这么珍贵的一份生辰礼。”
待他俯身时,云恸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时,他卷翘的眼睫颤颤巍巍的,如同双翅翕合的蝶,双手紧抓着胸前的荷包,气息略显急促。
温热的唇自额往下落在鼻尖,又滑落到唇,浅浅的啄,软软的亲,待他微扬起下巴主动承受这个亲吻时,又挑逗似的以舌尖缓缓破开唇齿,探入满是蜜津的口中,终是一改温柔轻缓,霸道又蛮横的几乎将人亲得背过气去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桎梏。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是我这一生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
荷包中装的正是那一日帝王索要的生辰礼,他的一段头发,只不过除了他的,还有一段取自帝王头上的宝贵帝发——结发。
帝王甚至没有让奴才动手,自己亲手取下,亲手辫结,一段给了他,一段留给了自己,自带上那一日,便再也没有取下,即便穿着衮服也贴身放着。
结发为夫妻……
“终有一日,朕将许你一场昭告天下的大婚。”这是他的妻子,是他此生唯一的帝后,终有一日,他会让天下都知道!
大婚……
听到他说大婚,云恸始终惦记的那事儿再度袭上心头,他想问,却一直没问,可是如果不问,这件事只怕会一直梗在心头,“……当年大婚,你和皇后……”
“嗯?”
云恸咬了晈下唇,“当年你和皇后大婚,也……结过发吗?”皇后林氏乃他的元后,且不是自太子妃自然晋升为后,而是登基之后才册立的元后,理应是结发之妻。
玄湛闻言一愣,如何也没想到,这小人儿竟会询问他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