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破晓,晕过去的宾客里陆陆续续有人醒了过来,当他们看向周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个个的脸都被吓的惨白惨白的,这哪里是办婚宴做喜事儿的地方,分明就是个死人堆啊!
“啊————!”醒过来的人里面有胆子小的女人,一看这场面哪里受的住,当场就尖叫出声了。
听到她尖叫的其他人,只觉得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但是谁也没有出声指责她,他们都忙着找剩下的活人,哪儿有空跟个小娘们儿计较。
“那是什么人,怎么被挂在房梁顶上了?”有一个眼睛尖的年轻小伙子,指着历郸的尸体,回头和其他人说道。
其他人都忙着看周围,一时之间倒是没谁注意到房梁顶上还挂了人,要不是这小伙子提醒,他们还真没谁注意到。
他们顺着这小伙子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一看就被历郸凄惨的死相给吓了一大跳,乖乖,这不是历郸吗,凶手是和他有多大仇啊,光要人命还不够,把人家双手也砍了。
“他嘴里好像还叼了一封信......”还是那小伙子第一个开口说道。
“谁去拿啊......”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弱弱地这么说了一句,但是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儿瞪小眼儿的,愣是没一个人站出来说要去拿,气氛有一瞬间的凝固。
“我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突然这么叫了一声。
所有人立马用如获大赦的眼神看着他,那大汉抡着悬着铁锤的锁链,转了两圈,锤子向历郸的尸体飞去,狠狠地把尸体给打了下来。
尸体掉在地上发出厚重的声响,人都像潮水似的往外散开,一个个跟避蛇蝎似的,最终还是那大汉率先走出人群,把历郸嘴里叼着的信给拿了出来。
大汉三下五除二,十分麻溜地就把信封拆了,一拆完就拿着信看了起来,看的时间越长,那大汉的眉毛就皱的越狠,这都快打上死结了。
围观的人看着这大汉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看那信里的内容,可是耐不住这大汉长得高啊,不管伸没伸脖子,愣是没一个人能看清他手里写的是啥。
过了半晌,才有人耐不住好奇心,问道:“这信上都写了什么?”
那人话音刚落,大汉的脸就跟喝了两大缸酒似的立马红了起来,他用没拿信的另一只手搓了搓脑袋,然后才张了张腊肠似的嘴唇支支吾吾地说道:“俺.....俺不识字呐......”
害!搞了半天,敢情这大汉是因为不识字,所以才越看信越紧张啊!
“我识字儿,给我看看吧。”方才那个小伙子腼腼腆腆地笑笑,然后朝那大汉伸出手。
大汉一点没舍不得的把信递给他,谁料那小伙子拿着信也是越看信,眉毛就皱的越紧,都快能拧死一只苍蝇了。
大伙儿的心思都被刚刚那大汉给带偏了,现在眼看这小伙子的神情变的严肃,他们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了,不过他们想的却是:这!这写信的人字儿得多丑啊!怎的这小伙子也看不出呐?
“这信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