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将尸体转移开之后,荆棘这才从窗户上一跃而出。
看着地面上那一滩血迹,黄艳艳撅撅小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钻到被窝里面继续沉睡。
柯南道尔本来准备换个地方的,虽然她整天和尸体打交道,可是让他守着一团血睡觉,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但是见黄艳艳没有转移阵地的意思,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也钻到了被窝里,摈弃一切杂念,开始昏沉入眠。
可是后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心还在狂跳,因为想着刚才在睡梦中的时候可能发生的事儿。
或许那黑衣人已经将刀横在了睡梦中自己的脖子上,正准备切下去的时候,被手术刀给拦下来了。
如果……再迟一秒钟的话,怕是他们已经没命继续活下去了。
她不准备继续想下去了,因为现在的他,额头上早就已经噙满了豆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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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某偏僻的乡村,一栋荒废了几十年的旧建筑。
虽说这里是一个村庄,可是村庄里根本连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破旧的荒废了的各种老式建筑,房子倒得倒,塌陷的塌陷,已经没有几个保持着原样了。
有的地方,地面甚至都裂开了一个个的大裂缝,看上去就好像是常年缺水一般。
不过唯有一个破败的老式竹楼并为塌陷,依旧坚固的耸立在那里,风雨不倒!
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黄色的长袍,脑袋上带着黄色的帽子,手上住着一根长旗,红色的旗上面裱着金黄色的几个大字:药到病除,华佗在世!
字体鲜亮,非常的鲜艳。
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卖狗皮膏药的游荡郎中。
你并不会觉得一个游荡郎中出现在这样一个穷困的山村有任何的不妥。
可是,如果你知道这个山村空无一人的话,你就会感觉这个游荡郎中有问题。
不是脑子有问题,那就是神经有问题。
其实,你说的这两种都不对,因为这个郎中的脑子没问题,精神也没问题,而是他的人品有问题。
他左瞅瞅右瞧瞧,好像小偷一般偷偷摸摸的慢慢前进。
等他确认四周没有任何人注意他的时候,才会轻轻的往前跨一步。
就这样谨慎的走到那个古老的旧竹楼前的时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轻轻的敲了敲竹门,传来啪啪啪啪的声音。
两长一短,好像美国大片上的间谍敲门时候的声音。
无人回应。
他再次敲了一下竹门,同样是两长一短。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好像嗓子里被一口浓痰给卡住了一般。
“是我!”游荡郎中开口道。
“哦,进来吧。”那声音依旧是粗鲁无比,犹如垂暮老年人的嗓音一般。
吱吱呀呀。
他推开那扇竹门,然后走了进去。
一股发霉的味道钻入鼻孔,令人作呕。不过他还是尽量压制住内心的动荡不安,并未吐出来。
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竹床,一张竹椅,一些简单的用来做饭的工具。
竹椅上,一个老头正端着一个紫砂壶品茶,双目微闭。
此刻,他看到这个一身郎中打扮的人,闭着的眼睛终于张开了一条小缝,看着面前这个人。
“主,我有情报。”游荡郎中话语很简洁,身体微微弓着,这样才能表现出自己对面前这个垂暮老人的尊重。
只是他口口声声说的那一句主,让她有些搞不懂。
主?主是什么?是耶稣,是耶稣基督,是这个世界的掌权者,是所有恶人的敌人,掌管着天使,掌管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难道……面前这个肮脏甚至可以用埋到黄土里半截的人来形容的家伙,就是我们的耶稣基督?
不不不不,你太侮辱我们的耶稣了。
“什么情报?”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色彩,一丝好奇的表情。
“蛊门的一个人,成功进入了国安局内部,并且看上去……似乎已经赢得了他们的信任。”游荡郎中有些得意的说道。
“哦?是谁?”
“是黄艳艳!”
“黄艳艳?”老者脸上的褶皱轻微的舒展开了:“黄艳艳是什么人?”
“黄艳艳是黄鲜鲜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