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食堂里和人玩扑克,他自己开车从坑里上来,已经是下午的最后一车了!
来到铁路道口,当时剩下的3个妇女估计也是最后一批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又喝了一杯酒,然后把烟头平放在脚下冲着门口。
小吃部的老板娘看见了,站在吧台里嘟囔道:“又来了!那孩子也不是你害死的,你内疚个什么劲儿!”
我头也没回,但是却清楚地听见了。
他凄惨地一笑,然后继续说道:“这小子重车速度不是很快,车头已经出了铁道,但是他却鬼使神差地来回打把,结果一个岁数大的女人躲避不及,卷入了后轮!当场就死了!瞪着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车身!
交警和矿上的安全监察赶到的时候,这小子正坐在车前面哭呢!
周围的人围了一圈,都说这是事故,他并不是故意的。
交警勘察现场,认定车子当时行驶速度不超过10公里没小时;矿上的安全监察立刻顺水推舟,说这是意外,说矿上一再强调不要在这里划拉正在行驶中车辆上的煤块,很危险,而且矿上也给大家说过,除了事故一律认为是自找!
这小子的父母和亲戚立刻开始活动,找到交警的大队长,让这小子做了假的笔录;矿上的安全监察也睁只眼闭只眼,主要想借着这件事警告那些划拉煤的人们,不要为了蝇头小利,枉顾性命。
但是死者已矣,谁都没有想到头七的晚上,那小子遇见了回来讨要公道的。。。”
我立刻紧张起来,急急问道:“什么?是不是那女人回来找他了?”
王师傅听我这么一问,登时瞪着双眼紧紧盯着我,然后结巴着说道:“你。。。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我随口说道:“蒙受这么大的冤屈,不回来才怪!”
王师傅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是啊!那女人找到那小子,说是他说谎,没有说出实情!明明是他惊慌导致车辆失控,才出现这样的事故,却上下通气,齐齐说谎!
此后数天,这小子不敢回家,来到我家暂住!说是他亲戚朋友家都不安全!
结果晚上的时候骂我也见到了那个女人!”
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端起茶水和他碰了一杯,万含瞪着他继续说。
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成了无比惊恐的神色,缓缓说道:“那女人幽绿幽绿的,站在我家门口,指着那小子说如果不给她平冤,就纠缠他一辈子!到死都不放过他!
然后一会儿出现在他面前,一会儿出现在我面前,一会儿又围着那小子转。
浑身上下一会儿满是鲜血,一会儿满是蛆虫,一会儿满是煤渣子!
真是太恐怖了!满屋子阴风阵阵,桌椅遍地乱飞!”
我听了后,皱着眉头问道:“桌椅遍地乱飞什么意思?”
他四周环顾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那桌椅在地上跟长了腿一样,满地来回飞!”
我一听,当时也无语了!这实在是很诡异啊!
他慢慢说道:“那小子吓得昏死过去好几次!好不容易挺到天亮!楼上楼下的邻居一大早就来敲门,叫骂不绝!
再后来小子就疯癫了,据说是一直没有治好!惨啊!”
我愣愣地看着他,惨白的脸上愁云密布。
一个月后我就去了外地,但是这个事情我一直不愿想起。
现在每每看到家乡那些划拉煤的女人,我就很不是滋味,竟然还有人在继续这样的活计!
如果再次有人惨死在车轮之下,难道还要用谎言去。。。
真是吃人的社会啊!
四十一、离奇的连续死亡
王家有兄弟姐妹8个,5个小子,3个姑娘。
在当地的屯子里,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之所以有这么多孩子,是因为老王头的先前老伴儿去世早,所以他又续弦重新组的家庭。
老大和老二是去世的第一个老婆所生,其他的都是续弦后,生养的。
改革刚刚开放,国内经济进步非常迅猛,这股强劲的浪潮之风也吹到了这里。
家里的老四在邻近的屯子娶了老婆,把家也安在了那边;两口子没事就做起了小买卖,在各个村屯之间赶集卖货,日子慢慢地好起来了。
大姑娘在家里,找了当地的小伙子,也是村里唯一一家国有单位的职工,在村头盖了房子,安家立户了。
大女婿为了生活好点,收入多点,就把媳妇儿安排在了单位的大门口,给单位看个门,登个记,收发一下报纸邮件什么的。日子也算安稳。
老大和老二都去了周边的市里,年纪大,参加工作早,所以都是国有企业的正式工,结婚生子,倒也太平。
三女儿今年也结婚了,男方是市里郊区的,当兵刚回来,等分配工作呢。平时就帮家里忙活种种地,最近三姑娘怀孕了,家里都挺高兴。
今年的清明节,全家老少齐齐团聚在一起,去了村里东边山上的祖坟地,打算把老坟迁移,换个风水好一点儿的地方。
可是孩子们的姑姑和叔叔,却不主张请阴阳先生,说是没那么邪乎,自己家的事自己家解决。
姑姑和叔叔都是农民,没什么文化,而且在彼此的家里都是主事儿的人,而实际上俩人基本就是自家事弄不明白,还想搅混百家姓的人。
碍于是长辈,小的们实在不好多说;老王头和老伴儿更碍于是自己的姐姐和弟弟,况且大部分的钱也都是人家给拿的。
那钱可不是少数,一个坟地就不少钱,何况祖坟地里有6块老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