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不认得几个。”赵如意却有些失望地道。
她刚才跟着添福的吆喝声,想尽量记住谁是谁家的公子,谁又是谁家的少爷,可这些人的年纪相仿,穿的又都是京城最时兴样式的衣裳,即便她很是用心,也没能记住几个。
宋无忌就颇有私心地安抚她道:“你记着这些做什么?将来你要打交道的都是他们各家的女眷,他们几个记不记住不重要!”
真的是这样吗?
赵如意就表示怀疑。
可宋无忌还同挤眉弄眼,仿佛在说:“信我吧,不会错。”
一想着自己留在这也没有用武之地,赵如意便叹了一声:“我还是去厨房里盯着吧,府里第一次办这样的大宴,可别出了什么纰漏才好。”
看着赵如意有些气鼓鼓的背影,宋无忌就笑着摇了头。
宋无忌大宴宾客,徐瑾之和沈跃必然是座上宾,就连金兀珠也被请来了凑热闹。
为了让大家更好地赏花宴酒,赵如意特意把宴桌摆在了紫藤架下,映着这满园姹紫嫣红的春色,自有一番风味。
即便像沈跃这样不是第一次造访此处宅院的人,都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想着若是他们名下也有上这么一处宅院,自然也是愿意搬出来单住的。
在将宋无忌调侃了一番后,众人都各自落座,不免就聊起京城里的时事热点来。
这段时间京城里最热门的事,不过是宋无忌考中了贡士,以及那卓举人莫名消失的事。
可这两件事都与宋无忌有关,就算有人有心,也不好就这样问出来,只是有人旁敲侧击地问起他参加春闱考试可有秘诀,也问他打不打算参加四月二十一日在金銮殿上举行的殿试。
“既然已经考过了春闱,殿试不管怎么样都想去试上一试的。”宋无忌就同众人笑道,“我知道你们想问我什么,无外乎就是想从我这打听我有没有收买考官买题!”
说着,他就打量了一圈众人的脸色,果不其然就有人露出了讪讪地神色。
“如果我说没有,你们信么?”宋无忌继续笑道,“朝廷是在二月初七才公布了这一届恩科的主考名单,可我却是一月的时候将文章拿给何太傅去批阅的,难道你们认为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那么久就知道了几位主考的名单么?”
“既然我能未卜先知到谁会是主考官,那么我未卜先知出这一场恩科的考题,也不足为奇吧?”说完这话,宋无忌就再一次看向了众人。
这一次,还真将众人问了个哑口无言,甚至还有人觉得宋无忌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那卓举人那事呢?”就有人趁热打铁道,“卓举人那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这就更与我无关了。”没想宋无忌一点都没避讳,“我与他不过是有个赌约,可我们双方并没有约定若是输掉这场赌约会怎么样,当时我会应战,也不过是一时在气头上,真要是输给卓卫这个从小便有‘神童’之称的人,我想,我也没有什么丢脸的地方吧?”
“反倒是后来的那些纷纷扰扰,可都是长胜赌坊的人闹出来的,与我何干?”宋无忌就同人说笑着,然后在说笑声中让人上了酒菜,继续和他请来的这些人推杯置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