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去就算了。反正我跟他也只是朋友,能做的我都做了,是他自己不好,生病了不愿意去看医生,也不让不熟的人进他的公寓,那就让他在那里自生自灭好了。我身为他的助理,还得替他出差谈公事。我也不打扰你了,再见。”
单慧语看到商水晶躲避,也不再求她,丢下话后直接走人。
不过,她敢打赌,商水晶一定会去找慕容杰的。
她没撒谎,他确实是生病了啊!只是这个病嘛……呵呵,她去了就知道了。
……
商水晶想不到自己还会再来到这个公寓,而且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因为单慧语的话确实是让戳到了她心中的那一份矛盾的柔情了。
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管他,他是死是活不关她的事,但是车子离开医院往公司去的时候,她还是让司机调头来到了他公寓门口。
站在那个她曾经住过的房间门口,她用力地按下他家的门铃,打算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病得快死了就离开。不过当房门打开时,那出现的身影,让她愣住了。
“水晶……”他的声音嘶哑,头发有些乱,最让她不可思议的,他的左手竟然拿着冰袋在敷脸,而那张俊美的脸上此时是红通通的一片,敷着的那边脸看起来还有些肿……
本来想开口骂她的小嘴忽地停住了,因为他病得似乎真的蛮严重的,好像还发烧了,他竟然不去医院?
“你来找我有事吗……”慕容杰倚在门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由愤怒到不信,最后又软化下来,他侧了侧身子,“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也因为他侧身的动作,让她看到了房内的情况,不由得惊呼出来。
有严重洁癖的慕容杰,竟然会让屋里乱成这种样子?客厅里散了一地的纸张,还有床单,他的西装外套和沙发上的抱枕都被随意地扔在地上,他从不让别人多碰一下的那台笔电此时正躺在一堆报纸上面……整间屋子看起来就像台风过境般,有够凌乱的。
“抱歉。”他声音沙哑,“我不舒服,家里很乱。”
她不想问的,真的不应该问的,可是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不舒服还不去医院?干嘛不请人过来整理?”
“我不想去医院,也不习惯别人进来我的房间。我有点头晕,先去躺一会。”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虚软,没有等她回答,就转身往房里走。
也不管她是不是要进来,一个人直接往房间走去。
“慕容杰……”商水晶真的很想尖叫。
“帮我把门关上。”在进入房间前,某个男人还不忘记交待她要关门。他敢情是认定了她来了就不会走了,是吧?
很无奈地把门关上,她一边走进来,一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走到房间门口时,推开房门,“慕容杰,我要走了……”话音戛然而止。
她见过很多面的慕容杰,认真工作的他、冷酷无情的他、在床上可以温柔也可以狂野的他,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疲倦的他……
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但即使熟睡,他的眉还是皱着的!
原本敷在右脸上的冰袋已经滑落到枕边。
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这个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如果没有换衣服,绝对不会躺到床上,可是今天,竟然和衣在床上睡着了。
她咬着唇,走过去,望着红肿的右脸颊及发红得不正常的肤色,伸手一摸,天啊,真的好烫!
“到底是怎么了嘛,这么个大人也不会照顾自己?”她不解地自言自语。真是的,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也不会去医院,难道他以为在家里躺两天就能好吗?
而且干嘛那一边脸肿成这样?跟人打架了吗?
纤柔而有些凉意的小手抚过那微肿的脸,那滚烫的温度让人心惊不已。
她应该站起身,管他生病不舒服什么的,直接走人,他病死最好了,以解她心头之恨,可是她却发现,自己还是会担心、会难过。
熟练地找来医药箱,拿出退烧贴,贴在他的额头,看看床头上的玻璃杯只有半杯水,还有几包打开的药,看来他已经吃过药了。
拉过被子,轻轻帮他盖上,手掌在他的额头上抚着,“慕容杰,你真是……讨厌死了。”
讨厌他即便是睡着,也能这样影响她,讨厌他躺在床上虚弱疲惫的样子,讨厌他让她的心觉得疼!
这人,真的很讨厌!都这样了,还能影响她的情绪。
认命地收拾好凌乱不已的房间,把他乱丢的衣服床单全都放进洗衣机里,到厨房检查了冰箱,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也是,这个男人一向不屑下厨的,她还能指望冰箱里有吃的吗?
交待外面的保镖到附近的超级市场买了米及处理好的肉类回来,在厨房里帮他煮了一锅肉粥。
拿着杓子,在精致的小锅里慢慢地搅拌,她的心思就像这锅里的米粒一般,浮浮沉沉。
她今天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也不应该为他做饭,可是看着他生病的样子,她突然发现,原来像神一样的慕容杰,也是普通人,他也会不舒服、也会难受!
以前他的身体一直很好,连小感冒也没有,但今天的他真的让她很心软。
不行、不行!她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早就已经决定,跟他再没有关系,不再与他纠缠了!她的心只有一颗,不能再伤了。
等他起来之后,她一定要他去医院才行。她才不要真的来这里照顾他。
再不行,把他赶到慕容棠那里去好了。反正他们是兄弟,照顾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总之,就是不能这样搅下去了,要不然一定会像这窝粥一样,乱成一团。
一双手臂突然从她身后揽住她,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一惊,手里的勺子差点掉进锅里,被眼明手快的男人抬手握住了。
“小心烫手。”他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着,刚刚睡醒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磁性。
“慕容杰,你干什么……”
“嘘。”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际,“别叫这么大声,我头疼。”
“你……”她想要挣开他,却发现这个男人即使是病着,力气还是非常大,将她压在流理台边,一动不能动。
“水晶,我好想你,给我好好抱一抱。”他抱着她,伸手握着她的手,还是有些热的脸埋到了她的颈间,那呼出的热气让她一阵阵的不自在,而锅里的粥滚开了却没法去弄。
“慕容杰,你先放开我。粥要糊了……”
“别管它了。”男人在她的耳边低喃着,双手把她抱着更紧了,而因为两个身体的密合贴近,她甚至感觉到了他某个地方异样的激动……
“慕容杰……”商水晶脸蛋一红,恼怒地叫道。他真是疯了,明明生病了还能起反应!
“嗯?”他手掌在她腰间徐徐摩挲,身体紧紧地贴着她,轻轻的一个‘嗯’字让她心中又是一颤……
“你!”她愤怒地转头,被等在一旁的嘴唇给吻住,一来就是强而有力地吸吮,他饥渴地吻着她,伸舌在她的唇上舔弄。
最初,她死命咬着牙齿,不肯松开!但这个男人,太知道该如何挑逗她了,急切地吻过一通,过完瘾之后。他开始不急不缓地在她唇上摩擦,变换各种角度,弄得她的身子发软,牙齿不由自主地开启,他立刻长驱直入。
漂亮的勺子,“咚”地一声掉到了光滑的地板上,但他们都无暇顾及。
他转过她来,将她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低下头就着她的身高,凶狠地搜掠着她的每一分、每一寸……像是怎么也亲不够一般。
她呻吟着,垫高脚尖,揽紧他的脖子,热烈而且绝望地回吻着他,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吻过了,似乎有一世纪那么长!
当他动作开始变得更加放肆时,她猛地惊醒过来!该死的,事情怎么会进展到这种地步。
她羞窘地去拉他的手,“慕容杰,你给我住手。”
而男人哪敢这样罢体,一把抱起她离开厨房,打算回房好好地与她温存一回。
商水晶不停地拍打着他肩膀让他放她下来,无奈可恨的男人虽然生病了,但力气还是大得吓人,扛着她一路回到卧房直接把她丢到床上,紧接着马上压了上来。
她双手死死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再亲她,对着那张不知道是又发烧还是因为情欲滋长而涨红的脸。
“慕容杰,你再不住手,我真的生气了!”
他的手掌撑在她头的两侧,低下脸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才又出声道:“那,我很想你,怎么办?”
“你去找别人!”以他的身份与地位,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来找她这个前妻?
“我不要别人,只想要你,水晶……水晶……给我看一看,好不好?”
近在眼前的美色不能吃,那看一看总可以的吧?
“你作梦!慕容杰,我警告你快点放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水晶,我想你了。只是想你。”他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死死地抱着,“我真的想你了……很想你……”
那低低地语气不停在她的耳边告诉她,他想她,好像在对着她说,“我爱你”一样。
但是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呢?他一定是烧过头了!
“不要再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我们已经离婚了。”商水晶闭上眼,不想听那些让她心软的话。
“不,你是我的妻子,一生只有一个的妻子。永远都是。”他在她耳边低低私语:“水晶,可不可以相信我一次,让我学着去爱你。或许我对感情真的迟顿,但我不会放弃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哪怕是闭着眼,商水晶也可以感觉得到那汹涌的眼泪在眼眶里面转着,她咬了咬唇,睁开双眼,泪珠一颗一颗地滑落。
为什么忽然又要这样对她?在她那般撕心裂肺绝望地不再相信爱情之后,他却跑来告诉她,让他学着去爱她?
这句话,为什么要到现在这个时候再来说?如果当初他可以为她做一些退让,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走到这个地步?
“慕容杰,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我再也不稀罕你了。”
“你怎么会不稀罕?”他忽然笑了,一下一下地抹掉她的泪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还是爱我的吗?”
“你……”她气得发抖,他怎么敢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她……她爱他?她怎么可能会……
他的自信心什么时候膨胀到这种程度的?
“水晶,我知道你还爱着我的。”他在她气是颤抖的嘴唇上柔柔地吻了一下,很轻、很短促的一吻,“你现在不接受我,生我的气,只是因为你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轻松地原谅我!没有关系,你想要怎样都由你,好不好?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想怎么样都可以。”
她气结,他凭什么这般自大,敢说这样的话?当初她要离婚,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跟他分手的。她也已经决定不管怎样都不会回头。
可是他这样讲,好像她只是在耍矜持、在端着架子,她才不是这种人!而且他们慕容家的人伤了jun这笔帐,她跟他还没有算清呢!
他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她爱他?
“你看到我生病,你会心疼,你帮我盖被子,帮我收拾房间,还帮我做饭,我就知道,我还是放不下我的,你心里还有我的,对不对?水晶,告诉我……”
她虽然口口声声说讨厌他,说要与他两清,可是,他知道,那都是她还是生气的原因。
他没有睡着,他居然没有睡着,还耍她,骗她,实在是太过份了。
“慕容杰,你去……唔……”咒骂的话,被他堵了回去,他给了她一个又深又长又让人窒息的热吻,像是要把她吞进去般,狠狠地吻她,死命的吸着她的舌头,让她不要说开口讲话,就连气都喘不过来。
她气喘吁吁,被他的吻弄得心烦意乱,在他的手就要扯下她的衣物时,她拼命地拉住他的手,抬腿狠狠地踹他一脚,推开他,“慕容杰,我恨你,最恨你了!”
跑下床转身飞快地跑出卧室,穿过客厅往大门跑,拉开大门就要冲出去,一双大手从身后抱住了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拉过来抱进怀里。
她舞动着双手双脚,甚至张开嘴,对他又捶又踢又咬,他却搂紧她、低头吻她,像是发了狂般,用力地吻她。
这个吻,根本就不算是吻,他们在激烈地互咬,唇破血流,热情吸吮,等他们的唇终于松开,两人都受伤了。
曾经看一部法国电影时听过这样一句台词:深吻就是撕咬,只想咬断对方的神经,然后占为己有。
商水晶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个男人该死的想把她占有已有啊!这眼神,这行为,比上次在澳门时手段更激烈,像是要不到就玉石俱焚一般。
而商水晶不明白的是,此时的慕容杰,因为刚才对她如此的表白过后,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也就算了,她甚至要逃离他,还口口声声说恨他。
这让他一向强烈高傲的自尊心被重创了一下。他非要得到她不可,哪怕这两天折腾他的那一处疼痛好像因为药效的流失而又隐隐地痛了起来,他也顾不上了。
他只想要她,不给她走。看到她走,他心慌又焦急。
她愤怒地瞪他,胸膛因为那一吻而快速地起伏,而他紧紧地盯着她,半晌,突然伸手抱起她,再度吻上她,“那就更恨我一点吧。”
激情的交缠,从门口一直燃烧到进入卧房。
他再度把她丢到床上,随后压了上来,她被他带入狂风暴雨之中无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