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阮未夏有很多瞒着席敬的事。关于她的过去,家庭,很多都没有坦白。
和那些热恋时恨不得把对方陈年老照片都翻个遍的人不一样,席敬再喜欢她,也没有问过。就连婚礼上,nv方席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反而是席敬领着她见了一圈发小朋友,还带她去见爷爷和叔叔阿姨。
“难过的话就忘记吧。”席敬微笑着r0u她的脑袋,小镇的yan光有些暗淡,似乎又要下雨:“想想我们待会做什么。”
和他在一起,能有很多很多以后的、开心幸福的事。
“你真好。”阮未夏钻进他的怀里,鼻子红红地蹭他:“我想洗澡睡觉。”
草草在淋浴间洗了个热水澡,阮未夏躺进被窝,席敬放下了床周围红se的纱幔。
旖旎轻柔间,席敬侧身躺着,替她掖好被角:“睡吧,要唱安眠曲哄你呢?”
阮未夏忍俊不禁,哽在喉头的半声泣音愣是笑出泪来。
“马上就要到夏天了。”她半眯着眼,听见席敬打开了空调,“夏天有绿豆汤喝,还有两毛钱一根的老冰棍,小学门口还会卖果酱刨冰。但我一点都不喜欢夏天,可讨厌可讨厌了。”
席敬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安安静静地听。
“我b我哥小十七岁。”阮未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他b你都大。”
席敬皱起眉。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突然生二胎,只能是意外。意外怀孕,或是意外失独。
“听我妈说,她想打掉我,但没打成。生的那几天医院很闷不给开窗,说是还没到夏天,就给我取了这个名。”阮未夏笑了笑:“从小到大,同学们都说我名字很好听。可我一点也不喜欢……”
席敬在被子里握住她的手。
“我哥叫阮鑫斌,听我爸妈说他一路跳级,十五岁就考了大学。所以我从小读书不好,他们总骂我笨,亲戚说我呆头呆脑的,应该是被打胎药打傻了,我妈说当初就该全喝完打掉的。”阮未夏与他十指交握:“可我读书也很聪明了吧?好歹也是全国前十的学校呢。”
“嗯。我的宝贝最聪明了。”席敬搂住她的腰,将她埋怀里磨蹭发顶:“就差聪明绝顶了。”
阮未夏忍不住又笑了声。
“我哥大二就失踪了,说是谈了恋ai,和nv朋友私奔。我读小学的时候回来的,他看上去一点也不聪明,会ch0u烟会喝酒,还满脸胡渣,只会叫我喂。可爸爸妈妈对他都好好,给他买牛n,还给他买新衣服新鞋子……”阮未夏扯席敬的衬衫扣子:“我都不敢要新衣服,因为我每次都考不到一百分,考到了他们也不给我买,总说我还不听话不够乖。”
她现在都没有把家里衣柜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