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他姓陈，其他情况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苏虹站起身来，紧紧地盯着他：“毛松林，你想要得到我们的宽大处理，就不能对我们有任何一点点隐瞒。”

毛松林很是诚恳的道：“警官，我真的没有隐瞒你们。我们都是帮陈总的，他跟我们是单线联系，他有好几个电话号码，一旦出现什么情况，相关的号码立刻停用。”

“你跟其他片区的经理就没有联系过？”

“我们面都见不到，更别说联系。”

铁保盯着毛松林，沉声说道：“毛松林，你应该知道我们对待坏人的一贯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警官，我都是老老实实的。”

“哼，老实，我看你一点都不老实！”铁保说着，伸出手指，按着桌子上的红色按钮。

“啊！”

铁保惨叫一声，全身的肌肉剧烈的震颤起来，面部扭曲变形，看起来非常的痛苦。

苏虹、戴成军、铁保三个人端坐在审讯桌旁，冷冷的注视着毛松林。

足足一分钟之后，铁保才放开了红色按钮。

全身剧烈的疼痛消失，毛松林慢慢平静下来，垂着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脑袋上一颗一颗黄豆大的汗珠滚下来，流在脸上。

苏虹严厉的问道：“毛松林，老实交代问题！”

毛松林抬头看着她，眼神惶恐，十分恳切的道：“警官，我都是老老实实的呀，凡是我知道的事情，我都没有隐瞒！你们就是弄死我，我也只能知道这么多啊！”

苏虹跟戴成军互相看了一眼，眼里都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

铁保将手指伸向红色按钮，又要想按下。

苏虹止住他道：“老铁，算了。”

铁保的手停住。

苏虹看着毛松林：“毛松林，你们的公司平时是怎么操作的？”

“我们的成员多数都是陈总给我们分配过来的，好像都是通过网络的渠道找来的，我们主要对他们进行培训、洗脑，想方设法的让他们多拉人头，多挣钱。所有的培训资料也是陈总帮我们弄的。”

“你们的楼顶上有一间囚室，那是干什么的？”

“那当然是用来关押那些不听话的刺头，给他们一点教训。很多刺头还是其他片区转过来的。”

“你们的手枪从哪儿来的？”

“我……我们没有手枪啊……”

啪！

苏虹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毛松林，这么明显的问题，你还想抵赖！”

毛松林心脏一颤，低下头，不敢面对她的目光，“我说我说，手枪是陈总给我们提供的。”

“手枪去哪儿啦？”

“你们来的时候，就扔了。”

“扔在哪儿？”

“小区旁边的小河沟里。”

……

苏虹审了半个小时，根本没有审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知道698公司在东海的负责人姓陈，其他的一无所知。

“把他押下去。”

苏虹挥了挥手。

两个警察将毛松林押出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