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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桑早已羞恼得恨不得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然而他不能,因为他师兄正拉着他的手检查他的伤。
检查完自家小孩手上的伤,连清又蹲下/身挽起他的裤腿。仅挽起一小节,就心疼得不行——与手臂上零星的几点瘀青不同,小孩脚上的伤青的紫的,一个挨着一个。有那么两三处还出血了,衬在小孩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其他人也看到这一幕,都不知说什么好。
连清直接拍一下连桑的小腿,骂道:“臭小子,不知道疼是吧!”
“嘶!”连桑小小地瑟缩了一下,可怜巴巴道:“疼的!”
“疼你不知道跑啊,跟它们杠什么杠!”说话间,气不过的连清又一巴掌招呼在连桑腿上,半点没留情面。
小孩瘪着嘴,没敢再喊疼,只委屈巴巴道:“那摄像机在拍我,我要是躲了,不是显得我特别怂。我不要面子的呀!”
“那你昨晚怎么就知道跑啊!”
“昨天我不是还没出戏嘛……我那个角色根本不可能跟鹅打起来。后来跟鹅吵架,都是实在忍不了才吵起来的。”
连清站起身,气场两米八地沉着脸:“怎么说都你有理了是吧。”
“不是……”连桑抓住他师兄一只手,来回轻轻摇动,特别弱小可怜无助地用小奶音撒娇:“师兄……你别生气……”
连清不为所动:“错了没?”
“错了。”小孩低着头干脆利落道歉。
“下次再碰上它们怎么办?”
“跑。”才怪!看他不把它们一锅炖了!
小孩认错的姿态十分诚恳,且不论诚意有几分,起码表面功夫是到位的。这不,连清神情稍稍缓和了一点。
发觉师兄有所松动,连桑赶忙趁热打铁:“师兄,我疼……”尾音拖得又长又惨,听得直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