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紧了眉头走进房,煜哥儿和黛姐儿都被奶娘带出去了,房只有贾敏一人坐在那里落泪,边儿上还放着几页已经被泪水打湿了的信纸。
原来,荣国公在离世之前强撑着身体给这个放在心里疼了一辈子的女儿送了一封信,信将这些天荣国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国公爷没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想法,个儿女之只有贾敏一个聪慧异常从小便得他喜爱,若是托生为男儿,他说什么也要带着这个孩儿去军打拼一番。
不过现在,女儿在夫家过的顺遂,他也就不奢求什么,只求别让他被母家拖累了。
国公爷看的清楚,荣国府偌大家业,他那两个儿子哪个也撑不起来,如果踏踏实实的也就罢了,但是要还不知悔改发些不义之财,迟早会走上绝路。
他们要是有敏儿一半的敏,也不至于干出来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国紧张,皇上对家产富足的勋贵肯定盯了不只一天两天。
如今事情捅的那么大,只怕皇上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布置了。
想着信纸上父亲临终前的种种嘱托,贾敏的身子都在颤抖,她以为母亲只是糊涂,却没想到她们竟然在家里掺和进那些事情之,甚至于将父亲气的病发乃至不治而亡。
如果只在后宅折腾也就罢了,最多不过是让旁人看了笑话,但是如果掺和进前朝,那可是稍有不慎就会抄家灭族啊!
荣国府没了父亲,难道还能经得起这么折腾吗?
母亲和父亲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清楚其利害,既然如此,为何还会插江南甄家的事情,难不成她以为一个荣国府能大的过皇家吗?
看贾敏这样子,林如海也知道不用他再说什么了,上前将人搂在怀里好生安慰了一会儿,林如海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内兄的为人他也了解,如今国公爷去了,荣国府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难说啊。
在林如海怀哭了一会儿,贾敏擦了擦脸上的泪花眼睛红肿,“夫君,父亲一生清白,却没想到晚年遇上这种事情,官场上的事情内宅妇人不该过问,但是父亲却叮嘱了,让咱们家好好过日子,京城大哥二哥如果真干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切莫将自己搭上去。”
说是大哥二哥,其实贾敏也知道,以他们家两位兄长的脾性,不会也不敢弄出来那么大的事儿,敢那么干的,也只有无知无畏的母亲和二嫂了。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连国法家法都不扯不明白,怎么能教出来知书达理的孩子?
林如海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再旁边坐下一目十行将荣国公的信看完,“两位内兄皆蒙受皇恩,大内兄虽然风流了些,却也无甚大碍,二内兄为人谦恭厚道,亦非膏粱轻薄之流,夫人且放宽了心。”
听林如海如此安慰,贾敏只是摇了摇头不欲在这上面多说,反而问来扬州报丧的是谁,又被安排在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