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1 / 2)

将门医妃 一盏风存 2321 字 16天前

云嬷嬷站在下首,不知如何安慰皇后,皇后却忽然跌坐于地,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凉声说道,“云儿,我失去兵部这个左膀,现在又失去慕家这个右臂了么?”

这一刻,慕良辰只觉得万念俱灰。

云嬷嬷躬身,“娘娘,云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罢了,到了如今这个时刻,还有什么不能说呢?”皇后的声音,藏着深深的疲倦。

“娘娘将大少爷送到锦州去,定是冷了将军的心的,小少爷至今还关在刑部大牢里,睿王殿下如今又得势,将军或许是真的怕了!”

还有一句话。云嬷嬷始终没敢说,要让慕良远辅佐这样一个烂泥太子,原本就担着风险,慕良远到今日才想要放手,已然是仁至义尽。

可皇后又如何不知?

“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太子身上对不对?你们都觉得,哀家的儿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是也不是?”皇后的语气带着颤抖,带着恨意。

她的儿子再不好,那也是她的儿子。

云嬷嬷见状,连忙敛袖跪拜,“娘娘息怒!”

“罢了,你下去吧,哀家想一个人静静!”皇后觉得头很疼,她扶着凤椅的扶手,轻轻的坐下来,定定的看着云嬷嬷踩着细碎的步伐离开。

“吱呀”一声,整个凤仪宫便只剩下她一个人。

仿若全世界,都是剩下她一人!

“啊!”慕良辰觉得自己的头好像被人用力敲打一般,疼得无法忍受,她跌跌撞撞的往内室走。一路上打翻了灯台,打翻了高几上的花盆,丁零当啷的好不热闹!

守在门口的宫女战战兢兢的看着跪在殿门外青石板砖道上的云嬷嬷,也跟着她一同跪下。

只有李公公手执拂尘静静的站在檐下,眸色沉沉的看着远方,看向那不知名的远方。

皇后走到梳妆台前,从一个精致的鎏金方盒里面拿出阿芙蓉的膏药,思量了片刻之后,便用自己的发簪弄了一些膏药放到嘴里。

最初放在嘴里的时候,那种苦涩让慕良辰几欲作呕,可当那股苦涩顺着食道一路蜿蜒而下,到达丹田时,慕良辰便觉得自己的头不疼了,那些压力也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欢愉!

是夜,锦州巡防营。

崇睿负手而立站在城门口,心情甚好的与守城的士兵交谈,他低沉的嗓音在暗夜中显得尤其动听,“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因为得知疫病有了治疗方法,那小兵心情甚好的与崇睿调侃,“我们倒是不辛苦,只是苦了王爷。隔三差五便跑锦州。”

恩哼!

崇睿淡淡的睨了那人一眼,凉声说,“本王哪时不是隔三差五来锦州?”

那小兵也不惧崇睿冰冷,继续说,“王爷便不必解释了,不管您如何解释,也改变不了您为王妃日夜奔波的凄苦。”

崇睿拧眉,笑骂道,“瞎说什么大实话,待解封后,罚操练!”

“不要哇,王爷!”

隔着老远,子衿便听到崇睿与那小兵逗乐子的声音,在军营中的崇睿,与在睿王府的他总是有些不一样,可能在锦州巡防营里,他还是当年那个与士兵并肩作战的战友,所以,这样的他更有血有肉。

崇睿远远的便看见子衿举着灯笼款步而来,他清了清嗓子,淡淡的对那小兵说,“少与本王贫嘴些。不然罚你娶不到媳妇!”

小兵噗嗤一乐,对着子衿的方向大喊一声,“王妃,殿下说他想王妃了!”

子衿被小兵的话逗得满脸通红,心里却跟抹了蜜一般的甜。

崇睿见她一路微笑而来,那对小酒窝在暗夜中,显得越发的撩人,心绪也跟着澎湃起来。

可他却一本正经的看着子衿,凉声说,“你心情倒是好?”

“嗯,王爷解决了锦州士兵的去留,现在军士们的疫病又得到了治疗,我为何不能高兴?”子衿巧笑嫣然的柔声说着。

“这么相信我?”崇睿微微一笑,心里不免也雀跃起来。

“王爷笑逐颜开,不就说明一切了么?”子衿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与崇睿说体己话,也避开了崇睿的话题。

崇睿清冷的眸子里染上灼热,“现在疫病已经找到根治之法,我是不是便可以进来了?”

他眼神里透露出来那种赤裸裸的欲念,羞得子衿咬唇不语,崇睿见她不说话,便作势要入内。

子衿见他真要进来,急得直跺脚,“王爷,不可!”

“这巡防营里,向来都是我说了算的,没想到才过了些日子,便被你管得死死的,难道我真的惧内?”崇睿的话语虽淡,但是眼波流传的时候,却带着十足的笑意。

子衿也淡然一笑,柔声说,“惧内不好么?”

她倒是坦荡荡!

崇睿微微低头,唇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你若觉得好,便好吧!”

良久之后,他幽幽一叹,“那我到底要多久才能进来?”

“在病患未全部康复前,在没有搬去新的营地之前,王爷都不可进来!”子衿淡淡的说着,全然不看崇睿眸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

“你就不怕我如魂归一般,去寻花问柳?”崇睿最大的本事便是,即便嘴里说着不正经的话,可他的表情却永远正正经经。

原本躲在暗处听墙根的魂归忽觉脊背发凉,回身一看,只见不远处传来一记凶狠无比的眼刀,谷亦荀正阴测测的看着他。

魂归不自觉的夹紧双腿,生怕谷亦荀真用从慕子衿那里学来的下作手段对付他。

“崇睿,老子告诉你,你说话客气些,老子现在是你的大舅哥,来来来,先喊声哥哥来听!”魂归无法沾到崇睿实质性的便宜,便想着,想过过嘴瘾。

崇睿斜睨了魂归一眼,他当然知道魂归指的是他与子衿结拜一事,可崇睿这般心思,哪里是吃的亏的性子。

他眼波一转,便已然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