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国师呢?”
首席秘书答道:“肖父又似母。”
崔琰还替乔浈庆幸了一下,“还好。国师比皇帝强,最起码不会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父亲那张恶心透顶的脸。”事实上,她还记得前世,她的公公的确很不耐烦照镜子。这一世她终于找到了确切原因。
转天,崔琰再去国师府探病时,乔浈身上疼痛依旧,但心情极好。
报告完自己早上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之后,国师笑着问道:“徐昭告诉我,你昨天从他那儿借走了我母后的画像?”
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崔琰把自己得出的结论坦诚相告。
乔浈听完,以惋惜又混杂着几分不满的神情说道:“你直接找我要就好,或者你直接问起,我都能有问必答,不会隐瞒。”
崔琰只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不然她为什么会觉得此刻的国师其实……正在撒娇?她平复了下心情,觉得顾左右而言他是个绝妙的主意,于是把自己的“面部审美缺失”这个延续了三辈子的老毛病和盘托出。
乔浈顿时喜忧参半,喜的是再不会有什么俊俏又年轻的男子能横空出世抢走自己的心尖儿;忧的是身为皇族第一美人怎么看都是自己吃的亏最多……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奉送小剧场
脑补帝乔睿跟同僚与属下介绍崔琰的说辞:
九爷爱死主母了!哪怕主母说,月亮是方的,九爷也会跟着复述,月亮是方的。你们记着,主母来了,都别给我上赶着往前伺候,省得让主母多想,九爷也跟着不自在!毕竟先帝事迹在前,咱们老乔家的名声由不得不让人家多想!
我会给你们做榜样的!
☆、39发表
乔浈还是有些好奇,“辨不出美丑,究竟是种什么感觉?”
崔琰坦诚道:“就是看谁都是一个样。”
乔浈开始后悔自己有此一问。
二人坐在罗汉床的两边,中间只隔着个小小的茶几。崔琰轻轻勾住乔浈的胳膊,顺手摸了摸他身上的纹身,感觉确实比昨天好转了不少,才笑眯眯道:“但我看得出身材的差别呀。”
相拥而眠之后,崔琰显然更放得开也更乐意和自己亲近,被调侃、捉弄几回,乔浈也只当做恋人间的小情趣,于是他也来了句稍微隐晦些的反击,“你睡得那么香,又能看出些什么了?”
崔琰当然听得明白,闻言一怔,随即心虚起来,“我不会不老实了吧?”
前世,她和乔四感情最好的时候,夫妻两个朝夕相处,连夜晚安睡时都不肯“分离”,偏偏崔琰在一个温暖安心又舒适的环境里,睡姿委实令人头疼:因为她会无意识地蹭来蹭去,两条长腿还胡乱往对方身上攀压……她倒是睡得舒爽,可苦了身边的丈夫。
“怎么会?”乔浈洒然一笑,“你不管怎样,我都很欢喜。”
“我真荣幸。”崔琰松了口气同时又不以为然:等你真正见识到我的“威风”肯定不会这么说了。
或许是崔琰满不在乎得太明显,乔浈又多问了句,“怎么说?”对于~房~事之类的话题,男人总是抱有天然的好奇心,最喜欢刨根问底儿。
男人这破毛病崔琰自然心知肚明,不回答的话对方也就是逼着自己锻炼肺活量而已,“您真的想听?”
乔浈果然凑得更近了,指指自己的太阳穴,“我预感你的回答会让我开心一整天。”
跟谈婚论嫁的男友说说荤段子,讨论下细节问题着实毫无压力,崔琰比划了一下,“您看,咱们身高差了这么多……您抱着我的时候,我的嘴正好对着您的胸,而且我睡觉时会咕哝会扁嘴。”她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国师大人的前胸正是他的敏感带。
乔浈脑袋里“嗡”地一下,“那咱们不如……再一起睡?不管你是亲还摸……我的胸,有意还是无意,我都会喜欢得不得了。”
坐在隔间里偷听的乔睿险些把茶碗碰翻,还好被身边的成郡王眼疾手快了一把。乔睿冷汗都下来了,以口型无声道:“被九爷知道咱们会被灭口吗?”
成郡王面无表情地无声回答道:“毫无疑问。”
乔睿只好道:“咱们撤吧?”
成郡王起身就走,以独特的步伐和力度从暗道离开,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乔睿冲着正房默默地双手合十,又拜了拜,也悄无声息地冲进了暗道之内。
正房里,崔琰忽然正色道:“国师大人,您知道虐身和虐心吗?”
“愿闻其详。”
“上辈子,太子对待仲枢的所作所为就叫虐身。而虐心,我就得给您讲个故事了。”崔琰清了清嗓子,“却说有这么一男一女,郎才女貌,情意相投,却偏偏生在了两个彼此敌对的世家。”
乔浈笑了,插话道:“坊间售卖的话本里这种故事不少见。”
“两人备尝艰辛,同甘共苦,过程我就不多说了,只说这两个矢志不渝凭着双方出色的才智,抗住了家里的压力,男女两人各自立了个大功,其间凶险自不必说,还险些为此没了性命,最终惹得皇帝都动了容,亲自赐了婚。在洞房花烛夜,女子娇羞不胜任情郎施为,却怎么也等不到爱人入港,她只好往下看去……原来他已经在里面了。”
乔浈先是沉默,然后朗声大笑,“你是担心我本钱不足还是技巧不成?”
崔琰亦笑,“都不是。”我就想试试你的气量而已。这种事如果连当玩笑说说都不行,也就别指望婚后他会在此事上相互配合相互调整了。
乔浈果然也猜个正着,“你我之间并无不可言说之事。”
崔琰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乔浈轻咳一声,“虽然我不愿意提起也不愿意承认,好歹我也是先帝的儿子,在这件事上你不需要有太多担心……”他故意在“这件事”加重了语气。
崔琰确实满意于乔浈的态度,于是又主动投怀送抱了一回。
乔浈趁此机会索吻,两人又啃了个难解难分,直到乔浈下面都有些蠢蠢欲动,而后他俩只是换个姿势继续深吻,乔浈那里渐渐平复了下去,但身上皮肤又渐渐发烫。
崔琰见状连忙喊停,抓住乔浈的双手,满眼都是实实在在的关切,“您的身体吃得住吗?”
乔浈的纹身按照崔琰的估算足有体表皮肤总面积的六七成了,犯起病来周身灼烧感可不是说着玩儿的,难得他还能淡定若此,甚至还起了兴致……她也不知该因自己的魅力无边而自豪,还是为乔浈非凡的自控能力而叹服了。
乔浈又来了句甜言蜜语,“若是你不在,我就得干熬着。”
崔琰听了,反倒实话实说了,“最开始我觉得你身边有些冷,如今气息已变得暖融融无比舒坦……我能自作多情地认为是我的功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