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晃动几次,越听越好听。
抬起头,宋猷烈正注视着她,眸底有淡淡笑意,白色牛津纺衬衫把那抹笑意衬得让她……让她像回到儿时,心里和自己说不要去看,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可眼睛还是忍不住去追寻,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可真好看,和妈妈一样好看。
走了几步,后知后觉,戈樾琇想起那小贩以“女朋友”来称谓她,一男一女结伴出游很自然会让人往男女朋友这个方向联想,戈樾琇和自己说。
离开旧货市场,他们去超市采购,他推推车,她挑货物,周日人很多,到超市购物多数为女性。
可真要命,戈樾琇挑了最丑的眼镜。
最丑的眼睛戴在宋猷烈脸上,让戈樾琇恼怒地是,丑眼镜没让宋猷烈变丑,那就再来丑帽子,丑帽子和丑眼睛把宋猷烈的脸遮挡住了四分之三,但身材是遮挡不住了。
催促宋猷烈结账。
结完账,四点二十分,回家刚好赶上做晚餐。
五点,车开进车库。
熄灯。
车库灯没开,仅有的光源来自于左上角通风口,从通风口射进的光线呈橘红色泽,光线在经过分散之后变成暗红。
是那种会让人精神变得懒洋洋的暗红色。
解安全带时,戴在手上的手镯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戈樾琇想起那个小贩说的话,小贩说你女朋友说漂亮了。
女朋友?她可从没想过成为谁的女朋友,戈樾琇是属于自己的,永远。
解开安全带。
车门却被锁住了。
“干什么?”叱喝。
宋猷烈摘下丑眼镜,把丑眼镜戴在她脸上。
“不喜欢那些女人看我?”握住她肩膀,问。
“你喜欢一直被女人盯着瞧?”反问到。
片刻。
“我不讨厌被女人盯着瞧。”宋猷烈说。
细细看着眼前这张脸,表情认真,说话语气也认真。
很好,很好,她这是多管闲事了,他很享受被女人看的滋味,宋猷烈和别的臭男人没什么两样!
想强行打开车门的手被牢牢握住。
你瞪我,我瞪你的。
可……可不知道怎么就吻上了,是因为距离太近了吗?
近到往前一点点就可以吻上了,眼镜从脸上脱落,副驾驶座位往后倾斜,她的身体也跟着副驾驶座位往后倾斜,他贴着她,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拼命推他,但手掌绵软无力,最后只能双手护住自己衣领领口,低声哀求,不要,宋猷烈,手快拿开。
“求你了。”她心里是慌张的,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通风口处,伴随他越发深入的动作,心里越来越急,一急——“等晚上……晚上再给你。”这话轻飘飘从她口中溜出。
他趴在她身上喘息,她一动也不敢动,脑子一片空白,听听她都说了什么?
这话要是让外公听了非得气死不可。
不不,刚刚那话有可能是来自于她的幻觉,对于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来说,幻觉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暗地里松下一口气。
下一秒——
“戈樾琇,你说的,等晚上。”
“啊?”
“信不信,今晚可以用掉四个。”宋猷烈又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今晚可以用掉四个,简直是莫名其妙,宋猷烈今天吃错药了?没好气推着他:“快开门,我肚子饿。”
宋猷烈笑着,捏她小腹的手很是轻佻。
慌慌张张,捡起丑眼镜戴上,戴上眼镜后,戈樾琇才松下了一口气。
宋猷烈提着购物袋,她垂头跟在他身后。
出了车库,宋猷烈大声叫了声“戈樾琇。”
“干嘛?”冲冲抬头,心里还在纠结关于“看宋猷烈的女人”这个问题上她没讨到便宜。
一抬头,心里更恼怒,宋猷烈那张漂亮的脸蛋再配目前盛行欧洲的极简主义搭配,不招蜂引蝶都难。
脚下刚好有个从树上掉落的干果壳,顺脚,把干果壳朝宋猷烈踢。
干果壳把宋猷烈的白衬衫踢出了个小小的灰印子。
宋猷烈可是爱干净的孩子,拔腿就跑。
没几步就被他单手拦住,就这样他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夹着她。
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