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猷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都哄得她说出喜欢了。
“表姐,喜欢我这样对你吗?”“喜欢。”
你看,她的甜莓坏透了。
真的坏透了。
以为一名精神病患者就没有良知羞耻吗?有的,有的,说不定比正常人更执着。
想去扯被单遮挡住胸口冷飕飕的感觉,手被紧紧扣住。
“还看不够吗?”笑问着。
她的笑没换来他的热脸。
“还是,想再来一次?”笑着瞅他,意有所指。
片刻。
他半垂下眼帘,说戈樾琇别笑。
好的,让她不笑她就不笑。
收起笑容,他松开手,戈樾琇把被角往身上拉。
小会时间过去。
想起身时,他问她要去哪里。
“洗澡。”回。
她现在身体黏糊糊的以前做完他都会把她抱到浴室去,昨晚没把她抱到浴室去应该是真的被她气坏了。
她房间洗手间还没来得及装淋浴设备,戈樾琇也懒得去楼下客房洗澡,直接打开宋猷烈的房间,洗完澡,戈樾琇才发现没衣服穿,离开房间时她就裹着一条披肩,从宋猷烈衣帽间挑了一件衬衫。
衬衫大,家居裤更大,只能把裤管卷到膝盖处。
宋猷烈房间有两个阳台,面对这市区的阳台和她房间阳台相邻,另外一处阳台面朝生态园。
打开面朝生态园的那扇阳台门。
阳台很大,与其说阳台倒不如说是观景屋,有沙袋,有跑步机,有望远设备,沙滩椅,几面活动的玻璃墙组合把平原的风挡得结结实实的,就留东侧小片空间通风,数百个啤酒罐被用绳子串成垂帘状挡在通风口,风起,叮叮当当响,不是很悦耳,但配合着衔接天际的平原风光,倒也有一番格调。
戈樾琇坐在沙滩椅上,出神望着远方。
距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呢。
宋猷烈来到阳台她是知道的,但这会儿她懒,懒得和他打招呼,不远处的平原上有几只瞪羚在玩追逐游戏,看着十分有趣。
沙滩椅是双人的,阳台就只有一把沙滩椅。
他坐在她身边时她没拦他。
更远处的几只斑马似乎被瞪羚的嬉闹游戏吸引住了,它们慢悠悠朝瞪羚移动。
斑马和瞪羚都是追求速度的家伙,这两队人马会不会来一场赛跑?这个想法让戈樾琇心里有隐隐约约的兴奋,他触她头发时因关注平原上的两拨家伙,没去理会,他的手继续顺下。
平原上,瞪羚们停下脚步看着逐渐朝它们靠近的斑马,斑马们因瞪羚们停止游戏而放慢靠近速度,改成围着瞪羚们转。
这是动物们秀肌肉的前奏,战争一触即发。
戈樾琇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深怕一眨眼就错过任何精彩镜头。
偏偏这个时候他吻她了,带有安抚性的轻舔从额头脸颊鬓角耳廓,力道温柔,也许是因为这样她没拒绝他,承受着,眼睛牢牢锁定平原上的战况。
先出击地是瞪羚,一只瞪羚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出斑马们的包围圈,百米冲刺后来一个漂亮的回旋转身,冲向斑马。
漂亮!
一只斑马被冲出重围的瞪羚引开,它们在平原一端上演了拉锯战,瞪羚跑一阵子就回头反追斑马,斑马被来势汹汹的瞪羚唬住,逃跑,剩下的斑马和瞪羚也陷入了混战,混战中,不远处又出现几头野牛,当野牛出现时他的手正在肆意揉捏她胸前柔软,最初冲出重围的瞪羚受伤了,因为另外一只斑马加入对瞪羚的围剿,形成二对一局面,该死的,这只斑马破坏了草原一对一的竞技规则,戈樾琇紧紧握住手,紧握,松开,再紧握,瞪羚负伤逃跑。
混蛋!
紧握的手松开,想也没想,朝宋猷烈脸上挥去。
混蛋,宋猷烈这个混蛋。
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平原的静瑟。
“还想问表姐喜欢吗?”看着他,一字一句。
风起,啤酒罐又叮叮当当响开。
从发麻的手掌心判断,戈樾琇猜这应该是她超常发挥的一次,假如她力气有一百公斤的话,那落在宋猷烈脸上的那一下就有一百二十公斤。
落于宋猷烈左脸颊的巴掌印也印证了戈樾琇的猜想。
几个眨眼间,淡红、泛红。
别开脸,不忍看。
“戈樾琇。”
紧紧闭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