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地是“咔嚓”一声。
安全带被一刀剪断,刀往车抽屉一扔,连车抽屉也没关,身体离开驾驶座。
“砰——”一声,车门大力关上,宋猷烈扬长而去。
迪恩的哀嚎声响起,这一路上迪恩已经几次交代她,车门不能大力关上,一大力关上就会形成反锁。
宋猷烈头也不回,脚往停在门口处的那辆货车。
戈樾琇打开车门,一把拉起迪恩。
“菲奥娜,他的行为更像你的情人。”迪恩如是告知她。
打发走迪恩,戈樾琇朝宋猷烈走去,她刚刚可是和迪恩说了,她要代替他讨回公道。
宋猷烈正在和货车司机交流,工人们在卸运货物,停在距离宋猷烈约十步之遥距离,横抱胳膊。
货车司机去接电话,戈樾琇来到宋猷烈面前,冷冷说宋猷烈你弄坏我朋友的车门,还有车安全带,你得赔偿。
“好。”宋猷烈很是干脆利索的回应。
有点意外来着,不过也不意外,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从小就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你还得为你的行为和我朋友道歉。”继续说。
“可以。”
嗯,很好,事情解决了。
但……有点不好的是宋猷烈自始至终都没给她一个正脸。
而且,他正皱着眉头来着。
她总是看不得他皱眉的样子。
宋猷烈皱眉是不是因为他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她真没和迪恩在车里干奇怪事情。
抹了抹脸,说:“你也……看到了,是安全带的……”
“停!”
是宋猷烈喊的停,皱着眉头,目光往一个方向,沿着那个方向,几名工人正在以肩膀上接货箱,宋猷烈的那声“停”让几名工人站在原地不动。
宋猷烈朝工人走去,手指敲着货箱上“请勿倒放”标注,工人们这才意识到他们把几个货箱倒放了。
原来……原来,皱眉是因为货箱问题。
庆幸地是,她没把准备好的解释方案一股脑倒出来,不然,该被笑话了吧?
顾澜生说得对,她是自作多情的姑娘。
大包小包往院子里背时,宋猷烈还在和货车司机交谈。
顿脚,真是太丢脸了。
在戈樾琇和迪恩到城镇的这阶段里,十几名客人陆续来到:有乘坐劳斯莱斯来的女士;也有开哈雷车打扮成嬉皮士的先生;穿粉色蓬蓬裙的女孩被祖母牵在手里;带着耳麦表情很是不耐烦少年跟祖父身后。
工人们忙着搬运货物,技术人员在布置庆生会现场,佣人们有的忙着招待客人,有的忙准备餐点,园艺家也来了,台阶围墙阳台随处开可见怒放的鲜花。
农庄瞬间拥挤了不少。
张纯情也没闲着,她在帮忙管家招待客人,那股热络劲让人不以为她是农庄一份子都难,眉目清秀笑容甜美,丰富的肢体语言让嘉宾们微笑注目,正在和刚到的宾客寒暄的贺知章目光好几次都往张纯情所在方位瞧。
显然,外孙带来的姑娘越看越顺眼来着。
戈樾琇狠狠瞪了看着张纯情笑眯眯的老头子一眼,肩上背着手里提的大包小包可是她为庆生会准备的,跑了那么远的路给他挑礼物,现在连午餐都没吃呢,气呼呼掉头。
吃完午餐,换了身衣服,下楼帮忙。
这阶段,她不是sn能源继承人,她是在为外公准备庆生会勤劳性格乖巧的姑娘,这个角色她已经成功扮演了一些时日,也将会贯穿到外公生日会结束。
五百多坪的空间房舍只占据三分之一,闲置空间不算小,要避开不想见到的人很容易。
让戈樾琇极力想避开的自然是宋猷烈和张纯情。
早上过多摄入的药物在前往城镇途中差点要了戈樾琇的命,好几次她都让迪恩停下车,在路边干呕,弄得迪恩还以为她怀孕了,精疲力尽,顶着一张如死人般的脸回到车上。
她可不能再让自己的胃再活受罪一次。
所以,眼不见心不烦是上策。
四点左右,外公问她有没有见到阿烈。
摇头。
“刚刚阿烈还在我身边来着,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外公自言自语着。
从外公口中听到的“阿烈”也让戈樾琇感到胃部不舒服,于是她和外公说外公我去帮你找阿烈。
她才不会去帮忙找宋猷烈。
绕了半圈,戈樾琇听到管家也在和张纯情打听宋猷烈去了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