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明白什么吗?”反问。
“戈樾琇!”
“干嘛?”
身体往着她倾了倾,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语气说:琼说了怀孕的女人最好不要沾酒。
她睁大眼睛看他。
“需要不要我再说一边?”他手压在桌上,力道很足。
慌忙摇手,说不用不用,说完不用又补充了一句,我明白了。
宋猷烈回到之前的笔直坐姿。
戈樾琇触了触鼻尖,垂眸,拿起刀叉,问在加油站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抽烟的。
不应答。
看来她猜对了。
心里一动。
问:“你是不是打电话问琼了?”
“这和你没关系。”
想到琼在深夜接到上司电话,上司和她请教一个女人怀孕的事情需要注意点什么时,戈樾琇抿了抿嘴。
喝了小口水,看了宋猷烈的手一眼,问手好点了吗?
她问张纯情了,张纯情说只要不沾水几天后伤口就会恢复。
也不应答。
似乎,她和他回到年少时代,她一个劲儿找话题,他逼不得已时才应答一句。
继续问,之前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在斗牛场的洗手间,她看到他手掌露出的疤痕,之前没有来着。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宋猷烈冷冷回答。
她真是在自讨没趣。
卷心菜煎饼还不错,即使她肚子不饿也吃掉了三分之二,反观宋猷烈,什么都没吃,就只喝苏打水。
喝苏打水,脸朝街道,也不看她一眼。
解决完卷心菜煎饼,带着一点点调侃,说宋猷烈你是不是在担心明天会错过前往尼斯的早班船?
还是把她当空气。
没关系。
自顾自说着:“别担心,五点二十分从这里离开,六点我们应该就到家了,你回你房间,我回我的房间,没人会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
他还是在看街道。
“戈樾琇是不是很不识好歹,和张纯情比起来就更不识好歹了?”厚着脸皮问。
这个问题答案毋庸置疑,可是呢,她就是讨厌他一直不说话,他生气比他一直不说话好点。
“吃完了么?”宋猷烈问她。
吃是吃完了。
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托腮,盯着他的脸:“我想知道那天张纯情口中的手受伤是怎么一回事。”
宋猷烈还是那句,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
“怎么不是我应该关心的问题,你可是我孩子的爸爸。”
这话成功让他的目光从街上收回落在她脸上。
戈樾琇心情好了起来。
“孩子的爸爸”这个称谓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吓了一跳。
冲着他笑。
好脾气等着“孩子爸爸”告诉她,关于他手受伤的事情。
可,等了老半天等来他的一句“穿旗袍很漂亮。”
“什么?”拉长声音。
他一把她从座位上扯起,强行把她带离啤酒屋,这会儿,她早把他手是怎么受伤的问题抛之脑后,一门心思只关注他口中说的“穿旗袍很漂亮”可是说她,可是在夸她?
一直在旅店门口,他才满足她的要求:“是,穿旗袍很漂亮说的对象就是你,就是戈樾琇,问我具体戈樾琇穿旗袍是怎么一个漂亮法,怎么个漂亮法我回答不出来,但我知道,穿着旗袍的戈樾琇漂亮得想上,随处都有隐蔽的所在,那颗树后面不错,橄榄园围墙后的空地荒废已久,更衣室的小暗房也是理想场所,该死的,那排暗扣也许很难对付,但手可以直接从旗袍侧角进去。”
那一番话成功让她闭上嘴。
他在柜台登记,她脸红红等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