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繁一愣:“我不需要休假。”
斐迪南亚笑了笑:“言朔一死,警戒肯定高度,我安排你先逃走,你可绝对不能出事。”
沈之繁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感动:“谢谢大人。”
斐迪南亚还有些惋惜地恋恋不舍,多看了沈之繁两眼,然后才将针管扎进言朔的脖颈。
“原来言将军的皮肤也是软的啊,”斐迪南亚还在和沈之繁说笑,“我还以为他什么都是铁做的呢。”
“无论怎么进步,人始终肉体凡胎,”沈之繁接道,“虽然机械人诞生了,但是对于灵魂意识的研究始终没有任何突破,机械就是机械,变不成人的。”
斐迪南亚笑了笑,注视着言朔脆弱的脖颈,言朔还挺白的,他之前都没有注意过,白皙的肌肤上还有一层淡淡的青丝,再往下竟然还有一个暗红色的吻痕。
“啧,”斐迪南亚惊呼一声,“以前他们跟我说言朔私生活简直像古代的苦行僧,我一直信以为真,没想到言将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放荡……”
斐迪南亚的话语带着一丝恶劣的嘲讽,然而说着说着他的笑容忽然凝固了。
言朔有这么白吗,没有吧。
那个吻痕的位置,暧昧得竟然让他感觉到了熟悉。
他心中忽然有一阵强烈的不安,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地下室最外层的金属门砰得一声坠落,地下室内部的屏幕蹭得亮了。
沈之繁俊美又冷淡的脸出现在上面。
“斐迪南亚大人神通广大,我实在是不敢和您面对面说话,不过这样也不错。”
斐迪南亚握紧了手,他的视线从刚才开始就有些模糊,但是言朔的消息太过刺激,他只是以为自己喝醉了。
致幻药。
斐迪南亚有些慌乱地拔出针管,身旁的“言朔”被拔针的痛楚惊醒,茫然地抬起头。
“哥哥?”
斐迪南亚的拳头重重地砸向了屏幕,他刚才还想和对方春风一度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只想把那张漂亮的脸砸个稀巴烂。
尤莱亚痛得手指都蜷缩在一起,低着头紧紧咬着唇。
斐迪南亚认栽:“放我出去,条件你谁愿意开。”
斐迪南亚对尤莱亚的怜爱与尤莱亚对斐迪南亚的依赖长久以来已经是一个病态的循环链,如果斐迪南亚一个人在这里还好说,但是尤莱亚偏偏也在。
沈之繁勾了勾嘴角:“没有条件。”
斐迪南亚的目光阴沉如夜,他紧紧握着尤莱亚的手:“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快说条件!”
“没有条件。”沈之繁静静地看着他,同样重复到。
多年来掌握生死大权的皇太子第一次慌了神,他忽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