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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椅的样式订了下来,王五就去匠人的家里订了数量,虽然是自己设计的样式,但价格却又不是很高,因为刘英男只要求用原木色即可,除了清漆,不要上其它的颜色。

这样做起来,即节省了时间又省了钱,毕竟家具上漆的这个环节,是家具打造过程中最浪费时间的,最少要四层漆面才能做到光洁鲜亮,而每一层漆面都需要干透了才能再刷下一层,可清漆只需要两层即可。

桌椅有了着落,刘英男就撇下了这件事,跟玲珑商量着,能不能在自家的这些铺面里打个广告,收集旧书,自己从永乐县带回来的书不少,但因为那些是要贩卖的图书,所以重复的比较多,刘英男想要再丰富些。

“这样不好吧,好好的铺面,还是吃食铺子,在墙上贴了纸张,却不是字画,而是收书的宣传,这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呀?”

对于县主的这个想法,玲珑觉得简直是异想天开,完全不合炉的两件事情,怎么能搁在一起呢,毕竟书本是高雅的物事,而吃食是低俗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觉得这个宣传手段很好啊,咱们的吃食铺子客流量多,特别是凉皮铺子,翻台率高,每天不知道多少人进出,这些人出了铺子再口口相传,我想,效果肯定很好。”

“宣传的效果肯定是不错的,奴婢是觉得吧,读书是风雅的事情,把它搁在吃食铺子里不太恰当,会不会给人一种降低了读书人格调的错觉呀。”

刘英男乐了,“你倒是想得多,还降低格调,难道读书人就不吃饭了么,吃饭有什么低俗的,让你这么一说,我倒更想试试了。”

“而且,就算是低俗又怎么样,大俗即大雅,读书人也不全是矫情的,我想啊,如果这件事情利用得好,对书吧和食铺都有好处。”

说做就做,刘英男立刻让家里的几个读书人,帮自己写了几道宣传的横幅出来,当然啦,是在晚上他们休息的时候提出来,让他们帮这个忙的,到底有两个是要备考的,刘英男可不敢占用他们宝贵的学习时间。

“收旧书么,这个好,有很多人的书本读得烂熟于胸了,留着它也没了价值,又没有银钱买新的,县主您的这个行为,能帮到很多读书人呢。”

柳先生的话,又给刘英男的所作所为上了一个新高度,她本来只是为的是一已之私,此时却变成了又一份为民解难的高义行为了,简直跟开书吧有了异曲同工之妙。

因为心里给这事下了一下好的定义,柳先生还真是认真地斟酌着,写了一张横幅底样,字数不多,却把收书的事情讲得很是清楚明白。

可字里行间却又把这件事建立在了为读书人排忧解难的高度上,金方业都忍不住伸出拇指赞叹了一声,“柳先生,大才。”

第五百一十七章心地豁达

看着柳先生写好的横幅,刘英男心里却是嘀咕着,柳先生要是搁在现代,就是个超强的广告创意人,横幅里处处透着温情和勾搭,又不失利益的小暗示。

如果刘英男手里有旧书,她肯定现在就手就会拿来卖了,完全是立刻就被勾搭成功啊,这笔下的功力,真是没说的。

“柳先生,您这文笔和创意,我是真的服气,怎么你到了考场就发挥不出来呢,我看,柳先生不如这次再下场试试,或许会有所得呢。”

刘英男会这么说,不止是看了柳先生刚刚写的这个横幅,还因为爹爹和白晓桐私下里都跟她说过,柳先生确实是胸有丘壑的,文墨非比寻常。

别说是考个举人了,就是考中个进士,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请他来给刘应钢开蒙,确实是有些屈才了,完全的大才小用啊。

这些日子以来,柳先生对金方业和白晓桐的帮助不可谓不大,两人年后都没再麻烦孙墨景帮忙联系的两位文人朋友,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先生,总麻烦人毕竟不太好,何况现在还有了柳先生在呢。

“在下确实是进不得考场的,考场的氛围对在下的压力实在太大,每每应试,状态就会变得一塌糊涂,这次更是,还没进考场呢,只是进了京,压力就大得让在下有些顶不住了,这才决定撤了这一试,等下一试再说吧。”

柳先生没办法明说,他之所以那么抗拒考场,实际上是他对官场的潜意识抗拒所产生的连带反应,毕竟父亲曾经的遭遇,使他对官场有了抵触。

当年父亲是如何想做个清官、好官,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偏偏就因为他太过正直,挡了别人的路,以至于受了陷害,落得个身败名裂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