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南丞还存了一丝理智,急忙跪下道:“长公主,就算她做下天大的罪行,您也不能现在处置她,大哥知晓了定会怪罪您,您可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啊!”
他跪下求情,心心念念,都是为了赵承玉,绝无一丝是为了白新月。
可是,无人理会他。
院中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卫谏,卫谏过去,将赫连南丞从地上扶起,道:“她跟赫连南骏之间改有个了结,而且,白新月确实该死。”
“可此时长公主若与我大哥闹翻,会影响到大局,长公主只是一时气愤失去了理智。”赫连南丞着急说道。
卫谏摇头,让赫连南丞不必再管。
他的一个孩子让赫连南骏打没了,而且还打得赵承玉往后都生了孩子,卫谏也想泄愤!
几木杖下去,白新月已经皮开肉绽,小腹一片的血肉模糊,她更是痛苦的哀嚎起来,脸色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下身,也渐渐渗出鲜红的血来,染红了她的白色狐裘以及她身下白雪。
白新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连喘气都变得又缓又轻,赵承玉才示意松儿停下,她在白新月身边蹲下身来,凑近她耳边,恨意的道:“你曾挑唆得赫连将军一掌打没了本宫的孩子,你腹中的孩子,算是还了本宫的债。本宫留你一条性命,回去告诉赫连南骏,那债是你俩欠下的。记着,还有姜儿的一条性命……”
白新月恨意的双手十指插进白雪里,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赵承玉,有声无气的道:“我绝不可能让你有一丝机会跟将军在一起,我会让他恨你一辈子……”
赫连南骏已经匆忙赶来,他只愤怒了看了赵承玉一眼,就立即抱了躺在雪地里犹如死了一般的白新月,对赵承玉哽咽大骂:“滚开!”
就急忙抱着白新月出了公主府。
白新月的孩子,自然是没了。
赫连南骏日夜守在她的床榻前两日,她才醒过来,赫连南骏握着她的手,握得很紧。
“新月,我在,别害怕!”赫连南骏满满都是担心。
白新月睁大着眼睛看他,沉默了好久,才说:“长公主说,将军那一掌,打掉了她的一个孩子,所以要我们的孩子给她还债……卫谏是个太监,所以她是和府中的面首私通有了孩子吗?”
这话,更像是一根刺,刺在了赫连南骏的心上。
其实,白新月很早就知道,赫连南骏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放下过赵承玉,每日夜里,他会喊赵承玉的名字,他迷糊时,甚至会将她当做赵承玉。
赫连南骏并不擅文,却私下在书房里写了很多封给赵承玉的情诗,每次写完就烧了。
……
这就是为什么,即便她成了赫连夫人,她仍想着要与赵承玉为敌,让赫连南骏和赵承玉之间的怨恨越积越深,深到两人再也无法放下恩怨,走到一起去。
“她是个淫荡的女人,而因为她是长公主,无人指责她,可我却受尽人唾骂,现在连孩子都没了……”白新月带有怨怼的语气说,看向赫连南骏的眼光都冷了许多。
“将军口口声声说要护我,却从来都没有将我护住过……”
将她这般模样,赫连南骏更是激动惶恐,害怕不已,握着她的手劝道:“新月,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现在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的……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