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玉探寻的眼神看向荆大夫和纪洛城,见他们二人眼神肯定,也只能叹了口气,与赵承桓道:“我这就进宫讨要几个太医来给小玉锦看病,但你们也做好心理准备,凡事别太强求。”
赵承桓和赫连南茵现在只着急着玉锦的病情,听得赵承玉未说出浇他们冷水的话,便就觉得还有救活小玉锦的希望。
赵承玉匆匆进了宫,而赵承桓等人则又是去照顾小玉锦,让下人熬了汤药亲自喂给小玉锦喝下。
宫中的太医很快就来了,但都不好说出早点结束小玉锦,让她安乐死去的话,就敷衍着赵承桓,说用药治着,能不能活,全看天命。
赵承桓和赫连南茵都满怀希望,等着那一天小玉锦就好了。
在太医给小玉锦治了四天之后,小玉锦还是没了气息。
宁安王府里哭得伤心欲绝,赫连南茵和赵承桓都沉浸在丧女之痛里,至于那查到底是谁害了小玉锦的事,也没什么心力去查。府中的一切都是原先的皇后,如今的王妃在打理着,那事,也是她在查。
只不过,事情是发生在皇宫里,而且已经时隔四年,如今是物不是,人也早非。
原先后宫里的那些嫔妃也就只有几位还在王府里,给赫连南茵下毒的人,说不定早已不在这王府里。
王妃还是遣人查了番,也不知是幸运还是这案子本来就好查,一下子就查到了眉目,这王府里还有些侍女是原先伺候其他嫔妃的,小玉锦的事一出,一个侍女就漏了馅,慌慌张张,跑去了王妃面前认了罪,说是她原先的主子干的事,她知道,一直不敢说。
她的那个主子,早在扬州新宫里就死了。
她也认了罪之后,就畏罪自杀了。
王妃将这事告诉了赵承桓和赫连南茵,赫连南茵因为丧女之痛,尤其痛恨给她下毒的人,可奈何人都死了,又能如何?
唯有又哭又怨的,心情郁结。
小玉锦入殓后,赵承玉从宁安王府回公主府,她上了马车的时候,松儿步子匆忙从宁安王府出来,过来搀扶赵承玉上马车。
“查到了?”赵承玉压低了声音询问。
“是。”松儿点头应下。
随后主仆二人无话,到了公主府后,瑾儿给赵承玉解下身上的披风时,松儿就在一旁同赵承玉回禀事情:“给赫连侧妃下毒的是月影,陈侧妃所指使。”
听到这话,赵承玉愤怒的拍了下桌子,握拳指骨泛白,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意。
“这个陈侧妃绝对不能留着!”赵承玉怒道。
“可要奴婢将这消息告诉王妃?”松儿问道。
赵承玉摇了摇头,她道:“承桓只有两女一子,如今之剩下一个女儿还活着。这孩子还是陈侧妃所生下,小玉锦死后,她要被封为郡主。这事要是闹开了,宁安王府生乱,往后赫连南茵也会因为小玉锦的死而恨上那个孩子。”
“去请王妃过来,这事她得知道,也得她去办。”赵承玉吩咐。
很快,松儿就将王妃请了过来,赵承玉将所有事情的真相同她说了一遍之后,与她交代:“虽然如今不同先前,但这陈氏怕不是个安分的人,她一开始给赫连南茵下毒,是怕赫连南茵生下皇子来,可是在赫连南茵生下小玉锦之后,哪怕从皇宫到宁安王府,她都未曾想过要让人知道小玉锦中毒的事。即便是宁安王府,她也想让小玉锦死,如此她生下的女儿就有可能被封郡主。留她在王府里,也不知道会生起多少风波来。只是此事揭开了,小玉颜不好在府中立足,还有赫连南茵怕也会怨恨陈氏,顺带怨恨上小玉颜。本宫想过,还是让陈氏病逝,你将小玉颜接到你膝下养着。”
听赵承玉说完,王妃不住的点头:“公主这法子极好,这事可否要让王爷知道?”
“瞒下吧。”赵承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