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谷一寒,心中叹了口气,既然能够救他,他决定不再讨厌医术了!
伸手摘了几片不同的叶子,还有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果实,放进嘴里嚼碎,然后低头覆上谷一寒有些苍白的唇,将口中的药物喂给他,直到他咽了下去,才离开他的唇,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叮一一”的一声,有些刺耳,折扇中隐藏的刀尖被弹出。
景墨痕伸出手,在掌心划了一刀,又拉过谷一寒的手,同样在他掌心划了一刀,两掌相对,十指紧扣。
景墨痕看着室外灿烂的阳光,轻笑道:“或许我们真的天理不容,如果只是你一个人的话,应该可以幸福的吧!我真的放弃了,对不起,我要违背我的诺言了,对不赴“看着谷一寒脸上突然出现的一滴水珠,才发现自己掉泪了,轻轻伸手帮他擦掉,就如同抹掉所有过去一般,心。窒息的疼痛,让他的手有些颤抖。
谷一寒再次醒来时,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没有看见景墨痕,正想起身找他,却突然感觉到掌心有些刺疼,看向自己的手.手上被包扎着,连他手臂上的伤也重新包扎过。
感官渐渐恢复知觉,口中的药味让他变了脸色,一把扯开手上的布条,已经止血的伤。被他撕裂开,看着没有任何异样的血,谷一寒脸上血色尽失。
血盅毒,非毒非盅,连血衔玉也没用!
他很清楚他休内的毒发作,是必死无疑的,景墨痕这时候根本不可能找到解药,除非除非他将他休内的毒引到自己身上。
伴血而生,为血所引!
仅凭口中的药味他便知道那是血盅毒厌恶的东西,他血液里有了这种药性,若是再有另一个内力同源的人的血液吸引,便能将毒完会过渡到另一个人的休内!
但是过渡之人绝对活不过十二个时辰,经过过渡,血盅毒会发生改变,即便是得到解药也不会有任何作用,也就是说,十二个时辰之后,这世上就不会再有景墨痕这个人了!
在他记忆中,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只是一瞬间,好像被针刺了一下,但是那确实是心痛!
地下的密室里,景墨痕听着他叫着他的名字,他知道他在找他,但是这一次,他永远也不会找到了,现在他们之间是真的结束了,嘴角挂着的微笑一直没有消失,但是他却看到世界慢慢由清晰变得模糊!
谷一寒死了,他活不了,但是他死了,他还可以活下去,此时,他才觉得谷一寒忘了他也不全是坏事!
他知道谷一寒一定会内疚,但是他相信会好起来的,他一定可以幸福!
上官沫和宫绝殇已经进入内谷,上官沫扫了一眼,发现没人,突然搂住宫绝殇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唇,轻笑道:“殇,要不要比一比谁先找到?”
宫绝殇搂着她的腰,看着她皱眉道:“这似子有些不公平,你可是有很多帮手的!”视线看向她腰间的紫葫芦。
这样的小饰品并不少见,所以上官沫也用不着刻意隐藏!
上官沫微微勾唇,略带挑衅地看着他:“鬼尊大人是怕输?”
宫绝殇心中有些好笑.她怎么总是那么执着地想要和他争个输赢?就因为当初他算计了她的心?不过想想,若是他,也会有些不甘心,而且他觉得这样的上官沫很可爱!
“那好吧!”
话音刚落,外谷的阵法已经消失,有一条路径直通向内谷,远远望去,视线所及的人不多,全都很狼狈!
上官沫看向脚下,她的脚正好落在宫绝殇脚背上.晚了一步,上官沫放开他,离他一步远站定,依旧是一勇云淡风轻的模样,看不出生气的迹象,眯眼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