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扁扁的月亮斜斜挂在天空,清冷的月光淡淡的洒了下来,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呼呼的冷风卷着微雪四处飘散。
一座飞檐翘角的屋顶上,有一道人影懒洋洋地坐在上面。他手肘搁在屈起的膝盖上,单手支颐似在打量夜色中的风景,薄薄的雪花飘落到他身上后倏尔不见,高高束起的墨发随风飘散,淡淡的月光洒在他如玉面容上,将他额头正中那撮白发照的清晰可见,隐隐有白光闪烁,为他平添了几分神秘与高贵,却是个容貌俊美无俦的翩翩贵公子。
他长眉飞扬入鬓,眸如点漆,唇红齿白,尤其是那双似滴得出水来的风流多情桃花目,睫毛长长,眼尾稍向上翘,瞧着你时,似醉非醉,眼神迷离,媚态毕现,正是西呈的纳兰明桑。
蓦地,一道黑影从远处向这里飞掠过来,悄无声息的飘然落在屋顶上,紧接着一抱拳:“属下来迟,让主子久等了,请主子恕罪!”
纳兰明桑收回远眺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打量了属下一眼,一张邪魅到极致的面庞却偏生生出几分威严出来,口气淡淡地道:“恕你无罪,下次切记要早到,本世子耐心有限!”
黑衣人的身子在寒风中轻轻颤栗了一下,畏惧地低着头道:“是!属下定不会再犯。”
纳兰明桑动作优雅起身,修长清逸的身躯上披一袭银貂毛大氅,一身华贵之气。他展开双臂轻轻一振,雄厚的真气涌动而出,身上的大氅便急速向后飞扬,如暗夜之神驾风御行。
“说吧!事情办得如何?”纳兰明桑收敛气息,负手在后,微仰头,阖起双眸似闭目养神。
黑衣人有丝迟疑,但却不敢再做耽搁,恭谨地道:“属下多方经营,安插了不少人手,可喾太子武艺高强,身边皆是些死忠之士,几次都功败垂成,反而折损了许多好手……”
纳兰明桑闻言立即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淡淡地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这件事拖的够久了,是否因轻举妄动而打草惊蛇了?”
黑衣人惊了一身冷汗,胆战心惊,连忙求饶:“请主子恕罪!喾太子常年在雪山之上,在皇宫的日子屈指可数,属下安排的人手俱派不上用场,难免有些心急,所以……”
“勿需解释!多说无益。”纳兰明桑一扬手指,冷冷的打断黑衣人的话语,“本世子自会派人前去,你只需配合即可,亦可将功赎罪,切不可操之过及自做主张,去吧!”
黑衣人连忙跪下谢恩:“谢主子不杀之恩!属下谨遵教诲,定当全力以赴,不负主子之托!”说罢他快速起身,脚尖转点屋顶,如一只黑色的鸟儿在夜色中掠过。
见黑衣人离去,纳兰明桑缓缓睁开双目,低下头,慢条斯理地伸手掸了掸衣袍,自言自语道:“个丑八怪还他娘的这么难搞?就差你一个了,不信本世子亲自会一会你。”
正在这时,他倏地又抬起头,长眉一挑,桃花眼微眯,在朦胧的月光下波光流转,十分勾魂,却隐含着锐利的杀气。旋即,他闪电般的掠出去,风驰电掣般的向远处的一抹风一样的影子追去。
刹时,两条人影一前一后的在金都的夜色中快速飞掠。
但很快,前面那抹快的无与伦比的影子便停住步伐,在一颗大树下站定,一动不动的等着后面的人。
纳兰明桑起先见对方轻功妙绝天下,一时兴起较量之心,此刻见那人竟然停了下来,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他便在对方不远处停了下来,定睛一打量,对方却是老熟人,正是车遇的摄政王,奇怪的是他怀中抱着一个用被子裹着的人。
男的?女的?纳兰明桑有心想问,却觉得这太有失身份了。
萧冠泓冷冷的看着纳兰明桑,口气不豫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娘娘腔啊!怎的?上次挨打的不够,还想找一顿揍?”
他上次误以为纳兰明桑把若樱杀了,曾为了报仇截杀过他,后来弄清楚了始末,知道纳兰明桑固然没杀若樱,却一直在算计若樱,当下就依旧把纳兰明桑列为仇人了,这时一见不免剑拔驽张,分外眼红,只是纳兰明桑这货的一身功夫也不弱,再加上此时并不是追杀他的好时机,所以他并没直接动手,只是言语讽刺。
纳兰明桑一听到萧冠泓说他是娘娘腔,头顶都快气得冒青烟了,面上去不为所动,只是冷笑道:“总好过某些人偷鸡摸狗,说不得是偷香窃玉。”深夜抱着个人,想也知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一个富可敌国的王爷,想来钱财之物是不会放在眼里的,那么只有人了,还是女人,不然他抱得那么紧做什么?又没听他有龙阳之好。
萧冠泓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仅是仰首往空中淡淡一瞥:“时候不早了,我可没空和你在这墨几,你若是想死我也不拦你。”说着,他把怀中被子抱着的人儿紧了紧,蓦然转身,施展轻功飞掠过去。
纳兰明桑望着萧冠泓绝尘而去的身影,心里气得快吐血,跃跃欲试的想追上前去看个究竟,可终究是有些忌惮萧冠泓的武功,因为就前段日子,萧冠泓这个疯子还把他打伤过,一想起来,左胸都隐隐做痛。
……
“姐姐,姐姐!”若鸾娇嫩欲滴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旋即便听到雨卫道:“二小姐稍等,凤王还未起身。”
若樱在听到若鸾的声音时便醒了过来,她有些迷茫的睁着眼望着帐顶,总觉得昨晚上似乎有些什么事忘记了,却使终想不起来,就像一个很奇怪的梦,你越是企图想回忆梦中的情景,就越是回忆不起来。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罢,横竖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晃了晃脑袋,打算起身,刚一掀被子,她便“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娘哎!掀被子又用不了多少力气,却拉动了身躯,她感觉全身又酸又痛,像被重物碾过一样不好受。
这种感觉……?若樱呆住了。
四卫耳尖,听到动静立刻就有两人进了内室,一个动手把纱帐挂起,一个打算来侍候若樱梳洗。
若樱心下一惊,怕被四卫看出异样,便强自撑了身子坐了起来,神态从容地道:“是若鸾来了吗?天怪冷的,让她进来吧!我们姐妹说说话,你们下去忙别的吧,我自会梳洗!”
趁着四卫下去,若樱不敢置信地伸手摸了摸酸疼的大腿根部,心下是一百个狐疑,只觉得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她低头打量着身上穿着严严实实的亵衣,完好无损与睡前穿的并不二致。
她刚想动手把亵衣解开检查一下,若鸾就被请了进来,她笑得甜甜的,促狭的道:“姐姐你不是说给妹妹做榜样吗?难道是睡懒觉的榜样?今日被我抓住了,看你日后如何说嘴?”说完她自己咯咯地笑了起来。
若樱心里还为自己身上的事郁闷不已,但看着若鸾的笑脸,她还是很高兴:“姐姐一会儿就起,你今日怎么这么早?”
若鸾瞪大眼睛指着她道:“你莫不是忘了今日要去参加宴会的?”
若樱恍然大悟,不禁以手覆额,叹息道:“我早忘光了,你都收拾妥当了吗?今日是哪家小姐的芳辰?”
若鸾闻言,笑容满面的小脸却慢慢的换上了忧愁,垂着头不开心地道:“是静芳裙主……”
“你怎么了?”若樱打量着她笑容全失的脸。
若鸾抬起头来,勉强笑道:“我很好啊!姐姐你快弄妥,我先去娘那里请安。”说罢她匆匆忙忙的起身,低着头飞快地冲出屋子。
若樱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是为什么。倏地想起身上的事,便把若鸾的事丢开不想了,飞快地伸手拉下帐幔,几下解开衣服,自己钻进被子中悄悄打量。
咦!什么痕迹也没有,她有些心慌意乱,掩住羞意悄悄打量大腿内侧,并无痕迹。呼,她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连忙把衣服穿好。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可能是昨晚上睡姿不对,所以倒置全身酸疼无力。
可她很快就皱起精致的小脸,别的姑且不论,腿心那里分明和往常不同,且有……,这要怎么解释?噢!她苦恼的用手捂住脸,那种火辣辣的疼感骗不了人。她百思不得其解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也不是没想到过萧冠泓,可昨晚上自己睡得很香,在说屋外有功夫高强的四卫,加上自己功夫也不弱,不可能萧冠泓来过都不知道啊?
而且就凭萧冠泓那禽兽模样,能让自己全身而退且没任何痕迹,打死她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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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把章节名改成数字了,不喜欢我就改回来
正文 105 你是怎么当人姐姐的
她哭丧着脸想,难道自己是坏女人,所以做了人们口中所谓的春梦?可这身体的感觉也太鲜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