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 / 2)

萧冠泓又将她往怀中紧了几分,情不自禁叹了一口气,虽有些心疼她哭泣,但她肯伏在自己怀中哭,总比躲在角落里孤零零一个人哭来得好。

若樱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把凤歌的来意说了一遍。说到凤歌那些喝骂叱责的言辞,她的嗓子似被什么堵住,哽咽难言,双肩更是哭的是一抽一抽的,把萧冠泓心疼个半死。

“都是慕容喾那个王八蛋惹出来的祸,等我腿好了,第一个就收拾他,也怪我,说好随后就去找你的,却被公事耽搁了。”

萧冠泓捧着她的脸怎么也擦不尽那泪水,只能紧紧的将她抱着,不住的亲吻她脸颊的泪水,间或便安慰她:“好了,没关系啊,你爹娘偏心,你妹妹自私,咱们别把他们放心上,不如这样吧!你可以将我当做你爹,当作你娘,兄弟姐妹都行啊!要不这样,我今天做你爹,明天做你娘,后来做你哥哥,大后天做你弟弟……”

若樱顾不上伤心哭泣了,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嗔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才大我几岁啊,就想做我爹做我娘的,恁是不害臊!”

萧冠泓却似突然想到什么,低低的笑了起来。若樱瞪大眼睛气恼地望着他,不明白自己都这么伤心,他还笑得出来,真是铁石心肠,没有同情心到极点。

不料,萧冠泓忽然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无论做你的谁,横竖你要陪我睡,日日做那快活之事,到时你被弄的得了趣儿,胡乱叫着,便可以爹啊娘啊哥哥弟弟乱叫一通,想想也是一桩妙事儿……”

“啊!你这个坏胚子!净知道浑说。”若樱简直听不下去了,脸上犹如着了火般红红通通的,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荤言荤语的下流言辞,只觉得这个人真是不可以常理度之。

萧冠泓也不恼,兀自在她手心里吃吃的笑着。被他这一番打岔,若樱心中那种被亲人抛弃,难过欲死,悲恸欲绝的心情总算是好多了。她充满感激地用双臂环住萧冠泓挺拔的腰身,绝美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壮有力的的心跳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满足。

虽说爹娘非但不疼自己,还百般贬低她,把她说的一文不值,但她心中却是明白的,这个把自己抱得紧紧的昂藏男子,则是把她看得重于一切,视她如命,呵护备至!

萧冠泓感觉到若樱明显不同于以往的肢体语言,对自己是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他好看的薄唇微微翘起,越发将怀中柔弱无骨的娇躯搂紧,只恨不能将她嵌进身体里。

阴冷潮湿的山洞内,冷风一阵阵往里灌,可两个都感觉不到寒冷,只觉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还有两颗越来越靠近的心,仿佛两条分分合合的月老红线,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和苦楚终于缠绕在一起了。

……

宁王和慕容喾坐在豪华奢侈的马车里,于棋枰上厮杀,马车里铺好了上等的雪白波斯地毯,看上去软软的,暖和得不得了,角落边上放着的金兽熏炉,马车里萦绕着淡淡的龙诞香。

马车外是数十骑锦衣华服,相貌堂堂,眼神锐利,身姿矫健的跨刀侍卫。

慕容喾似有心事,修长漂亮的手指执着黑色的棋子欲落未落,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

宁王不耐烦的用手指敲了敲棋枰,催促道:“哎哎!可不可以专心点,就算你不想陪我,也不用这么折腾王叔啊!一盘棋快下一天了,咱们一直难分高下,你是想如何啊?以前不是嫌我典型的臭棋蒌子一个,上不得台面,三下五除二就斩我于马下。”

慕容喾收敛了心神,还未来得及说话,蓦地,马车突然剧烈的一震,陡然间停了下来。紧接着,远处传来几声少女的凄厉的尖叫,还夹杂着娇怯怯的救命声。

宁王身子不稳,摇摇晃晃的险些栽倒在车里,慕容喾连忙伸手撑住他的身子,沉声向车外问道:“阿武,发生何事?怎地如何嘈杂?”

阿武在马上恭敬的一抱拳,朗声道:“请太子殿下和宁王恕罪,方才有两名女子被人追到马队前,摔倒在地差点被马踩死,后面还有数名强人来抢这两名少女,属下这就去查探一番。”

慕容喾扶着宁王坐好,随后挑开了窗帘,远远的望前过去。不一会,他的瞳孔骤然猛的放大,身上的锦袍无风自鼓,呼啦啦的作响。

“哎!”宁王只觉眼一花,慕容喾已纵身跃出车外,宁王拦阻不及,只好挑开车帘向外观望。只见慕容喾身影如风,去的方向正是那两名女子喊救命的方向。

正文 117 和若樱甚为相像的女子

那男子华服轻裘,面目轻浮,脚步虚浮,一看就是整目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七荤八素的倒在地上,被同伴七手八脚的扶起来,他立刻火大的一把推开同伴,随后一手扶着头,一手指着刚才打了他一拳的男子扬声骂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打本少爷!是嫌命太长了吗?”

他周围的同伴皆是些鲜衣怒马,飞扬跋扈的富家公子哥,马上跟着呼呼喝喝的帮着腔,一副趾高气扬、狗仗人势的模样。

但下一刻,一群身手矫键的侍卫闪电般的翻身下马,迅速地将他们团团围住,前且唰地一声地抽出腰上的胯刀搁在他们的肩膀上,威严地喝道:“大胆,休要放肆!”

“啊……救命!”

“啊……不要杀我!”这群公子哥儿何时被人用刀搁在离脖子这么近的地方过,登时都吓的大叫起来。有两人胆小的不住的喊救命,身体瑟瑟发抖。

只可惜他们此时位于东城城郊的大路上,因天气寒冷,路上行人甚少,饶是有一两个行人,看见大路上如些阵仗,皆脸色一变,缩了缩脖子,把衣襟又拉紧几分,加快步子匆匆跑远了。

那两名女子一看追自己的坏人被人制住,立刻机警的跑到刚才出手救了自己的男子身边,正要道谢,却听见那纨绔子弟为首之人大声叫嚣起来:“你们是何人?竟敢用刀指着本少爷?等本少爷禀明了我爹和我姐姐,定将你们统统关到牢房里去,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阿武,放开他们!”刚才飞跃过来救下那女子的人正是慕容喾,他打了那公子哥一掌便飘然立于一旁,此时听那公子哥似乎背后另有倚仗,颇觉好气又好笑,遂令手下放人。

他此次和王叔有事外出,并未使用太子仪仗,也难怪对方认不出来,蹦哒的厉害。

那两名女子一听坏人要被放开,两人脸色齐齐一变,那婢女模样的少女立刻扶着小姐往慕容喾身边靠拔,看来是想寻求保护,冷不防却被两名面目威严的侍卫伸臂隔开,根本不允许往前进一步。

“哼!算你们识相!”那公子哥以为自己的威胁奏效,立刻恢复原貌,变的威风八面起来。

他臭着脸看着慕容喾,一副居高临下,颐气指使的模样:“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本少爷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管本少爷的闲事?还对本少爷动粗?”

奈何慕容喾根本不为所动,仅是淡淡的道:“你是谁很重要吗?法不可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当街强抢民,我便管上一管。”

“敢管本少爷我,反了天了你!看本少爷今天不抽死你。”那公子说完眼神四处寻找,突然一眼扫到同半手中的马鞭,一手就夺了过来,劈面就要向慕容喾抽过来。

“啊!”两名少女惊叫起来。

不过她们是虚惊一声,慕容喾的侍卫可不是吃干饭的,怎肯让人伤害到太子殿下,俱手脚俐落将人制伏,尔后不管那公子哥在怎么叫嚷都不放手。

阿武威风凛凛一挥手,吩咐众侍卫:“堵嘴将人带走,交予京兆尹发落。”

惊魂未定的两名少女松了一口气,立刻噗通一声跪到薄雪覆盖的地上,对着慕容喾娇声道:“多谢公子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

慕空喾眼神略有些复杂的看着那名小姐模样的女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起来吧!路见不平怎能袖手旁观?在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不足挂齿。”

“谢过公子。”

那名少女十六多岁的模样,在丫鬟的掺扶下起身,忍不住悄悄的觑了慕容喾一眼。发现对方是一位长身玉立,锦衣华服,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生得极是俊俏,通身贵气逼人,一对双眼皮的大眼睛黝黑深遂,比之潭水还经幽深,令人沉醉不已,眼睫又浓又密竟然比之女子的都还要长而美。

尤其是额头正中居然生有一撮墨金色的头发,流光隐隐闪烁,为他平添几份神秘和威严。而且,这位公子正一脸高深莫测的注视着他,眼神复杂却很专注,她的芳心顿时不争气“嘭嘭”地跳了起来!娇媚的桃腮粉脸飞上了一抹羞赫。

直到丫鬟轻轻用手碰了碰她,少女才醒过神来,立即收敛心神,对着慕容喾又是盈盈一拜,朱唇轻启,声音如黄莺出谷:“小女子承蒙公子拔刀相助,感激不尽,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与此同时,宁王晃晃悠悠的下了马车,在侍卫的陪伴下走到慕容喾的身边,正好一眼扫到那少女的脸孔,饶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的宁王殿下也不禁一怔。

女子着一身素色袄裙,外披大红色披风,头上首饰皆无,仅用一根木钗压住满头如云的青丝,眉目如画,清丽难言,站在冰天雪地里宛如一朵开得正艳海棠花,竟是个姿色不俗的绝色佳人。

这倒也罢了,美人宁王见多了,倒也不以为奇。令他惊奇,或者说惊艳的是,这女子的容貌居然和他的梦中情人生得有六七分相像。谁是宁王的梦中情人?咳!上次说过,若樱刚刚晋升他梦中情人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