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来是德cāo先生当面,当年在下经过阳翟,惜未能一晤,如今得见先生,真是快慰平生啊!先生请受我一礼!”
刘备说着深深的一揖到地,这个礼节真是够隆重的,骇得司马徽赶紧站起来侧身避到一旁,躬身还礼,口称不敢。
司马徽心里苦笑,这个刘备还真是礼贤下士啊!这种做派实在是让人有种承受不起的感觉,太热情了,而且身姿放得那叫一个低,这跟街上的那些游侠儿的行为倒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刘大人言重了,言重了,在下不过是个教书先生,当不得大人大礼,请坐下说话。”
“当得,当得!”
“哼!”
刘备正要继续给司马徽猛灌**汤,身后的陈到忽然轻声冷哼了一声,显然是觉得自己的主公如此礼贤下士,得到的结果却是被人推诿不已而感到了不平,因此发出了声音。
刘备脸sè一沉:“叔至,你到外面院子里等着,未经呼唤不得入内!”
“诺!”
陈到略微有些白的脸上一黑,瞪了安坐的两个老头几眼,转身出去了。
“属下一介武夫,不懂礼仪,失礼了,失礼了!两位先生万勿见怪!”
“这位将军并无做错,大人身份尊贵,是我们两个老匹夫对大人失礼了才是。”
庞德公淡淡的笑着说道,语气里包含着疏离和不屑,刘备心里恼怒,但是脸上却还是堆满了笑容,让他一脸的皱纹显得更加的深刻了。
“先生言重了,言重了,呵呵。”刘备一边说着,一边趁势坐下,颇有些泼皮的韧xing。
司马徽见状不由的笑了笑,脸皮厚是每一个枭雄必备的条件,看来刘备是不缺的。
“适才听德公先生所言,德cāo先生意yu在襄阳开办学宫么?这可是大好事啊,是襄阳,荆州乃至整个中原士子的福音啊,此事无论如何德cāo先生让在下出点力如何,学宫的建设就交给在下吧,只要德cāo先生选好地点就行!”
刘备这是想要将此事坐实了,襄阳开学宫直接受益的自然是刘备了,看看幽州的两个学宫就知道,如今幽州基层、中层官员,几乎都是出身与那两个学宫,那两个学宫对幽州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刘备一直都是羡慕有加的,如今司马徽这个大学者有意开学宫,刘备心里欢喜的想要大声的吼出来,这事绝对要落实了,绝不能让它从自己手指头缝里溜走。
司马徽再次苦笑,看了有些幸灾乐祸的庞德公,司马徽忽然觉得,庞德公这么做是不是有推自己顶缸的意思呢?
不过司马徽仔细的想了想,开一个学宫而已,即时将来荆襄陷于战火,也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最多到时候再次迁徙就是了,与现在的隐居生活并无不同,而且说起来,司马徽还是喜欢教学生,这就是天生的老师命,没办法。
“刘大人有心了,只是在下就只一人,开学宫什么的是不是有些过了,如果方便的话,在下在襄阳城里开个书院倒是可以的。”
“呵呵,不过,不过!只要德cāo先生肯主持,想必会有更多的有识之士愿意共襄盛举的,我们完全可以将学宫的架子先搭起来,有多少能力就教多少学生,慢慢的扩充,总会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学宫的,而且,这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高才大德么!”
“呵呵,我就算了吧,我就一个老农,若是想要学种田倒是说得出一些到东西的,大人还是先处理好碗里的,别总是看着锅里的。”
刘备嘿嘿的笑了笑,觉得庞德公说得很有道理,先抓紧了司马徽,然后再通过司马徽这条线慢慢的做庞德公的工作也对!
“德cāo先生,如此就说定了,若是有暇,不,择ri不如撞ri,不如今ri就去襄阳一趟如何,尽快的选定了地址,在下也好尽快的进行建设,早ri开课才是荆襄和中原学子之福啊!”
庞德公呵呵一笑,在背后再推了一把,彻底将司马徽推到了自己前面:“刘大人所言甚是,此事宜早不宜迟,众多学子可是都翘首以待那!”
司马徽半推半就的苦笑了一下,摇头道:“罢了,既然德公和刘大人都如此说,在下再推辞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在下也有重cāo旧业之心,刘大人又一意支持,在下就与大人一行!”
“好,好!叔至,备车,备车,咱们回襄阳!”
刘备兴奋的大喊,完全忘记了一个上位者和皇家贵胄的起码礼仪。
司马徽与庞德公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只是一个半推半就的苦笑,一个狡猾得意地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