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见你起意 扶礼 1998 字 1个月前

不是她的亲姐姐是谁?

林殊胜和盛可雨,想到这里,她的唇角挽出弧度,寸寸都是讥诮。

真狗血。

盛星晚心里暗忖一句,然后用嫩白手指掐着照片,一转,直接把那照片送到林殊胜的眼皮子底下:“嗯?”

林殊胜的脸色是灰白,眼镜都挡不住那流露出的无措,到底是谁,谁他妈干的这档子事!

周围也爆炸了。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那一瞬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如浪潮,如海啸,将林殊胜和盛星晚包围。

一个是照片主角,一个是主角的未婚妻。

坐等看戏。

盛星晚没有令大家失望,在层层目光里,骄傲的她面不改色如一只黑天鹅,直接将手中那只香槟泼到对面男人的脸上,淡淡出声:“林殊胜,当初是你选择与我订婚而不是盛可雨,而现在这个又做什么解释呢?”

嚯,好大的脾气。

作为男人,当众被人泼一脸酒说到底是丢面的事情,她的这一举动削弱林殊胜的愧疚,助长的只有怒意,他抹一把脸,皱着眉说:

“我又没和你结婚,你搞得这么严重做什么?”

“?”

盛星晚搁下空杯,手中还拿着那张照片,她又扫了一眼,极轻地笑了一下:“林家的家教就是教你如何劈腿然后为自己狡辩的?”

男人几乎涨白一张脸。

周围议论的浪潮高涨着,七说八杂,你一嘴我一句地交头接耳,不停地对着盛星晚指指点点。

“毕竟只是一个私生女阿,林公子要她姐姐也不足为奇吧?”

“是阿,所以说长得好有什么用,就一张皮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她咋没遗传她妈勾引男人的本事,哈哈,咋还让林公子跑了呢?”

“......”

林殊胜听到那些话语,仿佛得了底气,从旁边长桌上拿起纸巾取下眼镜来擦,一边擦一边说:

“星晚,你实在是太过骄纵,我是为照顾双方家族的掩面才没有提出和你解除订婚的,是为了给你留面子。你在八岁时才被接回盛家,换作任何一人都会好好遮蔽锋芒老老实实的,而不是像你这样,骄纵又任性,随便一个男人都受不了你的,真的。”

那些话,更像是说给旁人听的。

周围人的目光愈发地耐人寻味起来。

从头至尾,被指责的盛星晚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听着,沉默着,绯红唇角始终有一抹讥嘲,指间的照片被碾出折痕来。

“我骄纵?给我留面子?”

她终于轻笑一声,“林公子,那当时你为和我订婚,接连数月到盛家殷勤讨好百事效劳,现在又这么说,话倒是让你一个人说完了呢。”

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连看这男人都觉得厌恶,原来对一个人的改观,真的就是在一瞬间。

林殊胜拢住嘴虚咳一声,说:“我和可雨是真心相爱的,反正你现在也被赶出盛家,婚事自然也就作废了!”

像摆脱病毒似的,要逃离她。

四周目光重重,盛星晚被围在中央,给她一种错觉,仿佛做错事情的那个人是她。

聚集的人群外,沈知南立在原地,香槟喝到一半位置,他是个完全的局外人,好好观众般将一切尽收眼底,看到最后,浅笑着偏头问身边一圈人:“你们说,她那么骄傲,会不会为谁折腰低头?”

“害!”

有人感慨一声,立马搭腔:“沈先生,那可不是骄傲,是骄纵阿。”

“哦?”

“您有所不知,盛家二小姐被接回去的那一阵,盛家差点

没翻了天,她像是蓄意替她那个小三妈复仇似的,处处惹是生非,骄纵任性得不行,一次性撞坏盛柏好几辆爱车,甚至有一次在盛夫人的生日会上把人儿裙子烧了。”

沈知南长睫微敛,听着旁人的话,又去看中央一身黑纱长裙的明艳女子,她脊背挺得笔直的,骄傲得不行,像一只小凤凰。

又有一人疑惑开口:“她妈是小三阿,你说她这么作哪来的脸?”

“不对不对!”在场有人生前认识陶淑,立马补充,“陶淑她一开始不知道盛柏他有家室的,陶淑前阵儿不是刚去么,死于抑郁症自杀的,一开始陶淑知情后就应下不再见盛柏也不再肖想,但是盛夫人不肯罢休,活生生逼出来病来,一步一步的,非要把人逼死才行。”

“......”

几个老总,竟围绕着别人家事,来了一场座谈会,沈知南摇头失笑:“你们几个大男人这么爱聊八卦?”

众人立马噤声不谈。

远处,女子目光清傲,微一转头就这么看过来,沈知南迎上去,他弯唇,英俊地微笑着。

在盛星晚看来,那男人的目光仿佛在说“你服个软,我就出手帮你”。

她与他对视着。

遥遥数十米相隔,生生在空气中擦出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