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恬,不是你的就不要强求了。”时宇一个轻巧的翻身,牢牢地把苏恬压在身下,捏着她的鼻子,笑着说,“看不出来啊,你的心眼还挺坏的。”
“我就是坏女人。可你不是已经离不开我这个坏女人吗?”苏恬搂着他的脖子,又开始嬉闹。
时宇心想,苏恬迟早会放弃那不切实际的梦,安心等待做他的时太太。而苏恬却想着,反正周福生也快死了,拿下周起暄也就拿下了福生珠宝。是时候让姐姐知道,被抢走喜欢的人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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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一场寒流击垮了周福生。奕宁从早到晚地呆在病房里,照顾着她的爷爷。她把新一任的家庭医生时宇请到病房外,担心地询问着周福生的病情。
时宇用医生惯有的口吻安慰奕宁几句,看着她拳头紧握眉头微蹙的神情,一下子想起了小夏。
那年他十九岁,小夏十二岁。
时峰带着时宇,来周家做客。小夏躲在周起暄的背后,在周起暄的提示下,才叫出了“时伯伯”“时哥哥”。
那是一个阴郁的少女,眼里有着跟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忧伤。唯有面对周起暄时,她才会卸下冰冷的外壳,露出真心的笑容。
“哥,不要放手。千万千万不要放手。”小夏在周起暄的帮扶下,学着骑脚踏车。她颤悠悠地骑了一小段后,扭头一看,发现周起暄早已放手。
“小夏,小心!”
周起暄话音刚落,小夏已经摔了下去,膝盖被地上的石子划破一道口,鲜血直流。
那是一个神奇的少女。在缝合伤口时,不叫疼也不哭泣,只是拳头紧握眉头微蹙。时宇不解,莫非她的痛觉神经也摔伤了。
“时哥哥,你的针线活一定做的很好。”小夏镇定自若地看着缝合好的伤口,又说,“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好医生。”
时宇称赞她是个勇敢的小孩,给她绑绷带时,好奇地问她到底疼不疼。
“疼呀。可是哥还在门外,被他听到我叫疼的话,会更加内疚。时哥哥,你跟他说我没事。”
那是一个很会感恩的少女。在他离开时,她送给他一本很精美的笔记本。那本笔记本至今还摆在时宇的书架上,因为她在内页写下的那句话成了时宇的座右铭。
时宇看着奕宁,问她时隔十年,是否还记得小时候赠送给他的话。
奕宁微微一笑,答道:“优秀的医生治病,伟大的医生治人。时哥哥,你真了不起,已经是名医了。爷爷就拜托你了。”她看到周起暄,眼睛一亮,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说爷爷刚刚醒来,但是还在生气,让他进去跟爷爷道歉。
周起暄不耐烦地把她推到一边,语气决绝狠烈,“我和爷爷之前好好的。都怪你这女人。”
奕宁“嘘”了一声,让他小声点,别让爷爷听见。她不停地抓着起暄的手,请求他就算再不喜欢自己,在爷爷面前也要装模作样。周起暄则不停地撇开她的手,让她滚远点。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地进入病房,消失在时宇的视野里。
时宇内疚不已,给苏恬打了通电话,语气强硬地要她罢手。苏恬也语气强硬地威胁他,要是向周起暄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跳楼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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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生望着已经和好的兄妹俩,脸上的皱纹慢慢舒展开。他握着周起暄的手,表情凝重,如同在交代遗言一般,一边喘气一边说:“起暄,爷爷快不行了。福生珠宝交给你,爷爷很放心。只是,爷爷还有一件心愿,你一定要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