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道。”
关于边关的问题,讨论到这里,算是暂告一个段落,夜城歌相信事情并没有那么糟,虽说对方的目的不是很明确,但绝不是现在攻占城池,如此,他便不那么担心,他更担心的反而是慕容柔的病,以及司若弦。
安公公将司若弦送到了慕容柔的寝宫,便打道回府了,他是皇上身边的人,多停留不得,说起来,他对司若弦还是有些愧疚的,当初,他亲眼看着司若弦服毒,也亲眼看到在那段时间里,小王爷是怎样伤心难过,再次见到司若弦,哪怕知道她没死,他还是愧疚,哪怕知道司若弦失忆,他还是无法坦然面对。
司若弦看出安公公掩得极好的情绪,她想,或许,以前的事情,这位公公是有份的,但已经没有追究的必要了,如果揭开以往的真相,要让很多人不好过的话,还是算了,反正她已不记得,夜城歌待她那般好,她不能让他为难,若注定要有一个人来为以前的事情买单的话,那么,就由她来好了。
柔贵妃的寝宫灯火通明,宫婢、太监不论白天还是黑夜,都轮番守候的,远远地,能够看到宫内正忙活着,司若弦心里大概有个底,深呼吸一口,慢慢靠近。
如司若弦所想,柔贵妃的病又犯了,神医正在给她检查,宫婢们也没闲着,寝宫唯一听到的就是匆匆脚步声,以及神医下命令的声音。
司若弦轻手轻脚地靠近,宫内的人都在忙活着,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她静静地地看着床上正折腾的女人,尽管病痛折磨得她骨瘦如柴,脸色苍白得比纸还白,但不难看出,若非病痛,这定是一个很美的妇人。
突然,司若弦看到慕容柔挣扎着露在外面的手背上似有什么东西在活动,她倏然眯起凤眸,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当她再次去看慕容柔时,她已经晕了过去,手也已经放进了被子。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难道说,柔贵妃并不是普通的怪病?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司若弦没有过多犹豫,上前两步,直接将慕容柔的手拿了出来,想要看看方才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可是,看了许久,什么都没有。
“八王妃?”司若弦的举动,令神医不爽,可当他抬头看到司若弦的时候,震惊不已,眼睛瞪得如铜铃那么大。
这也不能怪他,他虽不过问朝堂之事,但八王妃因病而逝的消息,还是听过的,以为死了几个月的人,突然站在自己面前,谁能不震惊呢?
“柔贵妃是什么病?”司若弦无视此人的震惊,开门见山地问。
她若没有看错的话,柔贵妃绝不是病那么简单。
司若弦冰冷的声音,直接将神医拉回现实,他如实回答“是一种极罕见的疾病,我现在还不敢肯定,得再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确定,我与太医院的御医都在着手查资料,会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治疗办法。”
“真的只是病?”司若弦似是问神医,更似自言自语。
神医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看着司若弦,司若弦将柔贵妃的手放入棉被中,回头对一干人道“你们都出去吧,本宫照顾柔贵妃。”
这里面,有见过司若弦的,当初,她的死讯整个远东国都知道,这会儿,一个与司若弦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出现在这里,他们同样震惊,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他们该信她是八王妃吗?八王妃分明已经死了,可是,这张脸,不会错。
拿不定主意,确定不了,于是,没有一个人动。
司若弦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语气冰冷,眸光凌厉,言词犀利“怎么?怀疑本宫的身份?”
在场的人,没有人说话,已然睡去的慕容柔却在此时醒来,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她,脾气暴躁,看到司若弦那一刻,脑海中更有一个莫名的声音,不停地告诉她,一切都是因为司若弦,她有今天,都是司若弦做的,她拼命地想要甩掉,却怎么也甩不掉,司若弦那一句话,更令她烦躁,忍无可忍,大吼出声“闭嘴,不许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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