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打死他们都不相信,竟然这少年的消息网和手下,比主子还要多?

靠,这怎么可能!

宫无绝也好奇的很,他朝乔青挑挑剑眉,示意:怎么找到的?

乔青微微一笑,看着抓耳挠头好奇心爆棚的两个傻鸟侍卫:“自然不会比你们主子有能耐,不过这等时候,我若派人去和你们干同样的事儿,岂不是浪费资源?”

“那是……”陆峰陆言更好奇。

“哦,我不过吩咐了两个手下,让他们分别跟着你们俩,一有消息就向我飞鸽传讯。你们想问为什么不是跟着玄王爷?哦,这个更简单了,跟着宫无绝肯定会被发现啊,你们俩……”乔青真诚询问:“要我说出来么?”

陆峰陆言泪流满面,言外之意,不就是他们比较弱也比较傻么!忙了整整一白天加一黑夜连口水都没喝的两个悲催侍卫,在为别人做完嫁衣那人还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悲催现实之下,终于如了乔青的愿。

——倒地吐血不止。

☆、第一卷 大燕篇 第四十七章 医术大考

乔青圆满了。

一个响指,眼前顿时落下两条影子,笑眯眯的项七,和板着脸的洛四。

乔青拍拍两人肩膀:“辛苦了。”

项七瞥眼目光恨恨的陆峰陆言,笑得像只大马猴:“不辛苦不辛苦,两位才是真正辛苦了。”

两人顿时黑了脸,对视一眼,同时获得了对方眼中的信息,这个乔家九公子真是讨厌啊讨厌,连带着带出来的人也讨厌啊讨厌!

乔青才懒得搭理旁人的腹诽,转过头,这才开始打量这座别庄,不大的一个庄子,年份久矣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有些斑驳,想来这里的主人极少入住。而她一路飞来却曾看见门口有侍卫把守,这会儿闭目倾听,棕灰色的高墙内巡逻的脚步声层层叠叠。一座废弃的山庄却守卫森严,的确是有问题。

“进去瞧瞧?”

宫无绝脚尖一点,正要进去,先斜斜觑了眼弯腰低头恨不得窝成两只虾米的陆峰陆言。两人简直想把自己挖个坑埋了,深深呼吸了几下终于挺胸收腹立定站好,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

一抬头,懵了。

“咱们这是……”陆言文质彬彬的脸连连抽动。

“被嫌弃了。”陆峰呆滞下结论。

两人泪流满面,一股“没娘的孩子像根草”的凄凉感生生浮上心头。眼前一片空旷中,自家主子连同那招人恨的红衣少年,早不知什么时候跃入了别庄内消失无踪,徒留决定忏悔认罪的悲催二人组茫然四顾,面面相觑。

哦不,还有她讨人厌的两个手下。

看着项七那闪亮亮的小虎牙,陆峰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用幸灾乐祸,你们还不一样么。”言外之意,都是被主子丢了的人,有什么好傻乐的!

项七眨眨眼:“兄弟误会了,主子怕你们跟着进去再添乱,所以才留下了你们。我们嘛是专门留下看着你们的,主子怕……”

“怕什么?”陆峰跟着问出这句,陆言就崩溃的一捂脑门,真想冲上去给丫一大嘴巴子,这傻帽,不是上赶着给人埋汰么。果然,项七上前拍拍陆峰肩头,一脸沉痛:“怕你们在外面也添乱啊!”

“……”

陆峰抖着嘴唇,默默上墙角画圈圈去了。陆言一声冷哼:“乔公子别给我家主子添乱就不错了!”

项七惊奇,朝洛四飞了个匪夷所思的眼风——就这小子给人做嫁衣的苦逼智商也敢叫嚣咱公子?

洛四板着脸,回——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陆言也跟着蹲去墙角了。

就在两个没有最苦逼只有更苦逼的侍卫认真努力的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圈中,重重阴云外一线赤红跃出东方,天亮了。

乔府的医术大考,也在这日出中拉开了序幕。

大考的会场,设在乔府的演武场内,翼州大陆崇拜武力,不论什么样的家族必有演武场,御医世家也不例外。

偌大一个广场上,正前方六个座位虚左以待,大佬们还没就位。正中一个高台便是考核的地点,四周以扇形围出前来观考的坐席,上到达官贵人下到武士富商,但凡上得了台面的今日都是汹涌而至。不少人早早便到了,在丫鬟婢子的侍候下喝茶闲谈着,神色间颇有能在乔家观考获取一席之地的傲然。医术大考十年一次,根据往届的经验来看,往往成绩最高之人都是最有可能继承家主之位之人,现任家主乔延荣便是当年的魁首,再往下一辈,那惊才绝艳的四公子更是蝉联三届。

“哎,那四公子倒是可惜啊!”

若他还活着,必是下一任家主的不二人选,若非染了瘟疫英年早逝,也轮不到乔伯封跟在乔延荣的身后在门口迎接宾客,眉目间志得意满。

再往后是乔文武,心事重重满目挣扎。

“文武,你今天是怎么了!”

乔延荣回过头训斥一句,乔文武立即打起精神:“没事,爷爷。”

苍老的眉峰皱了皱,知道他是在为心蓉的事耿耿于怀,乔延荣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妇人之仁难成大事!若是要将家主之位传给他,还要再多多磨练啊……但愿今日这事别搞砸了才好。他正思索着,是否把交代的事换人负责,眼见前方玄云宗来人,赶忙迎了上去。

“戚长老,多年不见,没想到能得您大驾光临!”

戚长老,便是韩太后的奸夫。

他同样抱拳,原本的笑脸却倏然凝注,紧紧盯着乔延荣手背上的一道剑伤,伤口泛红未愈,显然是近伤!僵住的笑硬是再扯开,他试探道:“乔老家主别来无恙,这伤……”

“年纪大了,不经事咯,练武的时候不甚伤到,无妨,戚长老和诸位里面请。”

这话本就是不便透露的意思,若是换了别人必然识趣不作他问,可听在心有怀疑的戚长老耳里,硬是将这怀疑扩大了几分。乔延荣见他不动,正要再请,却忽然一怔。方才见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明显受了严重的内伤,并未在意,此时和手上这伤口一联系,顿时虚起了双目,内伤!

昨夜偷袭之人,也是蓝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