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数5秒，一记高速飞腾的足球衝破门网。

一声哨声吹响，比赛结束。

「比赛结束！黄队2分，红队1分，黄队胜！」

场上的队员彼此礼貌地互相握手，场边的观眾已经尖叫欢呼！

几个人突然暴衝上去勾住踢出最后关键一球的队员，大声喊着：「魏言舟！魏言舟！魏言舟！」

「干！你那一脚太爽了！今天出去爽一下！吃新开的烧烤店！」

「陈冬陞，你不是月底没钱！你要请？」

「屁！当然吃你的！」

「干你娘！我们有魏哥啊！怕屁哦！」陈冬陞转头看魏言舟，「老魏，走不走？」

「我要带我妈去看医生，抱歉。」

「啊，是哦？」陈冬陞拍拍他肩膀，低声说，「那你今晚还来店里？」

「嗯。」

「好，那就晚点见。」

这时队长走过来，看到魏言舟就说：「下学期有中区运动会，你要不要今年就入社，我早点把你报上去？」

「老大，他要照顾他妈妈，还要打工没空啦，不过要报的话应该还是可以？老魏，就像这次一样，你前两个月来集训就好？」陈冬陞说。

「嗯……不过说不定你们下学期能找到更好的队员。」

「干别说了，我们又不是热舞社还热音社，除非体专生或是像你这种骨骼惊奇的，根本不会有人来好吗？」

魏言舟喝着水，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报你名字了，反正我先去跑流程，看怎样再讲。」队长挥挥手走了。

魏言舟收好东西，跟队员挥手后便离开了，此时手机响了，他看到来电变了脸色，立刻接起来：「苏医师？怎么了？」

「你有空吗？能先过来一趟医院？我跟你讲一下你妈现在的状况。」

「好。」

他小跑步去停车场，骑上摩托车就往医院衝，气喘吁吁地赶到心脏科，这时苏医师刚好走出办公室，有点诧异：「你来了？」

「我妈、我妈怎么样了？」

「进来吧。」苏医师的表情有点凝重，两人走到椅子前坐下，「你妈的心脏状况不好，如果做心脏移植，存活率大概是85%，但手术费用很高，至少要四百万左右。」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平时住院费用我多少能帮你，但现在你要有心理准备，跟你妈沟通一下。」苏医师低声说。

「我知道了，我会跟我妈说。」

「辛苦你了。」

魏言舟走出办公室，搭电梯往上去妈妈的病房，妈妈已经睡着，塌陷的双颊与浅浅的呼吸，让他忍不住眼眶泛红。

「小舟？」虚弱的嗓音轻轻唤着，「你来啦？」

「妈。」他忍住情绪，微笑的靠近妈妈，「我今天参加比赛，赢了。」

「真的？那太好了……」魏妈妈双眸有些涣散，但仍然努力打起精神，「你看起来又瘦了？没有钱吃饭吗？」

「有，你不用担心。」

「他们都还没付房租吗？」魏妈妈皱眉头，「都欠了一个半月了……」

「我再去催一催，他们也辛苦……」

「你就是、就是太好说话……他们才欺负你！」魏妈妈边说边咳，魏言舟紧张的拍拍她的胸口，「你缴了医院的钱，还剩下多少……」

「我还够，苏医师也有帮忙，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安抚妈妈睡着后，他轻声拜託护理师多照看一下，才离开医院去加油站打工，加油站结束时是九点，回家赶紧洗个澡，才去酒吧。

酒吧才刚开门，魏言舟进去时还没有客人，陈冬陞穿着球衣在吧檯前面喝酒，看到他的时候挥了挥手：「唷，我还以为你会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