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2)

宋星渊恶狠狠的编辑内容:【宋家未来女主人,哦,自信点可以把未来两个字划掉。】

简晴也大惊失色:【我姨母已经公布她身份了?】

宋星渊继续面无表情:【是你姨夫,宋家上一任家主亲口承认的。】

第108章 (要个孩子吧,给你生十个八...)

夜晚八点十分, 纪棠发现她吃完晚餐过后,别墅里的宋家人对她态度变了。

是那种很微妙的变化,不同于白天下午的生疏, 会过来笑着打招呼,或者是说一些日常聊天的话,她捧着茶杯坐在沙发上,那位老先生用过饭后就出门散步, 没人注意到他存在般。

到了很晚, 纪棠心不在焉的重新回到楼上房间,这次没人打扰她了, 四周都静悄悄的,窗外的深夜亮着照明的路灯淡淡光晕。

纪棠从床边拿起自己手机, 点亮屏幕发现有一条未读的短信。

发送人是宋屿墨:【在路上,等我。】

短短五个字, 让纪棠的内心有了许些悸动与踏实感。

她知道宋屿墨要主持大局,怕是忙到顾不得自己,也毫无怨言的待在他的房间里等待着,从接到这条短信后, 才发现一分一秒都是对他的思念。

自老爷子出事后, 纪棠其实没有说任何安慰宋屿墨的话, 她本能的预感到这个男人这时候更需要的是她在身边的陪伴。

片刻后,纪棠将手机捏在手心里, 纤细的身子安静侧躺在床边,纤长的眼睫半合着,在夜深人静的气氛下, 耳边是能清晰的听见门外走廊上的脚步声,偶尔, 还有楼下说话声。

这栋别墅人太多,是没办法避免的。

不知过了多久,纪棠意识有点模糊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近在咫尺,她正想翻过身,整个人就被抱住了,眼睫微微眨动两下,不知何时照明的灯光被关了,入眼是一片黑暗,待视线适应后,才看到男人精致模糊的脸庞,白细的指尖轻抚上去,触感一片寒凉,无声的描绘着他的五官轮廓。

宋屿墨用手臂紧紧抱着她温暖的身体,将脸也贴着她的脖侧处,房间里静悄悄的,半句话都没说,过了许久,纪棠发现他已经睡着了,纤长的眼睫的视线往下移,发现他一身肃穆的纯黑西装,内衬也是黑色的,连鞋子都没脱就上来了。

可以看出宋屿墨从心到身躯的疲惫感,以往他这种洁癖到人神共愤程度的男人,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外面穿的衣服换一身干净的,容不下半点灰尘。

现在连鞋子都没脱,像个婴儿般抱紧她的身体熟睡。

纪棠指尖在他皱起的眉目间轻轻抚平,没有出声叫醒。

睡吧睡吧,累了就休息,有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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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屿墨这一睡到了凌晨才醒来,他许久没有合过眼,连带西装都有些褶皱的地方也没去管,房间里的台灯被调成最温和的色调,不伤眼睛,淡淡照着黑夜。

他起身坐在床边,长指抵着眉骨,片刻后,视线所及的地方注意到了搁在墙角处的行李箱,慢慢的,脑海中想起了纪棠先前躺在床上的身影。

几秒的恍神功夫,门外传来细碎高跟鞋的脚步声。

是纪棠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鸡汤面,见他醒来,露出笑:“刚给你煮好面,你就醒了。”

宋屿墨眸色深谙的盯着她,依旧坐着没坑死是。

他此刻略略松开的西服衬衣,显得几分颓废般的气息,是外界不会轻易显露出来的,到了纪棠的面前,就再也不是那个无坚不摧,掌控全局的宋家家主了。

而纪棠的眼里,此刻他也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尝尝,味道不好我再去煮过。”

刚走近,她的腰就被宋屿墨手臂紧紧抱住,他这两天都在忙着妥善安排老爷子的身后事,其中压抑在心底的痛苦情感无处释放,见到她,才稍微有了一点点的暖和下来。

不想吃面,只想这样天荒地老的抱着她。

纪棠能过来,显然是起了安抚的作用,她一手将面碗放在床头柜上,手心轻抚着他的黑发,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连声音都是放轻的:“先吃点东西垫胃好不好?”

宋屿墨安静抱了她两三分钟才松开,不过骨节分明的手还是拉着她坐在旁边,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他整个人处于极度紧绷疲惫的状态,吃什么都没什么胃口,念在这碗面是纪棠递上来的,是她亲手做的,一根不剩也得吃完。

“味道不错。”他嗓音是哑到仿佛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不难听,却透露出的真实的情绪。

几秒后,又问她:“几点到的。”

纪棠睁着漆黑的眼眸,认真地盯着他脸孔看,留意到那略略泛青的下颚,怕是这两天忙到都没空修理自己形象,软着声回答:“下午两点多,宋途送我过来的。”

宋屿墨听后,继续把这碗面吃光,连汤都喝完。

搁下筷子,纪棠握着他修长手腕说:“我给你放了洗澡水,好好洗洗。”

这待遇很久没享受到了,纪棠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宋屿墨好,只能遵循着自己的内心,想让他能舒服些。

在安排宋屿墨去泡澡,她也翻出男人的剃胡须的工具和须后水,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臂,对他温柔的笑:“我帮你。”

宋屿墨这几天里,第一次沉重的心情感觉到了松懈,他不挣扎,完全是任由纪棠的安排,两人似乎什么都不用说,就能清晰的感觉到彼此的存在。

纪棠裙子下的膝盖半跪在浴缸前,小心翼翼的替他清洁脸部每一寸皮肤,这还是她第一次为男人做到这份上,呼吸下意识的屏住,尽量克制着没让自己手抖。

而隔壁蓦地响起一阵不小的动静声,让纪棠险些将宋屿墨下颚刮出一道红痕。

仔细听,是宋夫人。

声音依旧是符合她宋家主母的与世无争温柔,却因为带上激烈的情绪,忘记了这里的隔音效果不好,语速压低到了极致以表现怒意:“宋长岳,父亲还没下葬,你连装都不会装一下吗?就要跟我离婚?”

纪棠纤细指尖慢慢握紧胡须刀,眼眸里划过一丝丝的讶异情绪。

她看着闭目躺在浴缸里的宋屿墨,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是没听见般,可隔壁的争吵声音即便是刻意压制着,也偶尔有几句是能听清楚的。

宋夫人的婚姻就如同守活寡一般,好在她自愿,旁人也说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