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梦芷的水眸轻颤,她轻声道:“那为什么你要和南皇宗说你知道了南皇之剑的下落。”
“因为我师傅当年在南皇宗的族谱上偶尔见过南皇之剑的样子,和我描述过。有人要对付我叶家,为了让南皇宗保护我叶家,我画出南皇之剑,并以南皇之剑为条件让他们保护我叶家。”叶无辰喃喃的念道。
梦芷沉默,她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她强忍股间的疼痛和身体的酥软,失魂落魄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是之前被她自己一件件褪下,没有任何的撕裂破损。
穿好衣服,她蹲下身来,从袖间拿出一把很短很细的短刀,颤颤巍巍的放在他的脖颈之上。当冰凉的刀身碰触他的肌肤时,她手剧烈一颤,不由自主的将短刀后移几分。
作为魅音族的长公主,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魅音之力的副作用。此时那“灵魂契约”还没有完全成型,今天是她可以用魅音操纵他的最后时刻。而只要杀了他,未成型的灵魂契约自断,她的命运也就不必掌握在他的手中。而一旦过了今天,她的魅音即使修炼到最强也将对他永远无效,她也永远不可能再喜欢上其他人,所有的情感都只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也再也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举动。而他却可以随时找到她,随时废了她的魅音之力,或者要她的性命。
而炎夕茗让她完成的任务,最后不正是将他杀死吗……她的手一直在颤抖,但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落下。手在颤,心同样在颤动,为什么灵魂契约明明没有形成,自己在被他随意操纵的命运面前却依然无法对他下手。
“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是吗?”她看着他的脸,笑的凄美婉伤。
“是……”
“那你……记的我的名字吗?”
“梦……芷……”
冰冷的刀刃从他的脖颈前离开,落在了微湿的地面上,皓腕挥洒,在他的身边划出三个清晰的字迹。
炎芷梦。
手一挥,那把短刀被她远远的甩出。她下不了手,无论如何都无法下的去手。刀刃每往他的身上靠近一分,她的心就会疼痛一分。她将它远远的丢开,又将他铺在一边的衣服一件件的捡起,从内衣到外衣,一件一件轻柔的为他穿上。
她的手很笨,动作生疏,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以外的人穿衣,也是她为他做的第一件事。她的动作格外的轻柔,细腻,就像是一个妻子,在温柔的服饰着自己的丈夫穿衣。
穿鞋袜时,她想到了那天他不顾自己的反抗,霸道的脱掉自己的鞋袜来为自己治伤的情景,笑意与泪点一起浮现在脸上,凄艳的如雨后梨花。
扶起他的身体,将他与自己的衣服同样雪白的外衣穿上,并用她细嫩的小手一处一处的抚平上面的褶皱。在将的身体放平时,一声轻响,一支碧绿的短箫从他的袖间滑落。她目光一迷,帮他整理好头发,然后小心的捡起那支碧绿的短箫。
传说中,他就是用这样一支短箫,吹响了让千人洒泪的箫音。
她没有将短箫放回他的袖中,而是双手轻握,将它贴在自己的胸前,脚步开始一步步的后退。后退之中,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双目再次模糊。她用力抹去眼中的泪迹,最后看了他一眼,终于放开脚步,身体掠出一道绝美的白影,离他而去。
一小会过后,那匹全身雪白的千里一点雪一声轻嘶,向北方驰骋而去。
马声远去,叶无辰睁开眼睛,缓缓站起,看着北方,他摇摇头,轻念道:“走了,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