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忽地翻转身子,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躲得远远的,赌咒说:“谁再说话是个狗!”
但是,第二天上午,就“猛然间,一声枪响打落一只……”
那个白鹤——
为寻伴侣哀哀地叫哇,
一声一泪绕天飞。
叫罢了南,叫罢了北,
叫罢了东,叫罢了西,
叫罢了深山叫平地,
月初叫到月末尾,
年头叫到年除夕,
叫秃了尾巴叫丹了顶,
叫哑了喉咙叫破了嘴。
一十二载天天叫哇,
一十二载无有消息!
尊声老少爷儿们你们心肠好,
可知那枪打的白鹤落在哪里?
是死是活报于我,
瞎眼的白鹤我作大揖!
流罢一通寻鹤泪,
咱书归苏三唱正曲……
啊!他是哥!哥没有死,他在到处寻找自己啊!鹤妞猛地站起来,就在哥停弦落板、扯起衣袖擦眼泪的时候,她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住了哥瘦弱的身子。
“哥!”
“你是……”
“我是鹤!”
“你是……鹤?鹤!鹤!我的妹呀!”哥啜泣起来。
“我的哥呀!”鹤妞哭得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