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他的衣服忽然被扯了一下。
是抱着枕头的枫灵,她揉着眼睛,很是茫然:“哥哥,我睡醒后,你们就都不见了,你们在做什么啊?”
说着,她就要朝下面看去。
“别看!”墨枭神色微变,一把将枫灵抱了起来,捂住她的眼睛,“你一个小孩子,乱跑什么。”
“我哪里乱跑了。”枫灵不乐意了,“你怎么一天到晚欺负我啊,我要告诉父王去。”
火灵就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枫儿,你王兄是为你好,别任性,回到宫殿里去,一会儿让你王兄带你出去玩。”
枫灵想了想,勉强同意了。
墨枭也不想再看下去,刚好有了理由,他颔首冷淡道:“父王,孩儿先告退了。”
火灵点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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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
君慕浅和容轻一路来到了那个祭祀深坑之中。
她看着披在她身上的斗篷,有些好奇:“你这是什么法宝,竟然还可以隐身?”
闻言,容轻微微侧眸,言简意赅:“忘记了,但应该是别人给我的。”
君慕浅被噎住了,摊了摊手:“轻美人,我觉得你的本体应该是一条鱼。”
“嗯?”容轻微一挑眉。
“我听说南海那里的鲛人记性就很差。”君慕浅想了想,“但是他们也都很美,你这么美,是不是鲛人一族的?”
鲛人,鱼尾人身,善于纺织,其生产的鲛绡,入水不湿,其眼能泣珠。
想到这里,她觉得可能性极大:“不如你变成你的本体,让我看看?”
容轻一手揽着她,一边查看着祭坛周围,嗓音清冷:“慕慕,你大概忘了鲛人还有一个特性。”
“啊?”君慕浅愣了一下,旋即恍然,“是了,他们是雌雄同体,只有遇见深爱的人才会分化出性别来。”
鲛人一生,只恋一人。
一旦他们所深爱的人死去,此后往生,只剩下了无边的寂寞。
而在没遇到深爱的人之前,他们是没有性别的。
“不对,我觉得还是有可能啊——”君慕浅拖长了声调,“我听暮霖说,你小时候经常被认作小姑娘呢。”
闻言,容轻的重瞳骤深,墨色氤氲开来,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声线却很平稳:“他这么说过?”
“呃……”君慕浅这才发现,她好像一不小心把暮霖小哥给出卖了,她转过头去,“我刚才有说话吗?什么都没有啊。”
容轻按着她的头,揉了揉,浅淡道:“不仅是个小骗子,还是个小调皮。”
“咳咳咳!”君慕浅被后面三个字呛得咳嗽了起来,“你别这样说,我觉得不适应。”
美人学坏了,不好不好。
君慕浅披着容轻给她的那件斗篷,朝前走去,看到那些从慕家来的仆人已经有几个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相比较之下,慕岚的状态反而是最好的。
但是她也恐惧万分,蹲在角落里不断地颤抖。
慕岚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灵族会突然变了脸,还把她身上的传音工具全部拿走了,她都没办法通知慕绾。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慕岚都快绝望了,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死了。
“该死!”她咬牙切齿,狠狠地咒骂,“慕浅那个贱人,还敢诈死,真相让她也体会一下这种感觉!”
都怪慕浅,若不然她还不会被困在这里。
“嗯——?”
而就在慕岚怨天尤人的时候,忽的有声音从她的头领落下,带着几分玩味,“你喊我啊?”
闻言,慕岚的身子一僵。
她猛地抬起头来,然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