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潇溪狠狠的瞪回去,握了握小拳头:“哥哥,别小看你的妹妹,只要我想,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苗疆,就是任何一个国家能耐我何?”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火药,但若是想找到制做黑火药的原材料,一硝二磺三木炭,却并不是件难事!
这下,就连潇歆也忍不住皱了眉:“溪儿,差不多就可以了啊,别越吹越大了!”
明潇飏已经懒得再开口,但看向潇溪的目光中,已多了一抹不赞成。显然是对她的夸大其词,很是不满。
对两人的反应,潇溪没做出回应。反倒是冰凝、刁刁已经明白潇溪所指的是什么,她既然不开口做出解释,想必是觉得跟他们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总不能让自己的哥哥姐姐就这般误会自己吧?略一沉吟后,冰凝微笑着看向明潇飏兄妹:“飏哥、歆姐,溪儿她并不是眼高于顶,而是真有办法做到!”
刁刁也随声附和:“没错,有的时候想要取胜,并不一定非要用到人,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明潇飏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真的能做到?”
潇溪骄傲的扬起了下巴:“自然,不过这种东西还是不存在的好,除非到了万不得已,否则我们是不会让这个东西问世的。”它太具毁灭性,这个时代尚没有足够的承受能力。
越说越让他感到好奇了,刚想要追问下去,却发现三人用极快的速度离开了,留下一句:“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接娘亲的事情就留给哥哥姐姐了!”,便翩然飞离。
潇歆气的挠头发:“死丫头,刚刚吊起我们的胃口,就这么走了?”
明潇飏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怕什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会知道的!”
潇歆忽然抬头望天:“真好,雪停了!”
两日的阴冷天气过去后,太阳终于露出了头,沉积近一米的雪,终于开始哗啦啦的化了,不过空气中还是带着凛冽的寒意,这大约就是‘下雪不冷化雪冷’的道理所在。大雪之后,水涝灾害接踵而至,四国官员、百姓共同出钱、出力,冒着严寒与冰冻的危险共同抵御灾害,也因此,这个春年并没有像往年那样让人感到期待,更多的只是阴冷和疲惫。
腊月二十一这天,苗玄清居然亲自将佟柔和潇潇送到红楼,鉴于潇溪那张不平等协议,明潇飏破天荒的给了苗玄清好脸色,可却将人家吓得连口水也没敢喝,就带着人立马离开了,走之前还问潇溪:“明少侠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改性了?这可不是他惯有的风格,今天我才知道,他也会笑...。”
并说一二。事后,当潇溪强忍着笑意将这件事告诉明潇飏时,这位向来稳如泰山的少侠却破天荒的喷了茶,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却bt的将苗玄清这三个字划为了头号黑名单,也因此举让这位可怜巴巴的好男人,在日后的追妻路程中,没少挨这位大舅子的揍!阿门,小溪儿啊,你为什么总是干这种挑拨离间的事呢?。
俗话说:“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蒸枣山;二十八,贴年画;二十九,去买酒;年三十,吃饺子;年初一,躬脊儿……”,自打二十二这一日与佟柔一家吃了个团圆饭之后,潇溪就被宫里来的轿撵接往凤安宫,而在潇潇的强烈要求下,则留在佟柔这里过年。
这一年,无论是对潇溪,亦或者是对潇潇,都是一个特别的春年。自然,对于这两家人来说,更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在其中。
相对于民间传统的风俗习惯,宫中的礼仪显然要多得多,为了不让潇溪在祭祖的时候出差错,向来心善的冰颜头一次狠下心,不顾明潇溪如何的哭闹,硬是将她留在凤安宫强制学习宫中礼仪,就连北堂虞、北堂瓒、北堂珞父子,也是卯足了劲监管,下了朝就往凤安宫跑,气的潇溪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因为这一幕,让她很自然的想起了小燕子当初苦逼的学习过程,而她似乎比小燕子还要凄惨!
“不学了不学了,我当皇后的时候也没这么麻烦啊,他南风玄翌都没管过我,你们又何必下这么大的功夫?爹、娘、哥哥们喂,我是已经出嫁的公主,不是待嫁的公主,您们啊,就饶了我吧?”潇溪双掌合十,一副可怜兮兮的凄惨样!
冰颜在听到她提及南风玄翌时,身子剧烈的一震,北堂虞眼疾手快的扶住,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北堂瓒看冰颜脸色有些发白,连忙挡住潇溪担忧的视线,扶着冰颜就往软榻前走,:“母后,您今天大概累着了,不如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呢!”直到两人走远,北堂瓒才蹙着眉看向冰颜:“母后,溪儿她很聪明,您可千万别在她面前露出马脚。既然您之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怎么反倒在认下她之后,还能有如此大的反应?即便您再怎么不想承认,咱北堂家的女儿,终究是嫁给他南风家的儿子了,这个事实,您无法改变!”
冰颜眼中含泪的看着北堂瓒:“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我们不早点找到她呢?为什么?”
北堂瓒脸色沉了沉,郁郁的道:“人生没有如果,没有或者,亦不会有重生。母后,或许,这就是我们与他们南风家族之间的恩怨情仇,既无法选择,亦无法改变,别忘了,咱们的娆儿当初已经选好了自己将来要走的路,我们...除了尊重她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