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野眼皮狠狠的跳了两下,心仿佛被鞭条狠狠的抽动:“夫人,不带这么狠的吧?”
“你能背着我给他透风报信,就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而今你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应该感念灵儿,如果不是灵儿夹在中间,你觉得我会轻饶了你?”北堂娆如水的眸子眯起,冷眼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眼神淡漠如冰。
薛牧野看着北堂娆毫不留情的话,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他看着自己腿边一脸悲凉的南风玄翌,默默的内牛满面,老大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昨日您羞辱她的同时也自伤其身,今日风水轮流转了,您不还是照样深受其害?“人家不待见您,您蹲在这里也没用,走吧?”
南风玄翌一身白衣胜雪,静静的看着北堂娆:“有我在,你休想嫁给别人。”
北堂娆唇角掀起一丝冷笑:“噢?你在西祁手眼通天也就罢了,在云上还敢大放厥词?你既然有这个本事,那就试试看呗,看看是你厉害,还是人家左司辰厉害!”漫不经心的捋了捋那黑如瀑布的秀发,似笑非笑。
南风玄翌起身后倾身凝着她,语气坚定而决绝:“我南风玄翌在这里立誓,如果我夺不回你,西祁倾国相送北冥,绝不后悔。”
北堂娆眸光微动,面上兴趣盎然:“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反正我左右不会吃亏,呵呵……。”
南风玄翌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你是我的。”
北堂娆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翻过一页书淡淡的道:“我从来不是谁的谁,更不是你南风玄翌的所有物,我属于北冥,属于我自己,属于我的家人,属于我的朋友,却独独……不属于你!”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她弯了弯唇,带着一丝陌生的兴味儿看着他:“曾经我属于你的时候,你将我利用的一点价值都没有后,随意的舍弃,踩在脚底下。如今后悔了,就想夺回你的所有物了?南风玄翌,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吗?世界上有卖后悔药?晚了,真的晚了,就算我不嫁给左司辰,就算我带着儿子孤老终生,我也不会再跟了你,倾国相送?呵呵,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动?如果我会心动,当初又何必让哥哥与你签下那份协议?如果没有那份协议,而今的西祁焉能有存在的价值?千万不要自作多情的以为我是为了你,我不过是为了那些穷苦的百姓们罢了,战争硝烟后的流离失所,一次,就够了!”
掷地有声的话让南风玄翌沉默了,他默默的看了北堂娆一眼,转身离开。薛牧野愕然回首,朝北堂娆讪讪一笑,拾步跟了上去。
眼见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乾坤殿,北堂娆坚强的防线彻底崩溃,似一团棉花般软软的瘫在床上,唇角勾着自嘲的笑容,无比凄凉的唱着曹格的《背叛》:“雨,不停落下来;花,怎么都不开;尽管我细心灌溉,你说不爱就不爱,我一个人,欣赏悲哀……爱,只剩下无奈……”
南风玄翌,你痛,我也痛;你苦,我也苦;我理解你身为帝王的无奈,可是我无法理解你身为父亲与丈夫的无奈,有些事发生了,便将会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痕,这不是你一句道歉,一些补偿就能够弥补的,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是救世主,不可能在如此重伤之后还会回到你的身边。我北堂娆有我自己的骄傲与原则,只要你在那个位置上一天,我们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帝王之家的勾心斗角,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牧野,我是不是没有希望了……。”出了乾坤殿,望着眼前一排排雕梁画栋,南风玄翌嘴角扯了一抹讽刺的笑:“这里是皇宫,西祁也是皇宫,她能理解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
薛牧野看着他落寞无奈的神情,扯出一抹鄙夷:“为什么?那是因为她爱的是你,对那个人,却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她怎么就不理解你了?这些年理解你的地方还少吗?你说这句话,会遭天打雷劈的,我真后悔告诉你她在这里,真特么后悔!”恨不能现在就挖个坑给自己埋了,为了这件事,他们家灵儿自打醒过来就没搭理过他,他容易吗他?
“你说,她对他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南风玄翌惶然回神儿,有些不相信。
薛牧野使劲儿剜了他一眼:“不然呢,她才出门多久,难道该认识他?该与他缠缠绵绵?你以为她北堂娆是什么人?从你这里跳出来,立马跳到另外一个人怀里?南风玄翌啊南风玄翌,你脑子进水了吧?难怪她会气成这样,你特么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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