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秉章看着她,依旧没有说话。
阮琴却冷笑一声,极尽所能地嘲讽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世界上能做到对一个女人有始有终的恐怕也没几个了。”
沉默了一会儿,贺秉章道:“你说的这没几个人里面就包括了大哥对吗?”
阮琴脸色一变,少不了有些心虚:“你提起大哥做什么?关他什么事?”
贺秉章嘴角一扯,道:“结婚这么多年,你在梦里喊过几次他的名字你自己大概都不知道吧?”
“我”阮琴面上一愕。
贺秉章又道:“阮琴,我早就说过,我也是人,我会累的!”
那么长时间不说累,他们都这个年纪了居然说累?
“你要为了那个狐狸精和我离婚吗?”
贺秉章没这么想过。
阮琴却再一次咄咄逼人地拍着胸口道:“是你自己说过你会容忍我你会等我的,你娶我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喜欢他,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呢?现在来翻旧账?”
贺秉章心里自嘲,是他对自己太有信心了,没想过得不到的才是白月光,会永远被记在心里。而对她好的他却成了白米粒,一直都是可有可无。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那就离婚吧!”他道。
离了也好,谁都轻松自在。
他早该想通这个问题了,不然也不至于郁结了这么多年。
阮琴愣住了,眼泪刷地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你为了个狐狸精要和我离婚?”
“听爸说你前两天带着行行去顾家闹事还害得顾家的孙媳妇受伤住院了?”贺秉章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个时候你没觉得行行做的有什么不对吧?那为什么现在要宽于待己严于律人呢?还是因为那顾太太和孟静宁有关系,所以你发起疯来连理智都没有了?”
阮琴面上有如雷劈,她嗫嚅着唇瓣,不由自主地颤着步子往后退了两步,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江槿西当时面对行行挑衅的时候也是和她一样的心情吗?
“我不管,行行和江槿西那是她们之间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我就要好好去教训那个狐狸精!”
她不离婚,她才不会离婚!
当初是贺秉章硬要缠着她的,凭什么现在说离就离?
回过神后,迅速转过身夺门而出,朝坐在沙发上的张璐冲了过去。
张璐惊魂未定,看到阮琴根本就来不及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