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凑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笑道:“奖励。”
段生和一愣,随后抬手抚她的头发。
“你不许得寸进尺啊。”岑清往后倒,和他拉开距离。
“礼尚往来。”段生和也在同一位置吻了她一下,随后手指恋恋不舍地在岑清脸颊上刮蹭。
岑清word用得很好,前几次她修改剧本的时候段生和就看出来了,这么一个小问题不至于要特地问他。多半是她刚才听见自己提到母亲的时候情绪不对,才故意想了个辙来安慰他。
夸奖和主动献吻,段生和很吃她这一套,毋庸置疑。
“这是新剧本吗?”段生和方才扫到了一点内容,主角名很陌生,不是马上要开机的新剧,也不是他们的话剧剧本。
“不是,公司要做一个沉浸式的综艺,一期一个本子,这是我上学的时候写过的一个故事,我想着拿出来稍微改一改可以用。”
这个故事的题材和段生和之前的那个话剧有点像,她拽了拽段生和的胳膊,“你要不要帮我看看?”
段生和缓缓地摇头,“等节目出来再看,有惊喜。”
“也对,我还没写完呢,以后再看。”岑清抱着电脑坐了回去。
太阳渐渐落山,岑清点了外卖到家,中午吃得太丰盛,晚上两个人就简单凑合了一顿。
段生和吃完饭后就收拾东西准备走,“明天约了合作方,自己在家乖一点。”
他站在餐桌边收拾着外卖盒,指着客厅的垃圾桶让岑清去把家里其他的垃圾也都拿过来。
“还有没有垃圾了?”段生和手里拿着三个垃圾袋,站在门口换鞋。
“有。”岑清指了指自己,然后伸手拽着他风衣的下摆,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往门口挪动,“还有我,哥哥你带我走吧……”
她撒娇信手拈来,一把抱着段生和的腰,可怜兮兮地仰着头看他。
段生和一挑眉,掐了掐她的脸颊,“行,跟哥哥走。”
岑清眨巴眨巴眼睛,“哥哥带我去哪儿呀?”
“干垃圾、湿垃圾、可回收、有害垃圾,你挑一个,哥哥带你去。”
岑清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方才撒娇神情立刻消失,冷着脸凶他,“老禽兽,赶紧走。”
周一早晨,岑清睁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段生和发消息,提醒他别忘了去公司签合同。
得到了段生和的肯定回复后,岑清又睡了个回笼觉,才不紧不慢地往星初走。
岑清的住处里星初很近,开车没一会儿就到了。她在地下车库停车,看见公共停车位都被人停满了觉得奇怪,在她的印象里今天没什么大活动啊?
拔了车钥匙往电梯间走,非早高峰时间的电梯还算清闲。
到了楼层后,岑清见格子间的同事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全都在聊天,个别几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也有点问题。
她敲了敲陶桃的办公桌,“进来一下。”
关上门,陶桃立刻去拉玻璃隔板的窗帘。
“清姐,你终于来了。”陶桃着急地在办公室里头转圈,“我听他们说半个小时之前来了几个很厉害的人,皓哥亲自下去接的,带去大会议室了。”
岑清不以为然,“有多厉害?”
要是陆炤亲自下去接,她勉强可以称赞一句厉害,但林皓一天到晚接的人还少吗?只要是稍微有头有脸一点的公司,陆炤都会让他亲自去接,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说是陆总还让人拿了演艺合同上去,他们的一个什么总要亲自演男一号!”
岑清沉默了几秒,偏头去看陶桃,不太相信,“你开什么玩笑,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
“真的清姐,刘姐等电梯的时候听见的,皓哥带着人就站在她旁边。”陶桃见她不信,打开门扬声叫刘姐进来。
“小清啊。”刘姐是老员工了,从星初成立不久就一直跟到现在。
岑清看着手机屏幕,给段生和发的消息已经二十分钟没有回复了。
“刘姐你说。”
“就我今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嘞,看见林助理带着一帮人,五六个吧,特别尊敬的,在我旁边等专用电梯。”刘姐坐在岑清对面,努力回忆着,“林助理说什么没想到您还有个演戏的梦想,什么如虎添翼,还说他们投资了好多钱,姓什么我忘了。”
陶桃知道岑清之前为了说服段生和参演付出了多少努力,别说岑清了,连她这会儿心里都堵着不好受。
将刘姐送走,岑清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哥不是那种能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啊。”岑清怎么都不能想象陆炤能为了钱,把男一号那么重要的角色随便就给了别人。
投资方的大佬?
岑清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部分男企业家的形象——polo衫,地中海,啤酒肚,笑起来满脸横肉还有颗大金牙。
她觉得通体发凉,背后冷汗都出来了。
陶桃插着腰给她分析,“清姐,我觉得陆总确实看上去不会为五斗米折腰,但要是五亿斗米呢?”
岑清又沉默了,她觉得陶桃说得有道理,商人嘛,谁能保证陆炤现在身上的清高艺术家气味里头藏着的是不是铜臭味。
“你要不上去看看?”陶桃看了一眼电子钟,“说不定还有救,真的。”
陶桃话音刚落,岑清抓着手机起身就往外走,“我微信给你发个电话号码,打通了问他什么时候到。”
她刷了专用电梯的卡进去,直奔总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