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仿佛不知惹了事般,拿着信纸笑,一脸兴奋欣喜的样子。
若论前些年,尤其是夏诗昭刚笈笄的时候,那可是景台国最受欢迎的小姐,因为不凡的学识,若花的妍姿,想来求亲的人可是都踏破了夏府的门槛,多不胜数。
倒是没想到,就连大名鼎鼎的瑞王也是自家小姐的裙下之臣。
“小姐?”扬了扬手中的信笺,笑吟吟的朝着夏诗昭笑。
夏诗昭看着她,这会儿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红到了发黑,是闷到了极致的样子,看着她寻滋挑衅的模样,目光只也像是射出了箭来:“把东西给我。”
“我不给,不给……”
“小姐,你什么时候与瑞王有了这段情缘,我怎么不知道。”
……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能知道什么?
夏诗昭此刻看着芍药,只闷闷的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芍药一脸不信:“怎么可能……小姐,你看这箱子,瑞王爷似乎收藏了好些年呢,其心可见一斑……”
“再看看这纸条,言之凿凿,写得多动人……”
夏诗昭抬手,按在了太阳穴上,只觉得有些头痛:“你再说……”
她本就在极力撇开关系,慕容绝璟此刻还在一旁。
夏诗昭只高喊了一声:“芍药。”
趁她不注意,径直将她手中的信笺抽了出来。
“没有的事儿,不许瞎说了。”
慕容端在这个时节,把这东西送过来,还不知是真是假,是什么居心呢。
这会儿再闷出了声:“兴许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其实不管如何,于她心中,与慕容端也就那日,大堂中的一面之缘罢了。
可……被这番情真意切的告白,还是心中微微起了波澜。
夏诗昭此刻手中拿着那一张白纸黑字,从芍药手中夺出来的纸张,还是微微俏红了双颊。
慕容绝璟站在一侧,从方才起,见到夏诗昭手中的画像之时,还有后来,芍药那般口无遮拦再将慕容端的“心仪”之作念了出来,此时眼中都稍稍暗敛沉了几分气势。
“夏诗昭。”
忽地出声,喊了她的全名。
低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只让人觉得可怕。
眸中似隐隐带了什么难以察觉的东西。
夏诗昭只觉得有一道深沉的目光在看自己,心一瞬间“噗通”的跳了一下。
就这般直直垂眸,看到了慕容绝璟的身上。
求样若识。一瞬间与他对视……
“绝璟……”想死的心都有了。
慕容绝璟看着她俏红的双颊,一张原本就足够暗沉的脸更是黑了。
夏诗昭面色越是不自在。
落目于她的手上,仿佛是算旧账一般:“方才你说这些……都是什么?”
先不与她说那一大段情信之事,而是先扬手,摊开了方才从她手中夺过来的画像。
这一瞬眼中分明是有些什么东西的。
“……”夏诗昭咂舌。
稍底气不足的笑了一下:“呵呵……”
她方才说是草药来着,是能祛风寒的方子。
皱了皱眉:“你听我解释。”
慕容绝璟只沉了一张脸。
倒不是恼怒的样子,并非是如此轻易被影响的人,只是因她的话语:“不用了。”
夏诗昭:“……”
他都这般说了,心口沉沉闷跳得很,也只好把嘴中的话都憋回去了。
他应当明白的……
慕容绝璟也确实是明白的,不过是一个箱子罢了。
此刻不再看她,而是将眸光又落到了另外一只箱子上。
幽深的目光一凝,掠了几分冰冷的气势,一只箱子是放了她多年前的画像,那另一只呢?
夏诗昭感觉到他的眸光挪开,被撩得砰砰乱跳的一颗心也慢慢敛了下来,这会儿只尽力压了脸上的娇红,装作淡然无事的样子。
却是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另一只箱子。
“再接着开吧。”
既然已经看了一只,就干脆把另一只也一并看了。
她倒是要看看,慕容端与慕容鹤,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这一次,有何意图。
芍药一听,立即就要上前来:“小姐,我帮你开。”
有了方才的事儿,夏诗昭已经吸取了教训,怎样都不让她来了:“不用了,芍药……”
淡淡出了声:“这一次我自己来。”
“……”
芍药只好不甘愿的站到了一旁去。